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牢房大門口站著兩排面色嚴謹?shù)难靡邸?p> 一個身穿官府的中年男人誠惶誠恐的將一女子從里送出來,“是下官有眼無珠,不知沈大夫竟是明王爺跟前的人,這才有了這一場誤會,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下官計較?!?p> “知道就好,明王爺?shù)娜丝刹皇鞘裁窗⒇埌⒐范寄軇拥??!卑填^也從后面跟著出來。
邊城縣令忙應(yīng)是,直言有罪,再也不敢等等言論。
疤頭滿臉的得意,又訓(xùn)誡了幾句。
他旁邊的那女子冷若冰霜,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底的不屑卻是顯露出來。
“左護法,我們回去吧。”疤頭對著縣令是一副趾高氣揚,卻不敢在沈青萍面前造次,儼然是一個最忠誠的下屬。
在沈青萍眼中,疤頭確實是她一條忠心聽話的狗。嘲諷的看了一眼彎腰獻媚的縣令,以及身后那座關(guān)押了她多日的牢房,她轉(zhuǎn)身離去。
“下次睜大你的狗眼,要是再犯,小心你狗頭不保?!蓖{警告了一番縣令,疤頭忙跟上去。
邊城縣令送走了二人,抬起袖子擦了擦滿頭大汗。
這時,遠方有一隊人快速的向這邊而來。
“縣太爺,沈青萍人呢?”刑無天聽到風(fēng)聲,便疾速趕來,可望著敞開的牢房大門和門口站著的縣令衙役,心知不好。
縣令見到他,臉上忙堆起笑容,“邢捕頭,你……你來了。”
“敢問縣太爺,前些日子邢某抓獲的嫌犯沈青萍在何處?”刑無天面色嚴肅。
“邢捕頭,你跟下官來。”縣令拉著他,向一旁沒人的地方走去?;仡^看了一眼,見沒人看向這邊,這才無奈道:“邢捕頭,下官放了沈青萍也是迫于無奈。你可知她背后是何人?”
刑無天仍然是面無表情,“縣太爺說的可是明王爺。”
“你竟然知道?”縣令驚訝的看著他。
刑無天點頭。
“邢捕頭可真是膽大,明知道她是明王爺?shù)娜?,你還敢……”縣令不得不佩服他來,后又像自己人般推心置腹起來,“邢捕頭,下官知道你受圣上器重,可明王爺不是咱們?nèi)堑闷鸬娜?。俗語說的話,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身為皇親國戚的王爺?!?p> 老皇帝百里問天已經(jīng)年老,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而他名下的子孫中,身份最高貴的便是明王爺。生母是皇后,又是嫡子。雖然圣上沒有立皇儲,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皇位最終歸屬,不言而喻。
下任國君,誰敢得罪。所以邊城縣令得知沈青萍等人是明王爺?shù)娜耍懔ⅠR恭恭敬敬的將人送出來。
“邢某不管她是何人,只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前段時間所犯的命案,皆是跟她有牽扯,她不能離開?!毙虩o天一臉的正義。
縣令頭疼的看著他。刑無天以前就是他的手下,后來被皇帝看中,身份一躍千丈。他這個縣令在他面前都不得不以‘下官’自居。
“邢捕頭,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你的為人,下官是知道的,但是沈青萍真的不是我們能動的人。下官看這個案件就這樣了結(jié)吧?!鄙頌榭h令,他當(dāng)然害怕明王爺?shù)倪w怒。所以他只能從中和稀泥,自保為上。
刑無天從懷中掏出一面金牌,“這是圣上賜予邢某的金牌。”
看到印刻著威嚴字體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金牌,縣令立馬跪下,“吾皇萬歲萬萬歲?!?p> “圣上曾有言,只要是天元國境內(nèi)發(fā)生的案件,邢某都能徹查?!毙虩o天收回金牌,“法不容情,邢某不管嫌犯是何人,只要她犯了案,那就休想逃脫法網(wǎng)?!闭f完,便大步離開。
跪在地上的縣令頭上的冷汗不住的朝下冒。
他管轄邊城也有不短的時日了,他雖然算不得為民的好官,但也算不上惡官。即使偶爾貪圖些銀錢,也是守得住底線。也因為這,他才能一直坐穩(wěn)縣令的位置。
可現(xiàn)在明王爺?shù)娜嗽谒茌牭牡胤椒甘拢植荒懿迨?。再加上有剛正不阿的刑無天在后窮追不舍,力求要抓住嫌犯。這等于是和明王爺對上。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怎么敢得罪他們兩方。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用袖子使勁擦干凈臉上的冷汗,他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趕緊花關(guān)系調(diào)離這里,他可不要成為兩方的犧牲品。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便趕緊離去。
……
“沈青萍放出來了?”火焱氣呼呼的看著說出消息的水淼。
水淼點頭,“邊城縣令怕事,不敢得罪明王爺,所以……”這早就在他們所料想之中,只是卻不想這么快就放出來。
“這女人莫非真是妖物變化的不成,怎么都不死?!被痨蜌獾拿偷嘏南伦雷印V灰娮雷恿ⅠR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修煉中的黑袍睜開眼,“我們?nèi)セ⒗钦?。?p> “好?!彼低饬恕?p> 吳大福和菊花去虎狼寨多日,至今沒有回來,他們本想等他們回來后再離開,可是卻遲遲沒有等到。這也不是個辦法,索性,他們到山上走一趟。
“太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大福哥吧?!笨兄鵁u的地虎高興的站起身,只見他腳下的地面瞬間陷下去一個深坑,他手一伸,地面又恢復(fù)如舊。
火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土垚,你能不能小心一點?!泵看味伎刂撇蛔∽约旱哪芰Γ堑猛馊梭@呼不已。因此,一般時候,他們外出都不帶他。
“火焱,說了多少次,叫我地虎?!边@才是他的本名,而土垚是明王爺賜予的代號。
“知道了,真麻煩。”火焱不耐煩的回道。
木森張開的手中纏繞著一根綠色的藤蔓,上面布滿了倒刺。突然,藤蔓動了一下,頭部位置快速長出一朵艷麗的花骨朵,瞬間綻放。
“花兒聞到血肉的味道?!蹦旧f道。
黑袍透過窗外,看向?qū)γ驷t(yī)館,“她回來了?!?p>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剛放出來,就立刻作案?!被痨涂粗P(guān)閉的醫(yī)館大門,顯然沈青萍是從后門進去的。
水淼看了一眼對面,就撤回視線,站起身,“事不宜遲,我們走?!?p> “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