渾身痛得厲害,受了驚嚇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目光放空了一會,慢慢回神,目光定在抱著她的人臉上:“我沒事,你先放我下來?!?p> “我?guī)闳メt(yī)院?!?p> 她全身都痛,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她想下來檢查一下:“沒事,你先放開我?!?p> 尤里慢慢放下她,她活動了一下,腳腕疼得厲害,已經腫起來,不知道是脫臼還是骨折,忍著疼摸了摸頭,仔細檢查了手,松了一口氣:還好,腦子和手沒傷到。
大大小小的擦傷忽略不計,教授等人已經跑下來,連忙吩咐幾個學生讓他們送尹流年去醫(yī)院。
“不用了,我是她朋友,我送她去就好?!庇壤锏哪抗鉀鰶龅膾哌^人群中的劉倩。尹流年行走困難,走了兩步之后,尤里實在看不下去,抱起她就離開了。
趙慶沅聽到動靜也過來看看,正看到尹流年站在那檢查傷勢:這不是之前買他畫的那姑娘?
剛想湊上去就看見樓上有人跑下來,嘴里喊著尹老師。
趙慶沅站在原地:尹老師?不是姓周?!
一個念頭在趙慶沅腦海中閃過,震驚的他幾乎站立不?。盒找∏『玫哪昙o!三分相像的臉!
醫(yī)院急診部,醫(yī)生檢查了一下確定她的腳腕只是脫臼,又做了CT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才讓護士給她身上的擦傷上了藥。
“你住的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
“星輝,和諧路那邊?!?p> 尤里扶起尹流年:“慢點。”
兩人剛走出門診部:“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尤里打量著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坐一下。
“沒事,我跟你過去吧,這里不方便停車?!?p> 尹流年話音還沒落,就被大力扯開,隨著尤里焦急的聲音:“別動她,她腳有傷?!?p> 沉祿動作瞬間僵住了,下一秒,手一攬,把人抱起來了。
“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是不是就得迎接坐輪椅的你了,參加個交流會也能把自己弄成這樣,還背著我見這個小白臉?!?p> 尹流年本來就全身都痛,這兩天也累的過分,現在被他一指責,頓時委屈的不得了。
“不感謝也就罷了,你憑什么這么說人家,坐輪椅也不用你管,放開我!”
沉祿根本就無視她的話,抱著就走:“不用我管,你再說一遍。”
“不用,放手,我自己回酒店。”尹流年掙扎起來,不小心扯到了后背的傷口,疼的她直冒冷汗。
尤里看著兩人走遠,直到沉祿的車絕塵而去這才收回視線。
尹流年那點力氣在沉祿看來就跟撓癢癢似的,一只手就按住了:“為什么掛我電話,還直接關機了?!”
尹流年氣的很,打不過他干脆不理他,別過頭,被沉祿捏著下巴掰回來:“說話。”
眼睛上面有血絲,語氣也不太好,顯然是在氣頭上,這幅樣子尹流年有點害怕:他看起來像要打人的樣子。
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一下,卻被沉祿誤會了,抓著她的手腕:“還想去哪,為了找那個小白臉你還想跳車不成?我弄死他你信不信!”轉頭對這司機,語氣幾乎可以說是殺氣凌然了:“開快點!”
天知道他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有多生氣,想到之前兩個人在大排檔相談甚歡,年寶還對他笑,她明明都沒在自己面前露出過那樣的笑,之前他還給她照過寫真,之后又多次接觸,雖然還沒調查出什么端疑,但沉祿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對她的心思不簡單。想著這么一個敵人就潛伏在她的身邊,而且她還毫無察覺,一次又一次的接觸,沉祿就抓狂。
雖然那次后來他也知道她是住在寢室,沒有在外面過夜,他也在心理安慰自己要相信她,但還是氣的。
尹流年看著沉祿,骨頭里都疼,被他抓著的手腕和下巴更疼,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掉出來,大滴大滴的砸在沉祿的手背上。燙的沉祿瞬間就縮回手,手足無措起來。
“年寶?!背恋撆e著手碰都不敢碰她:“你怎么哭了?!鄙洗萎嬂绕鸹?,她遭受的打擊那么大也沒見她哭得這么慘。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你打我,別哭了?!?p> 尹流年背過身不理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像是鬧別扭的小孩子。
開車的司機透過后視鏡悄咪咪的觀察自己的老板,覺得人生可真是太奇妙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要碰我?!?p> “好?!背恋摿ⅠR收回躍躍欲試的手
“離我遠點?!?p> 沉祿退到車的另一邊。
“送我回酒店。”
“這個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絕,隨后補充道:“你這樣回去我不放心?!?p> 此時車已經停在了沉祿定好的酒店的地下車庫,沉祿下車,再從車里把尹流年抱出來,親掉她的眼淚:“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p> 尹流年自知抗爭不過他,這人一身蠻力,直達頂層的電梯門緩緩合上,沉祿低下頭吻落在她的唇上,試試探探,由淺入深,尹流年沒拒絕,可也沒回應,直到房間的門被沉祿踢上,尹流年才偏過頭,重重的咬在他的脖子上。
沉祿把她放到床上,蹲下幫她脫鞋:“不生氣了?”
尹流年哼唧兩聲,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哭了,就覺得有些丟臉。沉祿雙手捏著她的耳朵:“是我不對,我太著急了。”
漆黑的雙眼里全是溫柔,可是尹流年明明記得在車里時他發(fā)火的樣子,和現在全然不同的氣場,特別嚇人。他說要弄死尤里的時候,不像氣急了放狠話,倒像是……
沉祿揉了揉她的耳后:“想什么呢?”
尹流年的腳背上也有傷,沉祿的手指虛虛劃過,目光瞥到地上斷了跟的高跟鞋,目光陰霾,站起來看她的時候卻是一絲陰戾也不見。動手脫尹流年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p> 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的沉祿有些好笑:“不熱嗎?”
酒店的供暖系統(tǒng)溫度適宜,十分溫暖。尹流年脫下外套,沉祿這才看到她胳膊上干干凈凈的,只有幾處淺淺的擦傷,和腿上慘不忍睹的傷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有些意外,原本以為胳膊上的傷會更嚴重的。
“疼嗎?”
“怎么會摔得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