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澤購置的宅子倒也不錯,雖算不上豪華,但也足夠?qū)拸V,至少住下個幾百號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宅子位于城東,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那里卻是曲家的地盤。
對此,浩辰卻是全無波瀾,既然杜明澤將府宅購于此處,那復(fù)仇便從曲家開始吧,即便杜明澤沒有將宅子購于此處,浩辰也是準(zhǔn)備拿著曲家開涮的。
不過如何拿下曲家卻要好好合計一下。
僅憑兩個初入轉(zhuǎn)靈境的胡不歸和杜明澤可對曲家造不成多大影響,甚至玩兒到最后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都有可能。
“閣主,接下來我們在這南平城該當(dāng)如何行事?”
府宅的大廳之內(nèi),浩辰靜坐在主座之上,下方杜悅父女加上胡不歸三人站立。
其中,杜明澤開口問道。
“建立第八勢力,消耗六家底蘊(yùn)?!?p> 浩辰的底細(xì)杜明澤父女二人早已知曉,他口中的六家?guī)兹俗匀恢浪甘钦l。
但是七大家已經(jīng)盤踞南平城數(shù)百年之久,要想橫叉一角建立第八勢力何其之難。
“閣主,這恐有不妥,若是貿(mào)然成立第八勢力,損害到了七大家的利益,恐怕會被七大家聯(lián)手滅之。
而且要想在南平城成立新勢力,首先便得得到城主府認(rèn)可,我們初到南平城,恐怕城主府不會允許。”
杜明澤皺起了眉頭,這閣主到底還是太年輕,雖然出生自這南平城,恐怕也對此地不甚了解,以為在這里建立勢力跟鐵索鎮(zhèn)那般簡單嗎。
雖然心中如此徘覆,但口中還是為浩辰解釋了一番。
浩辰笑了,化作青年的臉上帶著些許神秘:“杜叔以為浩辰?jīng)]有考慮過這些?
城主府不必理會,我自會去走上一趟。
至于七大家,若是我們僅成立一個商業(yè)勢力,然后暗地里慢慢蠶吞其中一家,你說其他六大家會不會多做理會?
他們只會坐山觀虎都,瞧瞧這個新興勢力是否有些本事,能夠吃得下這一家的勢力。
若是吃不下,他們便會在兩家兩敗俱傷以后,以雷霆之勢剿滅兩家,從此南平城只余六家勢力。
若是吃得下,那也只不過換了一家勢力,南平城依然七家鼎立,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浩辰說完,杜明澤羞愧的望著他。
他沒有想到,浩辰小小年紀(jì),卻已經(jīng)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將這些大家族的心理摸的透透的。
而且聽浩辰之言,這城主府莫非與他還有些關(guān)系,可若是如此,那為何自己等人這一天多的時間里打聽到的信息浩府岌岌可危呢。
“城主府不可插手城內(nèi)勢力紛爭,這是四海國皇族立下的規(guī)定,至于我,那城主是我的親舅舅。”或許杜明澤的不解已經(jīng)寫在臉上,被浩辰看出,于是解釋著道。
浩辰的臉上帶著些許思念,想起了那個滿目威嚴(yán),卻對自己關(guān)懷之至的男子身影。
……
浩辰?jīng)]有拖拉的習(xí)慣,與杜明澤父女商議了一番勢力如何初建,最終決定由丹藥和靈器方面下手,畢竟若云若兮姐妹掌握的練丹煉器之術(shù)異于常人,出手的品質(zhì)比起一般煉丹師煉器師出品的要好的多。
尤其是浩辰給予若云的練丹術(shù)內(nèi)記載了數(shù)種四海國內(nèi)不曾聽聞的新型丹藥,他們有理由相信這些丹藥會在南平城內(nèi)大賣。
只是浩辰有些擔(dān)心出自若兮之手的那些個靈器,雖然品質(zhì)極高,但有多少人會買賬這種重型武器。
商議完畢,沒有休息片刻,浩辰直接來到城主府前。
“勞煩大哥去幫我稟報城主,就說有人欲要與他商討南平城新建第八勢力之事?!?p> 浩辰帶著笑意,朝城主府前的守衛(wèi)遞過去一只儲物戒指。
那守衛(wèi)瞧了瞧戒指內(nèi)的一萬枚玄階靈晶,露出一副你小子懂事的表情,對浩辰道:“等著,我去稟報,不過城主見是不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p> 那人說完,便是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守衛(wèi),投遞了一個油水夠多的眼神,朝城主府內(nèi)而去。
“若是城主不見,你便告訴他皖霜劍要提前被某人知曉了?!?p> 那守衛(wèi)剛剛挪步,浩辰便是在其身后在次說到。
守衛(wèi)回頭,這些狐疑的望了望浩辰,隨后走進(jìn)府內(nèi)。
只不過此刻他的心中卻是在想:“什么皖霜劍,弄得神秘兮兮的,又是一個自不量力前來找城主成全建立第八勢力的傻子,要不是看在這些靈晶的份上,才不會去為你稟報,直接將你轟走。”
這兩個守衛(wèi)浩辰自然是認(rèn)識的,以前浩辰前來哪里需要稟報,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去,兩人還得乖乖叫著自己表少爺。
可惜現(xiàn)在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
城主府內(nèi)。
一男子端坐在大廳主座之上,其身著一身紫色長袍,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兩顆幽黑的瞳孔冷漠如冰,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不怒自威。
他正是南平城城主,修為轉(zhuǎn)靈八重境的強(qiáng)者——秦如夢。
也是浩辰的親舅舅,秦婉明的哥哥。
秦如夢下方,長著一張國字胖臉的曲家家主曲亦痕正滿臉怒氣的與他講述著這幾日浩家對于曲家弟子打殺之事。
秦如夢卻是面不改色聽著他的講述,直到曲亦痕講完,端著一旁的茶杯泯了一口之后,他這才開口。
“曲家主是覺得本城主對于這事的處理,有所不公?”
秦如夢雖然聲音平淡如水,卻又偏偏讓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不錯,城主,城東本是我曲家的領(lǐng)地,那處店鋪合該歸我曲家所有,你卻讓我曲家賠償浩家大量損失,我曲某不服?!?p> 這曲亦痕也是占著城主府不可插手勢力紛爭,在城主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他派人槍殺了浩家店鋪,此刻卻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硬是將那處店鋪說成了是曲家的。
“浩家也扎根城東。”
然而,主坐上的秦如夢只是平平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聽不出喜怒,卻將曲亦痕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城主真的要置圣令于不顧,誠心偏袒他浩家嗎?”曲亦痕滿臉憤恨,直接將此事推到至高程度,欲拿圣令向秦如夢施壓。
可惜,他這一算盤卻是打錯了,秦如夢只是雙目微斜,恐怖的威壓從他體內(nèi)而出。
秦如夢所修乃是一部地階下品冰屬性功法,隨著功法運轉(zhuǎn)自帶寒冰之氣。
頓時,整個大廳都散發(fā)著一股寒冷氣息,加之本就是冬末春開的季節(jié),那曲亦痕下巴上的胡子竟是結(jié)成根根細(xì)小的冰錐。
如此威壓之下,本就不堪重負(fù)的曲亦痕頓時坐在地上冷得瑟瑟發(fā)抖。
當(dāng)然,到底是被秦如夢散發(fā)出的威壓嚇得瑟瑟發(fā)抖還是冷得瑟瑟發(fā)抖就只有曲亦痕自己心中清楚了。
“既然你覺得本城主不遵圣令,不若今天我便讓你知道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你看如何。
至于你曲家滅亡之后,我便上報圣上,曲家家主桀驁不馴,頂撞城主府威嚴(yán),你猜圣上是信我還是為你曲家洗清冤屈?”
僅僅瞬間,秦如夢收回威壓,語氣依然平淡似水,面色也未曾絲毫變化,只是在曲亦痕眼中,此時的秦如夢卻如同要擇人而噬的魔鬼,可怕,兇狠。
“你……”
曲亦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憤怒的盯著秦如夢,卻又馬上有些害怕的收回了目光,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走之前,甚至連話語都不敢再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