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這封神榜,現(xiàn)在上面簽了三清的姓名,待的封神完成,各路正神已經(jīng)歸位,就可將這封神榜上交給昊天上帝,也就是民間所說的玉帝。再由玉帝簽上自己的性命,蓋上大印,這才算得上是真正封神結(jié)束。
其實(shí)這封神榜也不是三清首創(chuàng),修行界中更早之時(shí)就有一例,就是遠(yuǎn)古天庭所煉制的招妖幡,不過招妖幡比起封神榜來說,要松散許多。
這招妖幡的原理是:由天庭治下的所有大妖,將自己的一滴精血留在上面,若是妖皇有事,只需搖動此幡,所有留名之妖都會有所感應(yīng),若是愿意來的,自然會來,不愿意的,你也無法通過招妖幡對其作什么,只能通過招妖幡上的精血感應(yīng)到其方位,秋后算賬。
而封神榜的約束力就強(qiáng)的太多了,因?yàn)榉馍癜袷窃谌怂篮?,將那人的神魂攝來,收入榜內(nèi),之后為其再造金身,從此這人的神魂就要依附封神榜而生,誰掌握了封神榜,誰就能決定那人的生死,而且再造的金身畢竟不可能跟神魂完全匹配,最重要的是,金身是不能靠修煉提升的,這就代表了,你以后要想有進(jìn)步,只能靠封神榜主人的賜予,讓他提升你的金身強(qiáng)度。這也是為什么仙道中人為何不愿意上封神榜的原因,從此之后,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人生目標(biāo),只能替別人賣苦力。
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有這些壞處,自然有其好處,這一則,一旦入了榜,也算得上是另類的不死了,只要封神榜不毀,就算金身被毀,也可以無限復(fù)活,實(shí)力不會有絲毫下降。二則,對那些此生無望仙道的人來說,上榜也是他們?nèi)缃竦奈ㄒ贿x擇了,去天上做個(gè)神仙,總比老死強(qiáng)。
所以,三清煉制封神榜的本意是好的,自己門下有天賦的弟子,就讓他努力修煉,以期日后能夠成仙得道。沒有天賦的弟子也不用怕,這里還有另一條路兜底,實(shí)在不行,就入榜,上天做個(gè)神仙,雖然今后失去了自由,可是比起你所獲得的,這又算得上什么呢?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散修,想上榜,都沒那個(gè)資格。所以說,明著說是封神,實(shí)際上是對于天庭權(quán)力的一次瓜分。正是因?yàn)橛羞@個(gè)原因,這封神才能展開,不然,三清絕不會同意簽下這封神榜。
只是后來,這封神出了點(diǎn)小小的意外,牽連有些太廣,把通天教主很多成了仙的弟子給送上榜去了,這就跟原來的設(shè)想有些不符了,所以后來通天教主才會發(fā)火。
閑言少敘,這邊沈橘跟姜子牙剛出了昆侖山的范圍,就聽得后邊有人呼喚道:“姜尚,姜子牙?!蹦侨诉B呼四聲,沈橘道:“師兄,后邊有人叫你啊?!苯友李^也不回的道:“不必管他,我出來前,師傅特意囑托過我,若是后面有人叫我,千萬不能回頭,否則就有三十六路兵來伐我?!?p> 姜子牙話音剛落,就聽得后面一聲怒罵:“好你個(gè)姜子牙,才下山幾年啊,就忘了你我四十年的交情了。”姜子牙一聽這個(gè),便忍不住回了頭,一看來人,連忙見禮道:“我道是誰啊,原來是申師弟,一別數(shù)年,別來無恙。”
沈橘剛剛還聽姜子牙說不能回頭,一轉(zhuǎn)眼就見他回了頭,滿腦子的問號,不過聽見姜子牙稱師弟,連忙回身見禮道:“見過師兄。”那道人一看沈橘,疑惑道:“這位是?”
姜子牙介紹到:“你二人初次見面,就由我這個(gè)做師兄的給你們互相引薦一下?!闭f完他一直那道人對沈橘道:“這位是我?guī)煹苌瓯?,早年間我二人隨師尊修道,關(guān)系極好?!庇忠恢干蜷賹ι瓯f:“這位是我們玄塵子師叔的徒弟沈橘,沈道恒,最近來玉虛宮做客,如今與我一同回去?!?p> 兩人聽他介紹完,連忙互相見禮。沈橘一邊見禮,一邊想到:“申豹,難不成是后來的殷商國師申公豹?”這個(gè)時(shí)代,若是有人做官到了公卿,別人稱他的名字時(shí),就會在他的姓和名之間加一個(gè)公字,就比如說姜尚,別人也可以叫他姜公尚。因?yàn)樯蜷僦肋@個(gè),再加上這道人跟姜子牙又是多年的師兄弟,所以沈橘才有此一問。
果然,雙方見完禮之后,申豹的一番話,就讓沈橘確定了自己的看法,只聽那申豹說:“師兄手上拿的是什么呀?!?p> 姜子牙面對這有多年交情的師弟,自然不會隱瞞,老老實(shí)實(shí)道:“是封神榜?!鄙瓯謫枺骸澳菐熜帜弥馍癜?,要往何處去啊。”姜子牙回道:“自然是回西岐,造封神臺掛上?!?p> 申豹問道:“師兄如今保的是西岐嘍?”
姜子牙回道:“師弟難道忘了嗎,我如今在西岐,官拜丞相,是文王顧命大臣。如今殷商氣數(shù)已盡,天數(shù)合該我西岐當(dāng)興?!?p> 申豹呵呵一笑,道:“你說這殷商氣數(shù)已盡,我偏要下山保他,定要擎肘與你。”
姜尚聽完,大驚道:“為何,師弟,你我多年交情,你為何與我為難?”
申豹冷笑一聲道:“你何德何能,能執(zhí)掌封神榜?我申豹有哪一點(diǎn)比不上你?這等好事,憑什么就輪到你的身上?!?p> 姜尚道:“此事乃是老師之命,非你我所能更改啊?!?p> 申豹道:“那好,我與你打個(gè)賭,若是你贏了,我自然心服口服,不再阻你成此大事。若是你輸了,就代表你沒這個(gè)本事,那就乖乖的將封神榜交出來?!?p> 姜子牙心道:“我跟師弟多年的交情,若是平常,我讓于他又如何,只是此事乃是師尊金口玉言,我又如何能更改呢。只是若是不賭,他必心有不甘,不若聽聽他要賭什么?!本烷_口道:“你想如何賭?!?p> 申豹道:“簡單,我將頭砍下,往空中一擲,紅云接住,游遍千萬里,復(fù)又接上,本身毫發(fā)無損。若我做到了,你就將這封神榜燒了,與我同去朝歌,你我?guī)熜值芏斯草o殷商。若是我做不到,就算我輸了,我以后絕不再提此事。”
姜尚心想:“這頭是六陽魁首,一旦有失,如何能活,他必做不到,這里離昆侖山也不遠(yuǎn),若是他真死了,我就回去求師尊,總能保他一條性命?!本偷溃骸昂?,我與你賭了,若是你贏了,我立刻燒了封神榜,跟你去朝歌?!?p> 申豹聽他如此說,就到:“大丈夫一言既出,當(dāng)重于泰山?!苯友赖溃骸白匀?。”
沈橘在一旁聽著這一對師兄弟爭執(zhí),知道這是他們師門內(nèi)部的事,就沒有插嘴。他自忖,有自己在,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姜子牙輸就是了。
申豹聽他應(yīng)了,就散開發(fā)髻,從腰間拔出寶劍,沖著脖子一斬,頭顱當(dāng)即沖天而起,卻不見一滴鮮血流出。這邊姜子牙看了,自然驚詫莫名,沈橘見了,心道:“我當(dāng)是他學(xué)了什么高深法術(shù),原來不過是個(gè)小小幻術(shù),也就能蒙蒙不知道的。待我破了此術(shù),叫他當(dāng)場去世?!?p> 沈橘這邊剛要出手,就見得天上飛過一只白鶴,叼起申豹的頭顱就跑,沈橘見了,心道:“還是心軟啊,要是叫我出手,一道神光將那頭顱刷爆,叫他登時(shí)喪命?!?p> 這邊申豹見自己頭顱被叼走了,自然大急,也顧不得跟姜子牙打賭的事情了,身子急忙追了上去。
姜子牙見了,就道:“這是怎么回事啊?!鄙蜷倩氐溃骸皫熜郑@申豹不過是使的左道旁門,不是什么高深的,你要是想學(xué),回頭我教你便是。”姜子牙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一點(diǎn)都不想學(xué)。只是如今我?guī)煹茉撛趺崔k啊?!?p> 沈橘回答道:“若是運(yùn)氣好,一時(shí)三刻之內(nèi),找到了頭,接上了,那就沒事。若是沒接上,立刻去世?!?p> 姜子牙聽完,大驚道:“啊,這可如何是好。”
沈橘道:“師兄,這申豹剛剛還要使這等左道之術(shù)騙你,讓你燒了封神榜,你若是真的受他蠱惑,把封神榜一燒,誤了師伯的差事,焉有你好果子吃?他在害你啊?!?p> 姜子牙道:“師弟,他與我四十年的交情啊。我此生無望仙道,又有幾個(gè)四十年呢?我又如何能看著他死呢?無論怎么說,這賭是我自愿應(yīng)下的,他沒有逼我,這事我也有一半責(zé)任?!?p> 沈橘嘆道:“好吧,這你也不必?fù)?dān)心,他畢竟是闡教門人,教尊三令五申,不許同門相殘,我想這也是教訓(xùn)教訓(xùn)他,絕不會要他的命的?!?p> 果然,那白鶴在天上飛了一會,眼看申豹要堅(jiān)持不住了,口一松,那頭就剛好掉在申豹的脖子上,申豹身子與頭接上,終于還是撿了一條命回來。此時(shí),有一人呵斥道:“你不思好好修煉我玄門正宗,反而用這等旁門左道迷惑同門,此次就是給你的一個(gè)教訓(xùn)。還不快去玉虛宮找?guī)熥鹫J(rèn)罪?!鄙蜷僖豢?,說話的正是南極仙翁。
南極仙翁訓(xùn)斥完申豹之后,又對姜子牙說到:“子牙,你身負(fù)師尊所托,居然以此來做賭注,你可知錯(cuò)?!苯友缆犕辏淼溃骸白友乐e(cuò)了?!?p> 南極仙翁道:“好了,你如今身負(fù)重托,西岐那邊又事務(wù)繁多,就不要在此逗留了,速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