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云岺天和張碧嬋悄悄地過來了,對于嚴明他們自認為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勝他,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個“嚴明”就是數(shù)次引起江湖紛爭的人物,不知道他們心中會有什么想法,而且日后當他們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就會覺得此時他們的行為是多么的危險,只是那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憑借運氣度過了這一關。
而在此刻的他們看來這里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危險,只是這里的地形實在是麻煩,尤其是因為這里漆黑一片,雖然說他們可以點燃火把照明,但那無疑還沒靠近就會被嚴明的人發(fā)現(xiàn),到那時想要脫身就麻煩的很了。雖然此處的列陣和復雜程度遠遠無法和之前困住他們的那個洞相比,但是那時在沒有人去操縱的情況下,終究也只是個死陣,如果陣法有人真正完全發(fā)動,那么陷入其中的人除非找到陣眼,也就是陣法的中樞,否則就會被源源不絕的陣中異象困死其中。
他們可以破開囚牢之下的陣法當時的大陣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時間的消磨,其中的銳氣也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可就算是這樣也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而且,那個陣法是被云岺天和張碧嬋誤打誤撞之下打開的,他們并沒有找到陣法的陣眼,令他們脫困的是時間的偉力,當時那個中樞大陣因為長年累月受到風沙的侵蝕,其中的一角已經(jīng)有所破損,他們把破損的一角作為出路,從而離開了那方大陣,但就算這樣他們也用了將近半個月,才找到出路,而且那個大陣雖然更加的宏偉,但也只能發(fā)揮出一兩成真正的威力,嚴明之前一直被當做“死地”,不敢靠近,因為那里面的景象在外面決計無法看出,而且據(jù)他得到的陣法來看,里面只是一個充滿了機關埋伏的死門。
其實這并不是記錄有誤,而是兩座大陣雖然相連,但是設計的時間卻相差了一百余年。當年設計這個陣法的人在設計好嚴明所在的外洞得到了啟發(fā),并且憑借自己的才能不斷推算,從而將自己的成果放入了外洞陣法的死門之內(nèi),又布下比在外洞更復雜的陣法,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但是嚴明卻并沒有注意到這其中被改動過的痕跡,他之前殺害的那些人也確實沒有走出那個陣法的,所以一直把這個死門一直作為困死對頭的地方。
而這時張碧嬋雖然得到了這個地方最為精要的部分,并且對她未來的成就有著極大的幫助,但是對于這些東西的研究又如何能夠在幾天之內(nèi)超過已經(jīng)在其中浸淫了十幾年的嚴明呢。
他們沒有貿(mào)然靠近,先是在遠處悄悄地觀察著,此時的嚴明對于在這里看起來也是滿臉疑慮,經(jīng)過了十幾年的精心鉆研,本來他以為就算對于這里的一切還沒有完全掌控,不過這里的狀況他也是能夠了解了七成以上了。
可是幾天前出現(xiàn)的陣法和引動這種陣法的東西是他之前從所未見的。種種變化神奇奧妙,宛如天成,甚至他只是見到了其中的一角都如此神奇,如果他能夠得到全部的奧妙,那又會是怎樣的情況,但之前得那種變化卻也讓他感到了不安,這里突然間出現(xiàn)了完全不了解的陣勢運轉,他本來想要查探一番,可是當他在查探完之后,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此時嚴明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亂的聲音傳來,他此刻本來就心情不好,準備打開門破口大罵,可是當他打開門之后,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四周已經(jīng)蔓延起熊熊大火,這火勢燃燒的極快,一開始只是燒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有人想要用水撲滅這火,沒想到卻是越滅越大。
云岺天和張碧嬋正在外面守著,原本他們還認為這里面的人一出來就會找他們拼命,誰知道這里的人出來之后,一見到是他們在這里,居然是扭頭就跑,他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前過慣了擔驚受怕的日子,這些人都是從前山上的一些草寇,原本在五代十國的時候成為了他們最得意的時期,但是宋朝建立后,一些山寨不是被人招安就是被朝廷滅掉,而這些人都是當時那些山寨之中逃出來的,這些人本來是想此處隱蔽,而且易守難攻,而且這嚴明并不是一般人,跟著這個嚴明肯定能夠干一番大的“事業(yè)”,這些人完全是嚴明用利益擰在一起的。但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被云岺天和張碧嬋發(fā)現(xiàn)后已經(jīng)不再安全。這個地方的人都快要跑得干凈的時候?!皣烂鳌睆倪@個地方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嚴明這時也明白了,前幾天那洞里的動靜,大概和他們有關,既然如此,就算現(xiàn)在功力還沒有恢復,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要想對付他們兩個也并不是太大的難題,他只見一道寒光指向了他自己,這把劍劍身極為細窄,又遍布銀色紋路,“他躲閃不及差點被一劍刺中,這一劍云岺天刺出的,他本來以為云岺天的武功還在他的掌握之中,豈料,數(shù)招之后,發(fā)現(xiàn)云岺天的勁力的運用和對武功的理解竟然和之前相比判若兩人,此時張碧嬋也加入戰(zhàn)圈,和嚴明交手,嚴明此時就把多年的經(jīng)驗和功力的運用顯現(xiàn)了出來,使得云岺天和張碧嬋都像是在單獨對付一個人似的,這種狀況令張碧嬋和云岺天可真的大吃一驚了,前幾日他們單獨和嚴明交手都能夠勝負依舊是五五之數(shù),可現(xiàn)在竟然把二人狠狠地壓制,這一交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嚴明用的兵刃并不特殊,只是一把刀,九環(huán)鋼刀,這把刀運用的卻是如臂指使,所謂刀走白,劍走黑,刀法本身就是堂堂正正,而嚴明的刀法舞得風雨不透,就如同一個看不見的墻壁一般,這層墻壁不斷向上累積,并且向外層擴展,刀法之綿密、狠辣兼而有之,而他的內(nèi)勁當中卻是斷斷續(xù)續(xù),時有時無,并且在交手時透出一股瑟瑟陰風,招式之精妙,對內(nèi)功的運用之圓潤讓云岺天和張碧嬋感到就算是風天正和穆婉兒也不過如此而已,幸好這個人的功力并不像他對招式上的掌控一般雄厚,否則他在五十招之內(nèi)就可以穩(wěn)穩(wěn)占據(jù)上風,百招后恐怕就能取了他們二人性命。
云岺天和張碧嬋聯(lián)手之下面對嚴明竟然是這個結果,是他們原來沒有想到的,此時云岺天將竹棒和劍分使兩種不同招數(shù),一招李廣射石,一招峰回路轉,畫了一個圓環(huán),張碧嬋隨著云岺天的劍勢穿插而去,招式未老直接將嚴明的刀墻打穿了一個洞,云岺天和張碧嬋心中一喜,雙指微曲,扣住劍柄,他們此刻將劍招再次相合,云岺天劍勢回旋將張碧嬋的劍引來又是一招峰回路轉只不過方位和用法都和之前相反,張碧嬋則是用劍上挑,居然就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一般向嚴明罩去,兩人雙劍一人橫削,一人直刺,一道身影撞在了他們的劍上。
云岺天和張碧嬋看著倒下的人,心中一驚,發(fā)現(xiàn)他們的劍并沒有刺到嚴明身上,而是嚴明的女兒撞到了他們的劍上。而嚴明竟然趁機丟下他的女兒,獨自逃命去了。云岺天正要查探嚴明的女兒的鼻息和脈搏,發(fā)現(xiàn)嚴明的女兒根本就不會武功,而且從她的脈象上來看生機隨時都有可能斷絕。
云岺天和張碧嬋看起來十分沮喪,沒想到,就讓那個嚴明這樣跑了,而且這個女子曾經(jīng)以身犯險救過他的命,雖然沒有成功,可是她也盡了一份心力,既然這個女子并非惡徒,就這么死于自己的劍下,心中也十分不安,趕緊拿出之前在洞中得到的血靈芝,吞下血靈芝之后這個女子恢復了一些血色。
這劍傷是因為云岺天自己的劍造成的,所以要治療的時候就容易的多了。張碧嬋此時竟然萌生了一股醋意,但聽到云岺天說,她就是那個要掩護云岺天出去的那個女子,也把心放了下來,不時地向這個女子看上一眼,雖然因為云岺天的原因,對著這個女子增加了一些好感,但這個女子的出現(xiàn)卻令她十分緊張,她連自己都不知道云岺天在她心中有了怎樣的地位。
經(jīng)過了這件事之后,云岺天和張碧嬋把這個女子帶到客棧,兩人都精通醫(yī)術,尤其是張碧嬋乃是三清丹鼎派的正宗傳人,這些天這個女子都是由張碧嬋照顧,張碧嬋雖然是個千金小姐,但是卻因為本身的性格有些柔弱,并且自小就隨師父上山修行,沒有半點驕矜之氣,此時去照顧一個人自然不在話下了。但這幾日,她心中并不平靜這不光是因為云岺天的這個原因,也是因為她可不想自己的家被人整天惦記著,她也希望能夠從這個女子口中得到為什么自己一家會被盯上。
張碧嬋雖然在眾門人弟子當中最為柔弱,但卻也是最為堅強的一個。雖然平時的她,看上去就好像人人都可以去欺負得了她似的,但每當遇到真正關乎安危或者是她在乎的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定然會是第一個沖上去的。此時張碧嬋正在照顧著嚴明的女兒,可是她心里想的卻是家人、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以及住在隔壁的云岺天,這些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此時也是矛盾重重,一方面是因為按照中原的禮節(jié),長輩過世之后需要守孝三年。而她身為人女,生前未能為父親盡孝,在父親過世之后,此刻卻不能讓自己的家中安寧,還沒有好好地守著自己的父親,另外就是在感情這一方面,和云岺天在一起時,有了一絲朦朧的愜意,這些在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層薄紗。
嚴明的女兒名叫嚴靜心,她的來歷同樣是沒人知道,至少嚴明在這里的那些手下并不知情,其實其他人只知道她是嚴明的女兒,所以嚴明對待嚴靜心很好,只有嚴靜心知道的是嚴明對她好是有著特殊原因的,由于這些原因,給用她東西也都是上佳的材料制成,這嚴靜心真正的重要性甚至要接近那個山洞之中的機密,這一次嚴明丟下嚴靜心其實也是迫不得已,他本身因為修煉的功法這些天會不斷衰弱,若不是他要逃得性命,還不會這么做。
這天,張碧嬋再一次為嚴明的女兒診斷卻發(fā)現(xiàn)嚴靜心的身體狀態(tài)早就應該醒了,可是此時的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總是無法醒來,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封閉了她的意識,云岺天此刻就在張碧嬋的身旁,見到這種情況也是微微皺眉。正當云岺天和張碧嬋決定帶著她去張府看看穆婉兒有什么辦法能夠救她的時候,這個嚴靜心突然醒了過來,并且猛地坐了起來,眼神空洞,四肢僵硬。
這情況令云岺天和張碧嬋始料未及,張碧嬋正要靠近看看怎么回事,可是接下來嚴靜心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原本是作為裝飾用的“雕飾”其實本來也不是匕首,原本根本不能傷人的,嚴靜心拿著這把“匕首”刺向了張碧嬋,這一刀直插心臟而去。若是平時,張碧嬋本身的反應能力是可以躲過這匕首的,再加上她看到的就是于裝飾品,本以為沒什么,再加上這些天她的思緒紊亂,雖然下意識的躲過了要害,可是這一刀已經(jīng)刺入璇璣穴下一寸,受傷不輕。
看到這一幕的云岺天也不禁大怒,這怎么可能,能夠用輕輕一碰就能毀壞的雕飾把人刺成重傷,而且這件事還是發(fā)生在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身上,這也太不正常了。于是揮掌向嚴靜心拍去,這一掌雖然是云岺天臨時提聚的功力,可是如今的云岺天一掌下去足以開碑裂石,但是打在嚴靜心身上居然毫無作用,接著他運足功力,以玄機陰陽掌向嚴靜心一推、一拉,將其絆倒,然后云岺天發(fā)現(xiàn),他雖然絆倒了嚴靜心,卻無法封死她的穴道,和嚴靜心交手只覺得她此時內(nèi)力運用極為生澀,可是她的功力已經(jīng)超過了和自己交手過的上官瑾,已經(jīng)達到了穆婉兒那種修為,比之風天正也只是差了一絲而已,這種狀況讓云岺天想到了一個名字,一個存在于百余年前的名字“隕石蠱”。
大理國與苗疆之地相距不遠,對于一些傳說也是有著了解,相傳百年前苗疆蠱術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奇才,這個苗疆巫師曾經(jīng)使用畢生的心血培養(yǎng)出了一種蠱蟲,這種蠱蟲不禁能夠讓被寄生的人任由掌控母蠱的人掌控,而且還可以使人的肌膚如同石頭一般堅硬,血液轉為黑色,最終大成之日,被寄生者完全成為傀儡,受人操縱,并且成為一個不死不滅的怪物。被寄生的人條件也是非??量蹋仨毷羌冴幹w,并且從小就要滋養(yǎng)體內(nèi)的蠱蟲,身體在這二十年間也要接受藥物改造,蠱蟲在體內(nèi)有著接近二十年的沉淀后,會直接掌控被寄生者的身體,當年的那個用蠱的奇才,原本的用意并非要造出一具聽從他命令的傀儡,而是要為一個親人還魂續(xù)命,結果被人發(fā)現(xiàn)之后,人心不足,時常有人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稱霸武林,而那位用蠱奇才最終受到一位高僧的勸化,自己解除了蠱蟲,在蠱蟲解除的那天,那個制造這種蠱蟲的苗疆直到后來他自己解除了這種蠱蟲,這個制造這種蠱的巫師也在解除的那天,逆血而死,這種蠱蟲本身也隨著那個巫師的死而煙消云散。
云岺天也沒有辦法只得拿出自己的兵刃,這嚴靜心體內(nèi)所種下的蠱明顯還沒有完全被激發(fā),其實這嚴靜心本身的體質(zhì)過于虛弱,這種蠱物,如若是完全激發(fā)后的確可以令被寄生的人不死不滅,只是這個時候還不行,由于載體還沒有完全大成,雖然有了一些這種被寄生者的性質(zhì),卻由于被掌控者沒有完全通過藥物培養(yǎng)根源,不能真正掌控這具身體的蠱蟲被人強行喚醒,會不斷的侵蝕這具身體,直到宿主完全死亡為止。
云岺天對此毫無辦法,拿出自己的竹棒,他知道,此時的嚴靜心比之前面對的穆婉兒還要還要危險,更何況還要趕快為張碧嬋療傷,這種事耽誤不得,張碧嬋受了重傷后知道自己此時必須找到一個地方靜養(yǎng),幸好之前得到的那些天材地寶被她煉成了數(shù)枚丹藥,吞了丹藥后的張碧嬋氣色些許好轉,她也知道,如果在這里待下去非但無法幫到云岺天反而會令云岺天分心,想要出去,可是之前的傷口一痛,居然暈了過去。
云岺天這邊,被嚴靜心纏住,且戰(zhàn)且走,云岺天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蠱蟲之所以會被提前喚醒和他們這幾天做出的事情有著很大的關聯(lián),原本嚴明只是暫時用下的蠱來控制嚴靜心來拖延時間,卻沒有想到嚴靜心被云岺天用劍刺傷,這把劍是云岺天自煉的沒錯,可是打造這把劍的材料卻是一塊天外隕鐵,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任何材質(zhì)都不一樣,這塊隕鐵也正是嚴靜心體內(nèi)蠱蟲的克物,經(jīng)過這么一刺激,嚴靜心體內(nèi)的蠱蟲產(chǎn)生了巨大的反應,本來沉寂在嚴靜心體內(nèi)的蠱蟲是被嚴明暫時控制嚴靜心的媒介,但此刻被喚醒后,如果沒有充足的養(yǎng)分,只會繼續(xù)侵蝕嚴靜心的身體,但是張碧嬋和云岺天這些天可是給她吞下去不少的天材地寶。
這一下蠱蟲得到了充足的養(yǎng)分也在此時活躍了起來,云岺天也怕當真?zhèn)搅怂?,所以并沒有抽出自己的劍,這把劍削鐵如泥,云岺天和嚴靜心這一戰(zhàn)因為在此處施展不開,所以只能把嚴靜心引到郊外,再想辦法把她困住,只是此時張碧嬋受了重傷,否則憑借她對于陣法的熟悉,就足以直接把嚴靜心困住,其實此刻的嚴靜心雖然由于蠱蟲的掌控,功力相當于一個百年修為絕頂高手,但是畢竟只能依靠的是本能的反應,否則以云岺天現(xiàn)在的本領哪里能夠和她糾纏這么長時間。
云岺天將嚴靜心引到郊外之后,故意在樹上拴了幾百個鈴鐺,而且每棵樹之間都系上繩子,當嚴靜心到達這里時,只知道沿著鈴鐺去追云岺天,只是云岺天一動,嚴靜心立刻就轉到下一棵樹下,此處的樹木環(huán)茂,云岺天雖然鈴鐺有數(shù),但是卻可以相互間輪換,就這樣折騰了一晌,沒想到嚴靜心突然間大吼一聲,以這等吼叫之中充滿了陣陣陰風,直如天外驚雷一般,只是雷鳴乃是天地正氣所具,這怪吼卻是充滿了邪氣,幸得云岺天此刻的內(nèi)功已經(jīng)初成,否則的話,這一聲怪吼所蘊含的煞氣,足以輕易要了他的命,當這聲怒吼而后,云岺天此時也是狼狽不堪,體內(nèi)真氣激蕩,血脈翻涌,好像心肝都要被吐出來似的。
云岺天在此時扶著樹,強撐著站了起來,他此刻雖然是沒有受傷卻也是功力大損,此時的情況可行而知,勉強拾起手里的劍和青玉竹棒。心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郊外,離來時的客棧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路程,只要能夠離開這里,并且把張碧嬋帶走那也就算是安全了,此時的嚴靜心已經(jīng)是一種幾近瘋狂的狀態(tài),自己的能力已經(jīng)救不了她了,再這么和她糾纏下去,非但他走不了,而且張碧嬋也是兇多吉少”,云岺天此刻萌生了退意,悄悄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之間已經(jīng)到了數(shù)里之外。
他走的并不是來時的路,只要能夠甩開這個嚴靜心,并且讓張碧嬋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的師父,到時候,也能夠想出對策,可是正當他向北而去時,嚴靜心卻在此時向他追了上來,他可不知道,嚴靜心一直在追著他,是因為他是嚴靜心在昏迷之前最后見到的人,嚴靜心此時的內(nèi)力遠在云岺天之上,他此刻也是堅持不住了,正當他看到嚴靜心向他一步步走來,云岺天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活不了了,只得拿起自己的劍向嚴靜心緩緩地遞了過去,接著他也昏了過去,昏迷前只聽得有人念頌了一句佛號。
當云岺天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之前住的客棧之中,這時候他剛剛起來,眼睛還是依稀朦朧,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但自己怎么會在這里,立刻想到張碧嬋,她當時正中一刀,傷口甚深。云岺天雖然和嚴靜心交手的時候受了傷,但并不是太過嚴重,當時的情況記得清清楚楚,當他打開門,一名年輕僧人在外面守著見到云岺天醒了過來趕緊過來說道:“云施主,您醒了。”
云岺天見到一個年輕僧人出現(xiàn)在此處,這個僧人相貌平凡,但隱隱透露出親切,說話間又讓人感到如沐春風的感覺,云岺天隨即向他回禮,并向張碧嬋所住的房間走去,他不得不憂心,這個僧人并沒有攔他,說道:“張姑娘正在隔壁養(yǎng)傷,現(xiàn)在業(yè)已經(jīng)醒來,只是她的傷勢太過嚴重,這三天都是由我?guī)煾笧樗鑼Ы蠲}?!?p> 原來,數(shù)月之前,雁門關外,這里駐扎著數(shù)萬遼兵,這些遼兵光是氣勢就令人膽寒。宋朝皇帝趙匡胤明白,自從燕云十六州被當年的兒皇帝石敬瑭送給遼國之后,中原地區(qū)面對北方已經(jīng)沒有了天然屏障,此時接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此時的遼國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遼國皇帝竟然被侍從殺死,此時的遼國朝野一片震動,遼穆宗耶律璟在繼位后不近女色,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是一位明君,他嗜酒如命,甚至幾個月都不理朝政,在他登基之后的十九年當中曾經(jīng)得到一個“長生不老藥”的藥方,這服藥當用男子膽和之,身邊的侍衛(wèi)也難免遇難,可是在服了數(shù)年藥,身子骨越來越差,此時他才開始覺得那服藥乃是無用之物,從此他性情更加殘暴,整日沉湎于酒、,號稱“睡王”最后終于死于身邊的侍者之手。遼穆宗死后,最后推舉了遼世宗的次子耶律賢繼位,是為遼景宗,年號“保寧”。
宋太祖趙匡胤一生都在糾結著北方戰(zhàn)事,于是,此時親自前往北方,趁遼國立足未穩(wěn),先征北漢,收復燕云十六州,到時候再北攻遼國指日可待。
然而北方遼國將領耶律沙聽說趙匡胤要北伐時,從昆侖山星宿海請來的兩名邪派高手,想要先下手為強,蛇無頭不行,只要限制住趙匡胤,那么遼國就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救援北漢,從而南下攻打宋朝,到那時,中原也就唾手可得。
丐幫當時得知了此事之后,立刻告知中原武林,少林派方丈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和少林派僧眾當中由少林達摩院首座無相禪師帶弟子前來,在他們到這里之前,穆婉兒曾經(jīng)請丐幫的人幫忙尋找她的弟子,丐幫的人發(fā)現(xiàn)了云岺天和張碧嬋的蹤跡之后,并沒有立刻和他們相見,但是之前嚴靜心之前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丐幫弟子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立刻沖了進去,正發(fā)現(xiàn)受了重傷的張碧嬋,正巧少林無相禪師路經(jīng)此地,丐幫的人對這件事情也無法做主,只得由無相禪師來做決斷。
無相禪師先是穩(wěn)住了張碧嬋的傷勢,之后再趕去救云岺天,所以才耽誤了不少時辰,等到無相禪師趕到時正好碰到云岺天即將昏迷過去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