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就是造成列星閣巨變之人,以及是否有同伙,此事未經(jīng)審問不可輕易下定論?!?p> “大師兄你……”
顧長康有種一拳擊在了棉絮上的無奈。
他促成這件事的狂熱激情被無情摧毀,令他心頭生出劫掠擊殺時漾兒的狂暴念頭!
坐在尊位的音聿來,被三師弟瞬間爆發(fā)的殺意震驚。
他清冷目光遞了眼二師弟,君如湛亦是同時感覺到了顧長康的殺意。
他一向受不得被人蔑視!
若非師父的權(quán)杖吸引著他,他的權(quán)力威懾著他,他的利劍讓他心懷敬意,否則……
他無法卑躬屈膝于兩位師兄之下。
時漾兒卻渾然不知似的看了看音聿來,狡猾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大師兄明理!顧長康,快把這個破東西打開?!?p> “大師兄也是你叫的?”
顧長康斂起殺意,橫了她一眼。
“怎么……許你這種玩意兒叫如此高潔的大師兄名,還不許我叫?”時漾兒不屑的回瞪了顧長康一眼,伸出手叫他快點(diǎn)解開銅鎖鐵鏈。
省得她還自己動手,用師父他老人家隨手造出的劍,誰知道那柄劍是否跟銅劍一般削鐵如泥呢?
萬一那柄劍不行呢!
當(dāng)眾丟臉這種事,她一向不干。
“解開?你做夢!”顧長康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臉恭敬的對著大師兄拱手,“大師兄,你可以審問他們了。”
君如湛被推到時漾兒身旁,陰翳眸子注視著大師兄。
音聿來被二師弟這般瞧著有些難為情,掩面一陣咳嗽之后,才朗聲問道:“時姑娘,自你來到我列星閣,便引發(fā)了不周山巨大變故,此事……我只想問一句,是否與你有關(guān)。”
“哦?這個呀,你得問問顧長康。”
“你這個死丫頭鬼叫什么???!”
時漾兒傲氣笑道:“要不是顧長康他——”
她故意說一半不說一半。
引人胡亂猜忌!
音聿來:“姑娘意思是,此前便與我三師弟長康認(rèn)得?”
“正是。”
“非也非也!”顧長康沒想到這死丫頭會倒打一耙,指著時漾兒鼻尖喝道:“你再敢胡說一個字,信不信我送你去見你祖宗!”
“顧長康!你敢出爾反爾?明明就是你……”
顧長康一個巴掌飛來!
時漾兒睜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只手掌,蓄著驚人的獵殺之氣,似乎躲閃都來不及。
君如湛一個翻轉(zhuǎn),將顧長康踹出三丈之外。
“顧長康!人是我?guī)淼?,容不得你隨便欺負(fù)!”
“嚯!”
顧長康氣得渾身火氣爆發(fā),回頭瞪著大師兄,“大師兄你瞧瞧,瞧瞧!二師兄如此袒護(hù)這丫頭,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勾結(jié),那是什么?”
“而且,昨天夜里,我明明已經(jīng)將這死丫頭打入玄冰洞……”
正在此時,只聽得大殿上“呲”的一聲悶響。
顧長康傻眼了。
君如湛也瞪大了黑眸。
一柄明如水光的劍瞬間自紀(jì)聆音身體迸出,在空中翻轉(zhuǎn)了一下,攪起殿內(nèi)光暈,刺刺拉拉的將時漾兒手上的鐵鏈斬?cái)?,啪一下,鐵鏈掉在地上。
哐當(dāng)一聲鐵石相擊。
眾人驚愕失色的看向臉色忽變的姑娘。
時漾兒手握忽明忽滅的劍對著君如湛手上鐵鏈削去,一聲哐當(dāng),鐵鏈落地!
“你你你……你居然藏了如此寶劍!”
“哼!顧長康,你難道會不知道這柄劍的出處?”
“長康!”音聿來再度驚愕的看向顧長康,長身立起。
君如湛亦是十分驚奇的看了看紀(jì)聆音手里的劍,以及滿腦子疑問,她何時恢復(fù)的靈氣,“你……靈氣恢復(fù)了?”
時漾兒手執(zhí)浮沫凌空躍起,笑道:“這難道不是你們兩個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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