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說他需要一點時間,她墮落了那么多天,也想明白了,對她和向辰而言,破鏡重圓已不可能。林夢收拾好心情,分別打給了朱鈺和剛回國的諾克。
接通最快的是朱鈺。
朱鈺,“阿夢,怎么了?”
林夢,“你把晨露的事情交代一下,把哥哥挪去炎市中心醫(yī)院,我讓人在哪里訂了病房,遲悔哥哥也和院長打過招呼了。”
朱鈺“???”
林夢,“你要是想跟著向辰,我讓諾克去辦”
朱鈺,“.......”她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他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并不打算解釋的林夢直接讓朱鈺閉了嘴。
朱鈺本來就是為了林夢才對向辰忠心耿耿,現(xiàn)在林夢離開,他自然不可能再跟著向辰,也就答應了林夢去把晨露的手續(xù)交接了。
“朱鈺,你要離開?”
朱鈺,“離開晨露,跟著我們小姐?!?p> 陳志,“???”一頭霧水的陳志不明所以。
“林夢是我家小姐,我是為了她才留在向辰身邊的,現(xiàn)在小姐走了,我也沒有留下的道理?!?p> 陳志,“........”
朱鈺結束與陳志的聊天,進了向辰的辦公室。
陰冷的聲音響起來,“進來”
朱鈺進去,順手關了門。
朱鈺,“我已經(jīng)把手中的事情都安排了,其他的我也安排來人”
向辰手一頓,眼睦全是冷氣。
“她那么想和我撇干凈關系”
手指緊緊握起,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心中的疼痛已經(jīng)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朱鈺,“阿辰,其實放手對你們都是一個好的結果。”
朱鈺坐下來繼續(xù)道,“你心中的執(zhí)念太深,自從知道夢兒還在后,你的病一再的不穩(wěn)定,情緒也越來越控制不住,盡管你沒說但是我卻知道,你看你的沙發(fā)和胳膊被你抓的?!?p> “阿辰,你知道有時候放手是一種解脫?!?p> “你現(xiàn)在只能看見灰色吧,連黑白都分辨不了了吧”。
“你以為你從醒來以后,裝出一種釋然的樣子,拒絕我給你找心理醫(yī)生,你只是再欺騙你自己而已。”
朱鈺無奈的嘆口氣,病人不配合就算是老師也不會有任何辦法。
他心里不釋然,就算再好的心里醫(yī)生有什么用。
他大致了解阿夢的情況,對她來說,離向辰遠一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向辰無力辯駁,聽著朱鈺的種種分析,因為朱鈺說的一字不差,他現(xiàn)在眼中只有一片的灰色,連最初的黑白都分辨不出來,就算夢兒站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
脾氣越來越不受控制,他一個人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只有這樣才不會傷害到別人。
“阿辰,我是林家的人,在你身邊也是為了阿夢,現(xiàn)在阿夢離開了,我自然不會留下的,和我一起治療你的醫(yī)生會全全負責,我也會幫一點,但是你應該不會想讓我知道”
在向辰眼里早已把把朱鈺當作了朋友,和他是誰的人沒有關系。
是朱鈺,在他危難的時候拿出資金度過難關。
是朱鈺,在他最難的時候,為他資料,走出陰霾。
是朱鈺,幫夢兒守著他,
“走吧,照顧好她,有事找陳風”
朱鈺看了看低著頭的向辰,說道,“阿夢很固執(zhí),她決定的事很少變,她希望你安好?!?p> 說完走了出去。
留下了獨自哀傷的向辰。
抬起頭,才會看到,那雙眼睛里三分絕望,七分悲傷,紅色染紅了睦子。
醫(yī)院
林夢坐在新病房里,院長給了北然一間研究室,讓他研究新型的病毒,也給了林陽一個安靜的地方。
林夢知道,是因為北然的名聲。
“精靈,你去歇會吧?!?p> 精靈自從看到林陽,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就連上廁所也不會超過一分鐘,看著林陽也不說話,就那么默默的坐著。
替他擦干凈手和臉。
給他用面簽喂一些水。
不和周圍的人講話,也不接任何電話,整個人安靜的不行。
精靈搖搖頭,虛弱的說,“不,我想等阿陽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我不想錯過他的每一個瞬間?!?p> 林夢嘴邊的話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北然和諾克都斷定,林陽已經(jīng)醒不過來了,林夢也不愿相信,一年前還在嚇唬她的哥哥,這時怎么可能會成植物人呢?
精靈就像不知道似的,一直守著,期待奇跡。
她不信命,只信他。
林夢讓小玉把精靈的東西全部打包送到了醫(yī)院,她坐不了什么,但能讓她安心守在他的身邊。
能感受到哥哥的存在也是一種仁慈。
林夢把事情安排好以后,也開始忙著看劇本,練臺詞,她要成為林家的支柱,幫助爺爺度過難關,找出傷害哥哥的人。
林夢不確定的站在病房門口,手里拿著設計大賽的冠軍賽邀請函,精靈已經(jīng)守在病房七八天了,看了看手中的請?zhí)?p> 推門進去。
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沉悶的開口,“精靈,明天就是總決賽,你是要退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