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勁帶著巨大的喜悅,帶著林晚往水面上游去。
一浮出水面,兩人都開始瘋狂的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一個巨浪襲來,兩人又被拍入水中。
楊勁又一次帶林晚往水面上游去。這一次游了沒多遠(yuǎn),又一個大浪襲來。
兩人不僅重新被拍入水中,更是被拍的離岸邊又更遠(yuǎn)了。
楊勁再一次帶林晚游出水面,剛游了沒幾米,又被一個大浪掀翻。
如此幾次,饒是楊勁有著遠(yuǎn)超常人的強(qiáng)壯體格,都有些撐不住了。
即使此時離岸邊只剩下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楊勁劃水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起來。他眼中的神采開始渙散,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林晚想到之前在江底時,楊勁的反應(yīng)。猶豫再三,找準(zhǔn)楊勁的嘴巴,眼睛一閉就把紅唇湊了過去。果然楊勁摟住他腰的手緊了緊,但也僅僅是緊了緊,很快他又失去意識。
林晚沒辦法,只能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在楊勁身上幾個要穴,以激發(fā)他的潛能。
用這個方法很可能會損傷身體,導(dǎo)致以后武功無法更進(jìn)一步。林晚原本是不想用這招的,但此時已經(jīng)被逼上絕路,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隨著銀針的落下,楊勁渙散的眼神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
楊勁強(qiáng)忍著手臂的酸痛和身上被洶涌的浪潮拍打過的劇痛,動作緩慢的劃動著雙臂。
所幸,這一次江水沒有再為難他們。原先洶涌的浪潮終于停歇,江面逐漸恢復(fù)平靜。
眼看就要上岸,楊勁劃水的動作近乎停止。
不得已,林晚再一次用銀針扎進(jìn)他的穴道。原本疲憊不堪的楊勁,突然之間好像被點(diǎn)燃了一樣,他咻的睜開眼睛,用盡最后的力氣劃到岸邊。
楊勁的左腳剛剛邁出水面,他壯實(shí)如山的身軀,毫無預(yù)兆的倒了下來。
瘦弱的林晚,被帶的一同倒了下去。費(fèi)力的掙脫楊勁即使暈倒還緊緊扎在他腰上的大手,艱難的爬出了水面。
休息了好一會之后,林晚才恢復(fù)一點(diǎn)力氣。林晚拉起楊勁的手臂,用力往岸上拖去。
楊勁雖然看起來不胖,但因?yàn)榧∪饩o實(shí)健壯,估摸著有一百五六十斤,若不是林晚有一些武功底子,根本就拉不動他。
林晚用盡全力,終于把楊勁從水中拉出。此時距離水面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林晚拉過楊勁的兩只手,給他號了一下脈,脈象平穩(wěn)強(qiáng)勁。
他又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處聽了聽,心跳如雷,可以確定他只是因?yàn)榱邥灹诉^去。
突然,林晚看到他下腹處的有一條劃痕,出于醫(yī)者本能,他解開他的衣服,替他檢查傷口。還好,傷口不深,很可能是被江底的尖銳物劃傷。
林晚的眼睛不自覺的被他古銅色皮膚上,大大小小的各類傷口吸引。大的傷口有刀砍的,有劍刺的,也有箭射的。
還有一些小小的一條一條好像鞭痕的傷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那些傷口附著在他肌肉分明的身體上,猙獰而扭曲。
林晚甚至不敢想象,那些傷是怎么來的,那些傷初時會有多痛多要命,楊勁又是怎么承受下來的。
還有楊勁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受這么多傷?
趁他愣神的時候,楊勁的長臂一把攬過他的腰身。猝不及防之下,林晚的臉直接撲到楊勁的胸口,鼻子被他硬實(shí)的胸肌撞的生疼。一瞬間他痛的眼淚直流。
原來是楊勁在迷糊中把他當(dāng)作被子摟進(jìn)了懷里,林晚拼命掙扎,奈何楊勁越收越緊。
林晚從水中爬上來時本就疲憊,再加上拉楊勁上岸用盡了力氣。
就算是他力氣完好時,也不是楊勁的對手,更別說這時候了。
林晚認(rèn)命的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楊勁的懷里,楊勁另一只手也摟了過來,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沉沉睡了過去。
滂沱的大雨淋在他們身上,林晚扭了一下頭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陽光明媚,江面風(fēng)平浪靜,仿佛昨天那滔天的巨浪和肆虐的狂風(fēng)從來沒有出現(xiàn)。
楊勁被刺目的陽光照的醒了過來,一夜好眠的他此時精神飽滿,眼中神光湛湛。
感受到胸口處的重壓,楊勁微微抬起頭,看到林晚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睡在他的懷里。
楊勁露齒一笑,還好把她救回來了,不然他的病就沒人能治了。
突然,楊勁醒過神來,只覺得林晚的額頭處的溫度詭異的灼燙,林晚很可能發(fā)燒了!
他還是不太確定,把手背放到他的背部脖頸和手心處一一查看,再在自己身上各處放一次,做出對比。林晚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他額頭的溫度熱的燙手。
從來沒有照顧病人經(jīng)驗(yàn)的楊勁,有了一絲慌張和不知所措。
他向江水中望去,萬幸的是小船還在。他先小心的把林晚放到岸邊,然后朝著小船所在的方位游了過去,昨晚風(fēng)猛浪急,此時船錨正卡在水中的兩塊暗礁之間。要不是這樣,小船早就隨波逐流不知去向了。
楊勁跳上船劃動著船槳,避開此處的暗礁區(qū),從另一處把船開到岸邊。
然后他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林晚,把她安頓在船室中。
楊勁先到廚房燒了一些開水,再把開水倒進(jìn)盆里兌著冷水調(diào)成溫水。
他把調(diào)好的溫水端到船室,此時事態(tài)緊急,楊勁沒有再顧忌男女有別,脫去林晚身上的濕衣服。顧不上欣賞,擰了濕毛巾給她擦拭額頭滾燙,但身體冰涼的全身各處,直到林晚的身體溫度恢復(fù)正常起來。額頭不再發(fā)燙,身體也不再冰涼,楊勁才停了下來。
楊勁給林晚擦拭完后,額頭已經(jīng)見汗,一方面是此時心里并不平靜,另一方面又有些緊張。
楊勁到林晚的背包里翻找,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找了很久,終于在背包最下方找到一件女裝。
楊勁抽出女裝之時,一塊淡紫色的玉佩跟著掉了下來。
楊勁撿起玉佩,拿在手上仔細(xì)觀看,只見這塊玉佩刻雙龍奪日圖形,中間的太陽之上刻了一個小小的冕字。
楊勁的眉頭擰了起來,低語道,“是榮冕代表‘選定’的紫龍佩,沒想到林晚還是榮冕看中的姑娘!”
不過既然我的‘病’只有林晚一個人能‘治’,即便榮冕日后恨我,也只能說聲對不住了!
楊勁尋遍天下名醫(yī),也只有林晚能夠治他,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