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沽關(guān)生人祭,明云州連淮,宜宣王府宜琳……”想起這些頭就頭疼,荒井深處養(yǎng)著供自己嗜血的東西,自己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在母親死去的那天,她便一直在想為何回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看到的畫面到底是什么?母親為什么會死?自己為何從小就會這些東西?楚修瀾對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陰靈躺在荒井里的石床上看著飛來飛去的螢火蟲,兩眼怔怔,想起石門里的靈獸起身將石門打開,一只兔子突然跑來出了在石床上砰砰跳跳,沒幾下兔子全身的血液瞬間被石床的吸的精光,只剩下干癟的尸體。
陰靈看著兔子不可思議,這石床到底是什么東西,惡心的咽了一口水,將兔子拿下石棺,仔細(xì)觀察石棺上的紋路,只看見上面繪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紅毛狐貍,狐貍咧著嘴,兩只紅眼直勾勾看著的自己,陰靈將手放到石床上,瞬間石床紋路灌滿了血柱,血柱緩緩向陰靈指尖游去注入體內(nèi),體內(nèi)一股溫流灌滿全身。
“不,不,不可能”,陰靈似乎記起以前的事情,不敢否認(rèn)自己的猜測,可是剛才的一幕太過真實(shí)。
陰靈想起自己剛來宋家堡時僅僅八歲,每到月圓之夜自己身體就極其虛弱,一整天昏昏欲睡,等自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恢復(fù)如初,迷迷糊糊之間總看見許多細(xì)小的血柱涌入自己的體內(nèi)。
陰靈常常在夢里看見許多長相古怪的兔子和鹿,怎么多年一直都在重復(fù)這個夢,看來并不是夢。
“哼,哼!……”陰靈掩面哭泣,不敢想自己是個嗜血的怪物,看見石棺心生厭惡自己,恍如半死之人,踏總著重重的步子出了石棺,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換上一副笑臉,就像沒事人。
出了石棺陰靈便想起了云柔,事情不是這么簡單,自己初見宜嗔?xí)r,心里極其排斥他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人。宜嗔雖然有一副玉面公子的模樣,看人的眼神確是極其直白,帶著赤裸裸的征服感。
陰靈想著想著就到了云柔閨閣,云柔躺在太妃椅上,一張臉晦暗疲憊,兩眼紅腫,像是哭了一整夜?!霸迫?”云柔”聽見陰靈叫自己云柔轉(zhuǎn)過臉強(qiáng)顏歡笑“怎么來了,今天不請自來啊”!陰靈上去摸摸云柔的額頭燙的熱乎,“你生病了,知道嗎?”
“我知道,過幾天就好了,我沒事”云柔近乎氣絕,陰靈感覺云柔身子一點(diǎn)生人的氣息都沒有。“你到底怎么了,宜嗔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云柔干澀的雙眼不受控制的又淌下了幾滴眼淚,“我就要成婚了,一月后,爹說:要我為大局著想?!痹迫釋χ庫`淡淡一笑“阿靈,你不用擔(dān)心,我見過宜琳,他挺好。我嫁給他也不會虧什么?!?p> 陰靈即使知道宜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自己無能為力去阻止什么,宋家在青州也不過是個小財主,面對王府又能做什么反抗,陰靈看著云柔心疼“不在對他做什么挽回了嗎?你甘心嗎?”云柔心如死灰,“罷了,又能怎樣呢?”“他不愛我,我又有什么法子!”
云柔拖起虛弱的身子,看著陰靈哭了起來“阿靈,你就像是我妹妹一樣,爹他從小就不喜歡我,娘死的早,我從未出過青州,見得東西少,沒什么抱負(fù),我這一生只對宜嗔付出過真心,若是讓我忘了他,又怎是件容易的事情呢!”陰靈眼睛被一層淚霧占據(jù),“我知道,我知道?!标庫`說不出任何話來安慰,只能看著她。
云柔抹了抹陰靈的淚痕輕笑,“好了,怎么
哭了,今天二公子要來,我還有去見他呢,你同我去吧?!?p> “好”!
陰靈同云柔來到晚宴上,入了席位,陰靈一個人坐在云柔旁邊的桌子上,宜嗔帶著沁蓉坐在對面,云柔面對二人始終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宜嗔瞧見陰靈便帶著沁蓉去問好,沁蓉一副大家閨秀模樣,面對眾人從容自若,有恃無恐,相對于云柔的文文弱弱,卻是另一番景象。
“想必這就是宋家二小姐,神秘之人,只聽聞有其人,卻未見真身。”沁蓉對陰靈行了個重禮,“我叫沁蓉”
陰靈回禮,“李陰靈”介紹完陰靈看著沁蓉的肚子呆了一會兒。沁蓉瞧見陰靈看自己,笑說“四個月了,來年冬天就該生了?!标庫`微笑回敬卻不做回答。
云柔的頭低的是如此卑微,無法去面對宜嗔,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陰靈做回位置上,沁蓉見此不好再說什么。反倒看見云柔臉頭低的厲害,輕聲問侯“宋小姐,你怎么了?”宜嗔聲音溫柔問:“云柔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云柔抬頭看著宜嗔,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耙肃粮绺?,我……?!?p> 宜嗔看著云柔,在就一瞬之間陰靈看見宜嗔眼神陰狠。云柔突然不自覺害怕起來。“沒什么!”
陰靈斜眼睥睨宜嗔一眼,坐到云柔身旁冷漠道:“大公子有何事嗎?”“夫人有孕在先,還是扶她坐下吧!站著傷身體,這點(diǎn)常識都不懂嗎?”宜嗔面色稍有尷尬,看著陰靈問聲細(xì)語道:“二小姐說的對,怪我總想一睹芳容竟忘了這等事情?!薄扒呷?,我們走。”
待二人回了自己的席位時,宜琳一身艷色錦衣,手拿一把紅梅折扇,笑容不屑,步履隨意,一屁股坐到云柔身旁,手臂靠在云柔肩膀上語氣輕浮,“想必這就是我未來的新娘了,果然是閉月之貌啊,”宜琳靠在云柔身上耳語,“大哥果然沒騙我!”云柔身子怔了一下,掙脫宜琳,“二公子,請你自重,我雖與你定了親,可還沒有嫁過去?!痹迫嵴?。
宜琳突然大笑起來,“你這樣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嫁過來了,這是我宜府的規(guī)矩!”宜琳掐住云柔脖子一字一字道:“你是什么東西,敢訓(xùn)斥我?”陰靈見宜府此等羞辱,走到云柔面前將他拉開,眾人見此都驚住了。
宜琳如同找到新玩具的孩子,看著陰靈不停壞笑,“哈…哈哈,你敢打我!”宜琳突然彈地而起,陰靈順勢握住降靈將宜琳按倒在地,“你以為你是誰,王府二公子嗎?嗯!你若是在動一下,我就把你脖子割下來,你可以試一試?!标庫`起了殺心,將劍刃一絲一絲王宜琳的脖子劃進(jìn)去。宜琳展開雙手故作投降模樣,發(fā)出讓陰靈惡心的笑容,“二小姐果然厲害,女子配劍不是易事,何況配的還是冥劍吶!”宜琳貼近陰靈耳語,“那日在圍獵場,你果然在掩飾!哈哈哈……?!?p> 陰靈放開宜琳坐到位置上,整個家宴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宜琳老實(shí)的坐到云柔旁邊不再做任何動坐,不一會兒宋見逸同王爺進(jìn)來入席。
宋見逸:各位,今日來到我宋家堡是我宋某的榮幸,如今小女宋云柔與宜宣王爺?shù)亩訉⒔Y(jié)為連理…………婚期之日這定為……說必,人群中一片掌聲摻雜著道賀的聲音不絕于耳,云柔像木頭一般坐著不動,宜琳看著陰靈露出一副玩味的模樣。
宴席過半,聲音嘈雜,“云柔我走了”陰靈說必出了屋子。宜嗔見陰靈離席也跟了出去,“沁蓉,我出去一會兒,別亂跑!”沁蓉本想去挽留,可是自己還沒有說,宜嗔就走了。
沁蓉冷“哼”一聲,覺得自己如同跳梁小丑,做了這么多居然還抵不過這一面之緣來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