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墨家,墨時樈
墨時樈放下手中的玉佩,嘴角的笑意仍是不減??上乱豢蹋珪r樈從座位上站起來,速度極快的來到夏沫玲面前,用手捏住了她的雙鄂。
看了看周圍欲上前動手的夏家人,墨時樈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大了幾分。然后手上用力,硬生生的捏碎了夏沫玲的下顎。
“??!”夏沫玲一聲慘叫,面部血肉模糊。足可見其手段之殘忍果決,如果掐的不是下顎而是脖子怕是要一擊致命了。
緋羽立刻來到墨時樈面前,以防他人動手,而墨時樈淡然的拿出手帕仔細的擦拭了一遍手。
“既然不會說話,這張嘴那就不用要了?!?p> “你!夏家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
夏沫玲的侍女立即查看自家小姐的傷勢,還不忘對墨時樈放狠話。
墨時樈朝地上躺著的夏沫玲瞥了一眼“放心,沒死?!?p> 墨時樈對自己下手的力道掌控的極好,在捏碎她下顎的同時又不讓碎骨刺進肉里,造成大出血。
“至于你們夏家的報復(fù),呵!”墨時樈被這么一鬧頓時沒了心情喝茶了,抬腳往樓下走去。
“緋羽,傳令下去。以后凡是夏家人敢踏入西境一步,殺無赦!”
“是,少主?!本p羽立刻領(lǐng)命。
就在墨時樈要走到樓梯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其他人頓時嚇得呼吸一緊。
“忘了報上家門了,免得你們連仇人都找不到?!?p> “墨家,墨時樈。”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西境墨家的少主?
不是說西境墨家的那位少主是個毫無靈氣的廢物嗎?剛才那速度,起碼是中級的武修或者法修才能有的。
墨時樈兩人接著在街上閑逛,突然看到一個人在一個小角落里擺地攤。
地上卻只放了一件物品出來售賣,墨時樈看了一眼剛準備轉(zhuǎn)頭時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那個角落走去。
“你這個怎么賣?”
售賣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比較廉價甚至有的地方都破了。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朝她比了個一。
“一個天海石”中年男人說。
墨時樈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給了中年男人一個月光石。
“不用這么多的?!敝心昴腥丝雌饋磉€算老實,一看給了一個月光石,立刻就說不用。
“這只是我自己在礦場撿的,不值這么貴?!?p> “無礙。其他多余就給你妻子看病吧!順便換個好點的住處養(yǎng)病?!?p> 示意緋羽拿起物品,中年男人聽到她的話大吃一驚。她怎么對自家情況了解得如此清楚?
看見中年男人眼中的驚訝,墨時樈也不想解釋。接過緋羽拿來的那塊黑漆漆的石頭放進儲物戒里。
走出好遠,緋羽眼中的詫異仍然不減,但她卻沒有問。
“緋羽,你是否也好奇我是如何知曉別人的情況?”
緋羽立刻收起心中的好奇“不敢?!?p> 墨時樈笑了。
“這有何不敢的,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淺的藥味,必然不是他自己生病,而是家中之人患病。而且久治不愈,他的手上有個戒痕,曾經(jīng)應(yīng)該家中不至于到如今這地步,可惜久病拖垮了這個家?!?p> “至于為何是妻子,他的衣服破了卻無人縫補想來應(yīng)該是妻子不方便?!?p>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藥味中有一味是用來保胎的。想來應(yīng)該是妻子懷孕卻突然患病,而且妻子本身的身體便不太好?!?p> 緋羽訝然,雖然知曉少主聰穎,卻不想心思如此縝密,對外界一點一滴如此留心。
“一個月光石雖不一定能治好他妻子,但足以保住孩子平安落地,還能換個安心的住處。”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東西可遠不只值一個月光石這么簡單。如果她沒看錯,那是靈髓。
靈髓本就難得一遇,那塊拳頭大的靈髓更是有價無市。只是靈髓一般都是顏色鮮艷色的,這塊卻不知為何是黑漆漆的。聽都沒聽說過,也難怪沒人認出。
緋羽聽來只覺驚心,一個處處想法周全的人,注定是要站在高位的。
哪怕少主沒有靈力,只要少主在,絕對能夠保住墨家的百世榮華。
墨時樈突然想到她自己也有一顆白色的靈髓,是父親在她十二歲生辰時給的。
她在儲物戒里翻找了一下,果然看見了那塊靈髓,不過只有拇指大小。
拿出來在手里把玩著,緋羽看見少主手上拿了一塊白色的靈髓把玩。心想少主怎么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隨便在大街上拿了出來。
似乎知道緋羽心中所想,墨時樈倒是一點擔憂也無。
“無妨”
二人走走停停,沒過多久就回了南家,只是剛進南家門口,墨時樈突然感覺到一陣鉆心的疼痛。
緋羽察覺少主不對勁,立刻將她抱回房間。期間下人看見這一幕也立刻報給了南家家主。
南京旭趕到時,墨時樈在房間疼的死去活來。南京旭也被嚇到了,細細詢問緋羽今日可有人不善。緋羽便把茶樓一事說了出來。
南京旭找醫(yī)師來也沒有查看出什么問題,只說少主氣體紊亂,四處沖撞。
南京旭怕出什么問題,立刻命人拿出他珍藏的付玉果。
墨時樈疼得意識不清,只感覺忙亂之中有人給她喂了什么果子。一吃下去,身體一陣清涼通體舒暢。
就在所有人以為沒事了的時候,墨時樈突然更疼了,比剛剛疼痛加劇百倍不止。
“給我吃了什么?”
“少主,是付玉果。”緋羽回道。
付玉果?是個好東西,可惜這回真是要了她的命了。她根本不能吃這種靈力過重的東西,現(xiàn)在慘了。
“給我準備一池冰水,誰都不準來打擾我。”
南京旭一聽,就知道她有法子應(yīng)對,立刻著人去準備,自己再留下也不方便了,就先走了,只說有事去通知他。
很快,冰水就準備好了。緋羽留守在外,墨時樈赤身下水。只感覺體內(nèi)有東西橫沖直撞,奈何不得。
如果墨時樈睜開眼或者此時有人在場,就會驚訝的看見她身上浮現(xiàn)的金色的線條。那些線條像是什么咒語文字一樣,密密麻麻的一閃而過。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漸緩。最后等到不疼了的時候,墨時樈已經(jīng)忍到脫力了。
將門口的緋羽喚進來,替她穿好衣物。緋羽向她稟告家主得知此事正在趕來的路上。
“……”墨時樈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好消息。她還沒準備好呢,這就要見到前身的爹了。
“少主?少主?”
“嗯?”墨時樈不自覺就走神了,緋羽喊了幾聲她都沒聽見。
“少主,我說南嶺主把付玉果給了你,我們墨家欠了一個人情?!?p> ?。???人情?她根本就不需要付玉果好咩。這個人情欠的真是虧??!
“沒事,南家和墨家這回婚約作罷本就是南家的責任,就當那付玉果抵了這份人情吧?!蹦珪r樈也不缺這一顆付玉果,但是就是一想到南家這點破事還不如干脆一起了結(jié)了。
“婚約作罷?”緋羽驚了。
“不然?人家都有心上人了。我還貼上去不成。”墨時樈可不在乎區(qū)區(qū)一個男人,她這個身體才十四歲,以后有的是男人給她挑。
這回醒來,墨時樈總覺得身體那里不太一樣了,但又發(fā)覺哪里有不對勁。
想了想等父親來了,向他問問。
如今已是凌晨時分,想來她足足疼了四個時辰。墨時樈現(xiàn)下累極,讓緋羽也回去休息,便草草睡下了。
第二天,夏家便派人送來補品以致歉意,不管是不是夏家的錯,墨時樈受傷是真,他們南家不至于浪費一顆付玉果來欺瞞夏家,不值當。
而墨時樈只與夏家小姐發(fā)生沖突,夏家這鍋是背定了。
夏家家主更是親自登門致歉,見到墨時樈現(xiàn)下無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然,這墨家少主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夏家便是要不復(fù)存在了。
“懷安見過少主。小女前日沖撞了少主,還望少主不要與小女計較,都是夏家管教不當。管教不當?!毕膽寻泊舜吻皝沓舜_保墨時樈平安,還有便是求墨時樈撤下西境對夏家的制約。
要知道,自那日夏沫玲回到家不久,就傳來消息夏家在西境的人和物全都被扣下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夏家主客氣,既然夏家小姐知錯。西境那邊我自會傳令下去,只不過這一次我是看在北領(lǐng)的面子上。若有下次……”墨時樈也不多說,夏家自會領(lǐng)教她的手段。
“多謝少主,多謝少主。絕無下次!”夏懷安立刻松了一口氣,那還敢有下次。
“緋羽,送客?!?p> “是,少主。夏家主請?!本p羽領(lǐng)著夏懷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