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愁云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對男子道:“人秋,此處雖然暫時安全,但我看下一步也不保險,跟著要將南宮婉轉(zhuǎn)移地方!”那男子問道:“轉(zhuǎn)到何處去?”那女子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應(yīng)該懂的。”那男子想了想,笑道:“我懂了!”
那女子又道:“你今日再找人給南宮望傳信,告訴他如果再不交東西,過兩天找人給他女兒收尸!”那男子道:“好的,只是屬下不甚明白,宗主要這幅畫到底有什么大用?不知是這幅畫有何神秘之處!”那女子到:“七殺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宗主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上面如此吩咐,你便照做就好,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那男子連連道:“是,是,屬下知道了?!?p> 二人說完一時無話,那女子道:“沒事你可以走了。”那男子在懷中一陣摸索,一會摸出一個精致的小錦盒,小心放在桌上,對女子笑道:“堂主,這是屬下前日從杭州帶回來的上等胭脂,請?zhí)弥魇障?。”他看著對面的女子,眼光又開始灼熱起來,那女子看著桌上的錦盒,淡淡道:“我素來喜淡雅,不喜脂粉香味,你拿回去吧!”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那男子面露失望之色,遲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錦盒站起身來,對那女子道:“好,那屬下告退!”那女子也未應(yīng)聲,男子開了門自己出去了。
慕容瑩瑩在宇文府內(nèi)等了一個上午,臨近中午時,杜如松終于讓人傳來了消息,到目前為止并未查到關(guān)于南宮婉的任何線索,午后,南宮望又讓人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如果再不交出那幅《天師捉鬼圖》,對方不日便要撕票,聞此消息,慕容瑩瑩心中一陣焦急難受。下午她又獨自到了南宮府,府中眾人均是憂心忡忡,面有愁色。
此時卻看到府內(nèi)卻有一位畫師在作畫。南宮望對慕容瑩瑩道:“杜捕頭叫人帶了一封信給我,讓我盡快找一位畫師,將我朋友寄存在我處的那幅《天師捉鬼圖》臨摹一份,以備不時之需,如若屆時還是找不到婉兒,到時用假圖與對方交易!到事候相機(jī)而動!我便讓人人找了畫師來!”說完嘆了一口氣,慕容瑩瑩雖然心中焦急,但面上倒是極為鎮(zhèn)定,她對南宮望道:“伯父不用心急,杜捕頭如此安排,想必定有他的道理。杜捕頭一生破案無數(shù),此次也必然能將婉妹順利解救出來!”
晚些時候慕容瑩瑩又到了六扇門,見到了杜如松,此時的杜如松,風(fēng)塵仆仆,一臉倦意,杜如松對慕容瑩瑩道:“昨日察訪一無所獲,今日我又讓人將所有青樓妓館全部查了一遍,包括金陵城內(nèi)最有名的鳳舞樓,凝翠坊,倚紅閣,居然沒有一點下落,真是奇了怪了,楊四海在金陵城內(nèi)門路如此之多,竟然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做事如此隱秘,滴水不漏!”說完頓了一下又道:“此番動靜,早已驚動了那幫抓南宮婉的人,所以我讓南宮望找人畫一幅贗品,以備不時之需!”
慕容瑩瑩見杜如松竭盡全力,雖然心中焦急,自然也不便再多說,只是點頭不語。
回到宇文府,已是晚上,吃飯時韋玉如問道南宮婉的找尋情況,慕容瑩瑩簡單說了,韋玉如也不禁一番著急,慕容瑩瑩用過晚飯,感覺身心疲憊,便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青青將風(fēng)逸寒拉過一旁道:“公子,此次那婉姐姐失蹤,必是被異常厲害之人擄了去,聽夫人今日所說,那六扇門中的杜捕頭似乎也是極為頭疼,此次怕是要你親自出馬了!”風(fēng)逸寒笑道:“我是個傻子,我出馬又有何用!”說完做了一個翻白眼的樣子,青青笑道:“你在他們面前盡裝傻子,其實我看最聰明的人就是你了!你在慕容姐姐面前總是裝傻充愣,難怪慕容姐姐對你不感冒,你若此次出手救了人,慕容姐姐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風(fēng)逸寒心道,我又何須她對我另眼相看,青青嘆了一口氣又道:“看到老夫人和慕容姐姐都如此憂心,想必我義父義母都更是著急的不行!”說完低下頭,眉間涌起一種愁緒。風(fēng)逸寒抬頭望著夜空長久不語,不知在想著什么。
第二天一早,慕容瑩瑩又到六扇門找杜如松商量救人事宜去了,風(fēng)逸寒找到青青道:“這兩日你那義父義母想來心中必是難受,你想不想回去看看?”青青高興道:“我本是想的,又知道若公子不允,我也是不好提的!”風(fēng)逸寒笑道:“今日我陪你一起去可好!”青青聽風(fēng)逸寒如此說,心中自是無比高興,于是二人簡單準(zhǔn)備了一下,輕裝簡行,便向那南宮府而去。
那南宮府離紫竹園不遠(yuǎn),在金陵城的西面,已近郊區(qū),二人一路有說有笑,走了約摸半個時辰便已到了目的地,原來這南宮府倒是個占地極大的莊園,一眼望去甚是宏偉,進(jìn)得府中,那南宮望和南宮夫人自是高興,但卻掩不住臉上的愁容,青青將二人好生安慰了一番,又叮囑二人多休息,注意身體,順便又問起南宮鷹,南宮望言道這兩日南宮鷹都在帶了家丁在外尋找妹妹南宮婉,并未回家,幾人寒暄了一會。青青才想起風(fēng)逸寒還在一旁,自己只是顧著與義父義母說話,倒忘了介紹了。
轉(zhuǎn)過身指著風(fēng)逸寒對二人道:“義父義母,這是我家公子!”南宮望和夫人此時向風(fēng)逸寒看去,南宮望恍然道:“原來是宇文公子,老夫怠慢了,去年你與我那侄女成親之時,因臨時有要事未能到場,憾事憾事??!”風(fēng)逸寒拱手回了一禮,道:“小侄今日初到貴府,著實冒昧!”南宮望笑道:“公子哪里話,貴客光臨,請還請不到!”又客套了幾句,風(fēng)逸寒突然問道:“南宮伯父,不知府上這莊園附近都有些什么住戶?”南宮望道:“我府上的周圍均是本地的農(nóng)家,大概有個二十來戶,都是些打魚種田的鄉(xiāng)民!不知公子為何有次一問?”
風(fēng)逸寒打個哈哈道:“小侄平日在家中待的久了,心中悶得慌,便想感受感受這田園風(fēng)光,今日到此,再好不過,如此,小侄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南宮望本來近來因女兒失蹤之事心中愁腸滿腹,此時聽那風(fēng)逸寒尚有興致去看田園風(fēng)光,心中頓時不快,也不多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嘴里輕輕“嗯”了一聲算了回應(yīng),青青倒是關(guān)切道:“公子,你未到過此處,莫要走丟了!”風(fēng)逸寒心中暗笑,也不多說,辭了幾人獨自向外走去。南宮望心道,江湖都傳言宇文府的少公子是個呆傻之人,今日見了,果然如此,只是苦了我那慕容侄女,與此人成了親怕是誤了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