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的玉瑾微微頷首。
“師尊,那玉囚也能留下來嗎?”
慵懶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白鶴的身上。
這還是九幽第一次正眼看白鶴。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fā)散在耳邊,棱角分明的側(cè)顏,俊美妖異的面容,偏偏嘴角總掛著一抹邪肆的味道。
眼前這人,正是剛才與她同一時間出手的少年。
白鶴感受到了眾人炙熱的目光,卻偏偏側(cè)過身,忽然對上了九幽那雙清冷的眸子,與此同時涼薄的唇瓣微微勾起。
“師尊,你方才不是說只要贏了你玉囚就可以留下嗎?從某種意義上說,師尊你似乎已經(jīng)輸了?!?p> 說這話時,兩人的視線誰都沒有挪開,反而讓流火等人看的有些發(fā)懵。
感情這兩人在用眼神交流?
最后還是九幽默默移開了視線。
玉囚卻神色僵硬的等待著答案。
玉瑾微微蹙眉。
這時的柳傾城,卻突然走上前一步,美麗的容顏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憂傷。
“玉瑾,事已至此,就讓玉囚也留下來吧,當年的事或許真的另有隱情?!?p> 流火等人此刻內(nèi)心可謂是百感交集,經(jīng)歷過剛才發(fā)生的一目,對于玉囚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恨意。
但三年前發(fā)生的一切,卻也讓他們難以接受,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玉瑾,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但,過了良久,那人都沒能給出答案。
“如果玉囚不能留下,我也不會留下?!本庞暮鋈婚_口,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她不知道玉囚當年到底做錯了什么,會讓眼前這些人表現(xiàn)出難以抉擇的態(tài)度。
但如果玉囚不能留下,她也不會留下。
玉囚震驚于九幽的決定,心頭不禁涌上一股酸澀。
“主人,對不起,我......”
九幽緩緩搖了搖頭,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這時,沉默了半晌的玉瑾終于有了一絲動靜,深沉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玉囚身上,緊接便落在了流火等人身上:“我同意你留下,但是,你要先問問孩子們同不同意?!?p> 此話一出,流火等人皆是神色僵硬,其實經(jīng)過剛剛內(nèi)心的一番交戰(zhàn),他們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卻誰都沒有開口。
最后還是墨劫站了出來。
“留下來可以,但是你只能以她的仆從身份留下,而不能以學(xué)校導(dǎo)師的名義留下?!?p> 畢竟當年,玉囚還是學(xué)院的導(dǎo)師,如果他再以導(dǎo)師的名義留下,他們是無法接受的,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
玉囚原本僵住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時,如釋重負般,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臉上抑制不住的浮現(xiàn)出了笑容。
“只要能留下,無論以何種方式,我都愿意!”
只要能留下,他就可以想辦法,彌補當年犯下的罪孽!
玉瑾點點頭,最后他深沉的目光先是落在白鶴身上,緊接便落在了九幽身上。
“你和白鶴,跟我過來一趟。”
說完,他又朝墨劫等人看了過去:“墨劫,你安排他們今日的訓(xùn)練。”
交代完,便離開了,只留下一道白衣勝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