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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劍仙人跪

第四十五章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新書求收藏!第一更?。?/h1>
我有一劍仙人跪 觀雀 2679 2019-10-06 14:12:51

  宋涇毫不客氣,在謝安話音一落的瞬間就消失在原地,謝安這回學(xué)聰明了,不等話說完就向后快速騰挪,幾乎是用上了小時(shí)候打架的心機(jī),可宋涇的拳頭還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在臉上,謝安眼前一黑,踉蹌倒在地上,夏半煙眼眸異彩連連,笑道:“你吃不上了呀,孫仙長。”

  謝安一肚子火,手腳并用爬起來,看著已經(jīng)回到原處的宋涇喝道:“再來!”

  毫無疑問,宋涇的拳頭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臉上。

  夏半煙的笑聲更亮,就像黃鸝鳥的叫聲清脆悅耳,但是落在謝安耳朵里,滿是嘲弄。

  謝安一直注意著宋涇的步法,還有有可能的天地元?dú)獠▌?,但一無所得,宋涇確確實(shí)實(shí)就像是世俗武夫那樣的快捷迅猛,當(dāng)然他自己也修為盡失,如果宋涇真的用了修行神通,稍微隱蔽一下,他就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

  不過,謝安自己心里,還是寧愿相信宋涇沒有用修行神通,就是一個字,快。

  謝安再次爬起來,擦掉嘴角的鮮血,宋涇似乎極爽快過癮,一雙死魚眼都泛起喜悅的光芒,嘻嘻笑道:“怎么樣?三境修行者?一拳你也接不住啊?!?p>  夏半煙挑起其中一只魚,翻了面,這魚表面雪白,此刻已經(jīng)呈金黃之色,香味四溢,宋涇看著謝安又說道:“不中用,不中用,眼看魚都快熟了,你也不行啊?!?p>  謝安站立良久,面上怒火齊眉,實(shí)則心里震撼越來越大,他一直以為世俗武夫無論怎么樣都不是修行者的對手,可是他看宋涇的步法之快,就算在外邊都比他高明許多。

  難怪有人曾說,修行者縱然可以流星趕月,一日千里,但是落在細(xì)微處,比如十步以內(nèi)的精細(xì)騰挪,世俗武技高深者可能更勝一籌。

  世間道法萬千,絕不是修行者一家獨(dú)大。

  謝安垂下手不打了,悵然嘆了一聲道:“我認(rèn)輸,這魚我不吃了?!?p>  宋涇哈哈仰天長笑,爽快愜意之至,謝安轉(zhuǎn)身下了山洞,走到湖邊,有些黯然。

  不知道外邊怎么樣了,老師傅自己有沒有去吃飯,老奶奶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小二黑一定有些擔(dān)心了。

  還有竇連勝,這個人外粗內(nèi)細(xì),會不會因?yàn)閺埓髱浀氖虑槿フ倚《诘穆闊?p>  講武堂招教習(xí)一事,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或者又有新的變化。

  還有伍陽和竹姐,成婚的日子定下來沒有。

  伍陽那個性情陰翳的三叔和門戶之見極為固執(zhí)的吳嬸兒有沒有反對。

  還有,雪姨。

  那個魏都城有口皆碑的女人,伍家全家族盜墓的壞名聲全被這一個女人洗白。

  她過不了多久就要召靈了,正式下葬。

  謝安想著想著,不自禁覺得,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自己從一個人人喊打的街邊乞兒變成了一個偷書賊,后來漸漸地竟然有這么多人,這么多事與自己息息相關(guān)。

  謝安走后,夏半煙和宋涇坐在火堆旁,夏半煙側(cè)著腦袋問道:“他叫謝安?”

  宋涇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反問道:“你們不認(rèn)識?”

  夏姑娘搖搖頭,拿起一只魚輕輕撕下一片金黃色的魚肉,“不認(rèn)識,他這人之前是易容打扮的,不過說起謝安,我倒是有所耳聞?!?p>  宋涇嘿嘿道:“很厲害吧,三境修行者,在外邊應(yīng)該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p>  夏姑娘又搖搖頭,神情無比認(rèn)真道:“這你就錯了?!?p>  “哦?”

  夏姑娘把魚肉喂到嘴里,慢慢咀嚼,輕聲道:“據(jù)我所知,他僅僅是一個偷書賊,魏都城,河安城,各家各戶,但凡是有消息說有古書籍的他都偷,還有一些老字號書鋪,學(xué)堂,前朝學(xué)究的府邸,他也常常逛逛順手牽羊,而這個偷書的名聲比起他的修為,更令人如雷貫耳?!?p>  “偷書?為什么?”宋涇大為奇怪,一個三境劍修想要錢還不是探囊取物,為什么要用這么下作的辦法?

  “那誰能知道?!毕陌霟熚⑽⑼nD道:“或許,和他的師傅有關(guān)系吧,據(jù)說他師傅修為深不可測,但是個瘋子,他偷書說不定就為了治他師傅?!?p>  宋涇有些沉默,過了好久才皺眉道:“這么說,他努力拼命修煉到第三境界,只為了能更方便偷書治他師傅,從來不屬于任何勢力,也沒有在外邊作威作福?”

  夏姑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意識到什么,訝異道:“拼命?”

  宋涇點(diǎn)頭道:“他丹田有兩處破損?!?p>  夏姑娘猛然直起了香肩,震驚的望著宋涇。

  宋涇嘆氣道:“丹田破損,能修煉到二境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硬生生修行到了三境?!?p>  “這里邊劍修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苦難,道心堅(jiān)定,性格強(qiáng)毅?!?p>  宋涇說著指著下邊的湖水,“這下邊有三具三境修士的尸體,沒一個人像他這樣?!?p>  夏姑娘道:“這就是你對他感興趣的原因?”

  宋涇嘴角揚(yáng)起,扒拉一下臟兮兮的頭發(fā),嘿嘿笑道:“我對誰也感興趣。你也不例外,不過和你玩沒意思?!?p>  夏半煙輕輕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宋涇也不說話了,回味著夏半煙的話,第一次認(rèn)真的望著下邊孤獨(dú)坐在凌凌波光旁邊的謝安,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這個人已經(jīng)來了很久,很久了。

  ......

  講武堂內(nèi),吳坤憑著記憶和手中夏東丹送給他的一枚玉玨,如入無人之地,各個明哨暗哨都視若無睹,一路通行無阻。

  講武堂之大,不在于有多恢弘大氣,就是大門也僅僅像一家尋常人家的府邸,它的大在于內(nèi)部空間,一排排房舍鱗次櫛比,園林通廊,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讓人感覺永遠(yuǎn)都走不到盡頭。

  吳坤約莫走過七八個這樣的學(xué)區(qū),在一片小湖邊停了下來。

  當(dāng)年洪老師傅教拳就喜歡在這兒教,他還記得洪老師傅的拳意一動不如一靜,和武當(dāng)山的太極有異曲同工之妙。

  吳坤站了片刻,向左看去,那邊綠樹成蔭,夜色中就像一個個高大的巨人,黑影瞳瞳。

  吳坤邁步向前,走入密林,湖水在密林中得以延續(xù),流水潺潺,吳坤順著水走,終于在一座簡樸小院前停了下來。

  小院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

  里邊穿出一道溫和的聲音:“是吳坤吧,請進(jìn)?!?p>  吳坤全身都緊繃起來,左轉(zhuǎn)又轉(zhuǎn),終于在東院的一口枯井旁,看見了一個穿著灰布衣的干瘦中年人。

  吳坤熱淚盈眶,呼吸急促,既熟悉又陌生,這一刻竟仿佛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了,就好像過去兩年的歲月,什么都煙消云散了。

  “堂主?!?p>  吳坤輕輕開口哽咽,灰布衣中年人轉(zhuǎn)過頭笑道:“叫老師?!?p>  吳坤猛然抬頭,廖堂主哈哈笑了一聲,指著井口旁邊的石桌道:“別愣著了,過來坐。”

  吳坤依言走過去坐下,廖堂主直接開口道:“如果我想請你當(dāng)教習(xí),你愿意嗎?”

  吳坤一剎那眼神呆怔,如五雷轟頂,臉色煞白,支吾了半天沒說出話。

  廖堂主認(rèn)真道:“就是請你當(dāng)教習(xí),你沒聽錯。”

  吳坤愣了許久才低眉開口道:“我....我什么都不會?!?p>  廖堂主哈哈一笑,站起來道:“你不會什么?”

  沒等吳坤說話,廖堂主就如連珠炮一般說道:“打過鐵,劈過柴,賣過藥,做過苦力,洗過碗,店小二,給前老縣太爺?shù)囊烫€做過龜公?!?p>  “死了爹媽,瘋了奶奶,被人夸過,罵過,嘲弄過,奚落過。人生至此,有什么你接受不了?”

  廖堂主轉(zhuǎn)過頭,吳坤心神劇顫。

  “早些年還有一個人像你一樣來去如風(fēng),只不過他在山里來去如風(fēng),你在城里來去如風(fēng)?!?p>  “這里的事情,我都知道?!?p>  廖堂主深吸一口氣,最后說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吳坤熱淚滾滾,跪倒在地,廖堂主卻目光炯炯,望向遠(yuǎn)方,精神煥發(fā)。

  與此同時(shí),大名府所有在外修士,都接到了山主王鑫的一號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jià),刺殺袁氏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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