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南宮望臉色卻是一臉凝重,眉頭緊皺,他對巫漸離拱手道:“今日本是小女的好事,承蒙各路江湖朋友捧場,但凡事都應講個緣分,有緣自然兩情相悅,無緣強求也無結(jié)果,少俠何須如此?”那巫漸離冷笑道:“我巫某的性情向來如此,我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那南宮鷹聽了此話,怒不可遏,用手指著巫漸離,怒罵道:“不知何處來的狗東西,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稱一稱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我南宮家的地盤上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正準備抽出手中長劍,卻被一旁的南宮望拉住,南宮望止住了南宮鷹,忍著一腔怒火回頭向巫漸離道:“巫公子,你說你是有心前來,試問在場的這許多人誰不是有心前來,你說你今日要娶定小女,在場數(shù)百人,怕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說完冷哼一聲。
那巫漸離聽完南宮望的話后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極是尖銳,直震的場外諸人雙耳生痛,突然笑聲一斂,高聲對場下道:“條件中不是有一條要求武功高強嗎?那我們便以武功論勝負,誰武功高強誰便帶走南宮婉,我巫漸離在此候教,誰有膽量上臺一戰(zhàn)?”眾人心道,此人好生狂妄,自己卻不愿意觸他的鋒芒,心中卻又巴不得有人站出來教訓此人一頓。眾人心中又想到,今日是南宮世家定的規(guī)則,豈是你巫漸離說改就改,此人不過是一介癲狂豎子,南宮家必會設法處理此事!那南宮鷹在一旁早已看不過眼,拔出長劍,怒吼道:“我紫竹園豈是你姓巫的放肆之所!”說話間寒芒閃動,一劍向巫漸離刺去,那南宮望站在旁邊沒有阻攔南宮鷹,他也覺得面前的這個叫巫漸離的人太猖狂,讓他南宮望今日顏面盡失,他知道兒子的身手不錯,讓兒子教訓一下這個猖狂的年輕人也好,一方面是早點把他打發(fā)走,好讓下面的事繼續(xù)進行,另一方面也好挽回一下失去的面子。
南宮鷹的劍如靈蛇吐信,瞬間便已到巫漸離胸前,卻見那巫漸離笑了笑,身形突然向側(cè)邊一閃,南宮鷹一劍刺了個空,但他反應極快,馬上頓住身形,右手持劍反削巫漸離右肩,那劍去到剛好一半的樣子,右肋處突然被一拳擊來,只感覺全身五臟顛倒,劇痛難忍,身形不穩(wěn),斜著退出去幾步,一下坐在地上竟站不起來,南宮望心中大驚,想不到這姓巫的竟如此厲害,他深知兒子南宮鷹已深得自己真?zhèn)?,在江湖中也能入高手之列,但在這個姓巫的年輕人手底下竟沒有走過一招,此人著實可怕,這些年,竟沒有聽說過江湖上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年輕高手。那巫漸離拍了拍手,斜眼看著坐在地上的南宮鷹道:“你不是要看我的斤兩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你是我未來的大舅哥的份上,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哈哈哈!”說完又是狂傲地笑起來。一旁的南宮望心中雖然驚訝,但也著實動了真怒,眼見兒子被對方打傷,口中怒喝道:“好,公子好身手,讓老夫來會一會你!”右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巫漸離笑道:“剛才是大舅哥,現(xiàn)在老丈人也要上了,來來來,我同樣會手下留情!”說完隨意地站在原地,甚是不把南宮望放在眼中,南宮望心中怒氣更盛,全身衣服無風自鼓,腳步突然開動,欺身上前,雙手成掌,向巫漸離前胸拍去,別看那南宮望身體發(fā)福,動起來卻異常敏捷,巫漸離喊了一聲:“來得好!”不退反進,雙手同樣成掌,迎著南宮望的雙掌拍了上去,霎時四掌拍在一處,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南宮望只覺對方掌中一股陰寒之氣襲來,身體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南宮望心道,不知此人到底練的是什么武功,內(nèi)力如此陰柔。心中思量,身體的內(nèi)力不斷向雙掌上而去,但只覺的對方的內(nèi)力后勁無窮,源源不斷,自己身體卻越來越冷,此時想要擺脫對方又是不能,因為自己直接收回內(nèi)力,必被對方的陰寒內(nèi)力侵入體內(nèi),如此甚是冒險,極有可能被對方造成嚴重內(nèi)傷,此時退又退不得,進也進不得,只見那南宮望面上之色越來越難看,整張臉由原來的紅潤之色變成了赤紅色,又由赤紅色變成了烏青色,正值此當口,那巫漸離突然收回內(nèi)力,自己的雙掌瞬間與南宮望的雙掌分開,南宮望只覺全身虛脫,深感力竭,他努力平復了身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身體晃了幾晃才逐漸站定下來,卻看那巫漸離,負手現(xiàn)在原地,氣定神閑,竟像無事發(fā)生一般,他看看南宮望,笑道:“南宮先生,剛才若不是我及時分開,繼續(xù)下去結(jié)果怕是不好預料吧,我之前說過會手下留情,說到做到!”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南宮望心中憤怒,又奈何打不過人家,只得對巫漸離怒目相向,口中不斷喘著粗氣,卻氣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南宮鷹已站了起來,用手捂著右肋之處,一步步走到南宮望身后,關切問道:“父親,你沒事吧?”話音未落,那閣樓上突然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少女聲:“你們……你們沒事吧?”眾人尋聲望去,那閣樓的欄桿處出現(xiàn)兩個身影,正是那剛才隨南宮望一起下來的中年婦人和南宮婉,二人臉上均是一臉憂色,說話的正是南宮婉,南宮婉峨眉輕觸,眼中盡是擔憂,此時的神態(tài)看上去不禁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之感,眾人的注意力不禁被閣樓上的南宮婉吸引而去,霎時倒忘了剛才發(fā)生之事了,卻只聽那巫漸離有看著南宮婉,突然笑起來,道:“南宮小姐不用擔心,令尊和令兄只是小損,并無大礙,修養(yǎng)兩天便會好起來,以后你我二人成了親,便是一家人了,我怎會對他們下重手?哈哈哈……”說完又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