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那伊思收到了林暮的通知,它立馬調(diào)動起全身的力量,灌入殘陣內(nèi)。
說實話,這個殘陣的效率真的是低啊。
當初制定好計劃之后,那伊思就在想,要是我做不出信標來怎么辦?
得,沒想到它一語成讖,真的就做不出來!
最后沒辦法了,只能大力出奇跡了呀!
我堂堂光明王好歹也是一個超凡脫俗的存在,到了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可以觸類旁通很多事了——結(jié)果我想要的就是旁通不了……
這也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一法通萬法通。
既然我的生命系統(tǒng)限制了我,我做不出信號發(fā)生器,那我直接把大量的信號強度發(fā)射出去不久好了?
所以才有了這個殘陣。
也正是因為這樣,殘陣的效率才奇低無比。
就拿之前的光明樹葉來說吧。
對于所以生命都有破境功效的光明樹葉在光明森林也不多,算是一種快到高階的寶物吧。
可是那伊思相當于一個七洲境的強大生命啊,還有林暮這個群星法神偽·弟子的技術(shù)支持,就算母星和扎庫拉行星離得再遠,還能讓傳送光明樹葉一次榨干它三分之一的力量?
由此可見殘陣的坑爹。
而這次要傳送一個生命體過來,還是有智慧的蟲母,林暮的分身暮維拉,說不定要把它榨干才行!
好在,這個問題林暮之前也解決了。
其一就是林暮直接在紙上畫出一個極其簡單的抑制器,就是那種普通人看了都能依葫蘆畫瓢畫出來,還能用的那種,這樣才能發(fā)揮,至少在事不可為之際,快要被吸干的時候還可以停下來。
第二個,就是光明之樹了。
光明鳥可以說是和光明之樹伴生的,那伊思和光明圣樹自然也是。
只要做好準備,它就可以調(diào)動光明圣樹那異常龐大的能量。
就像現(xiàn)在,遮蔽了整個天空的光明力量都在那伊思的操縱之下,隨心所欲的飛舞,一下排成一個s,一下排成一個b……
然后注入殘陣中。
所有的光明鳥都沉醉在這創(chuàng)世紀一般的偉力中,那些能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尊者級魔獸們都瑟瑟發(fā)抖,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洞穴之內(nèi)。
它們發(fā)現(xiàn),它們都低估了光明王!
那伊思可不管那些不臣者的想法,隨著力量的注入,直徑百多米的殘陣散發(fā)出耀眼的慘白色光芒,浩瀚無垠的力量消失在這個黑洞中,終于,在它和光明圣樹的力量消逝了整整八成之后,一個七米大小的“迷你”生物出現(xiàn)在殘陣中……
“我,即是蟲群!
世界將在我的腳下燃燒,大軍灰飛煙滅。
蟲群所到之處……”
……
深夜,某國的一座大城市內(nèi)。
就像是世間所有的一切一樣,在燈火輝煌的映照下,還有著深邃不見一絲光芒的陰暗。
就在這樣的一個小巷子里面,一個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出現(xiàn),他一手捂著肚子,暗黑色的鮮血自他衣服下流出。
“何必掙扎呢?”一個聲音突然在小巷子里面響起。
于此同時,男人流出的鮮血隨著話語的出現(xiàn)詭異的凝固了一下。
男人一下子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他勉強靠著墻,呼吸如同風箱般沉重。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襲擊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男人低吼道:“放過我!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額,你是在開玩笑嘛啦?頂著一個外國人的樣子說華明語?”聲音笑嘻嘻的說到。
男人一愣,隨即面色突變,徹底的冷靜下來:“好吧,我認栽,說吧,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反正我也沒有看見你的樣子,要報復也沒有辦法,更何況我發(fā)誓不會報復今天的事!”
“這才像樣嗎?!甭曇舻溃骸安坏貌徽f,你之前的討?zhàn)執(zhí)y看了。你是不是裝傻子變久了,真成傻子了?”
男人默然無語,傷口處顏色深沉的血液又開始流動起來,他的呼吸也更加微弱。
“行吧,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吧。
記住我的名號,我是泉臺司中央鬼帝,抱犢?!?p> “???”男人一臉的問號。
“是不是覺得我是瞎編的?”
“至少我沒有聽說過泉臺司。甚至是這種風格的組織也沒有。”男人說完,急促的喘息了幾聲。
“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身后的人也不例外。”
男人的眼中突然劃過一絲驚疑不定。
“泉臺司啊……這個名字終有一天會光耀星空,橫壓世界!只不過,你是不會有機會看到了?!?p> 男人還是沉默不語。
“準備好上路了嗎?還是說,你在等我出來?然后秒掉我?”
“你怎么知道?!”男人驚愕道,臉色終于不復平靜,眼中的恐懼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哪個長老派來得?”
“不,不對,你是佑華司的人!”
“你也不笨嘛。”聲音笑道。
男人慘笑一聲,“原來是你們!”說完,他渾身靈力全部暴動起來,竟然是要直接自爆!
可惜,他才剛剛調(diào)動靈力,他腹部的傷口突然如噴泉般爆發(fā)出大量的黑血!
隨后離體的黑血更是被操縱一般由液體變成鋼針,反卷而來直接插死了男人。
男人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恐懼和憤怒在剎那間消散,留下的,竟是一絲淺笑。
巷子里再次恢復了平靜。
“夠了。都滾吧?;蛘哒f,你們想要留下我?還是說,想要侯爵們來找你們?”過了片刻,聲音才再次響起。
又過了幾分鐘,那個聲音才再次響起,這一次竟然是出現(xiàn)在巷子里,而且聽起來還有一些萌萌的感覺。
“采腦袋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小書包,深夜光著小腳丫,走遍陰間和鬼道……”
伴隨著空靈的聲音,一個身影從巷子深處走來,最后站在男人身邊,詭異的歌聲停下,“說了你們跑不掉的,何必呢?!?p> ……第二天清晨,伴隨著第一個走上街頭的人發(fā)出的慘叫,這個大城市的一角都被撬動,在這座城市的標準型建筑的鐘樓上,那巨大的太陽圓盤之上,竟然掛著兩具血淋淋的尸體!
更加恐怖的是,原本人們看著還以為這是兩具尸體,但是在進化者們看到后,卻是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其實只是一具尸體!
一個是被剝了皮的尸體和他剝下來的皮!
勉強還是人型的人皮上滿是紫褐色的鮮血,就像是一個剝皮新手匆匆忙忙之間趕制出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美感,只有血腥和恐怖。
在一片驚叫聲中,一個白發(fā)半頭的中年人,悄悄地接近一個被嚇哭的小女孩,像是在輕聲安撫她,其實他說的是:“這是你干的嘛?”
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依舊是眼淚眼汪汪的,口中卻說道:“是啊,怎么了?”
“雖然說是他罪有應得,但是……”
“罪有應得就夠了?!?p> “……”白發(fā)男子說不上是什么目光看著她,憐憫?憤怒?悲哀?好像都有吧。
“有什么事嗎?”她默默的拿出衛(wèi)生紙擦拭著眼淚。
“……你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p> “不是還有幾個叛徒嗎?”
“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哦,我還有其他任務是嗎?”
“是的。國內(nèi)現(xiàn)在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完成?!?p> “是只有我合適吧?!彼熘姓f著這些話,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一盒袋裝的紅棗酸奶,咬開袋子喝了起來。
白發(fā)男人被噎了一下,要說的話一下子接不起來了。
“讓我猜猜?是讓我刺殺誰?變態(tài)戀童癖?”
“怎么可能!”男人一臉黑線。
小女孩仿佛笑了一下,只是男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就是保護任務咯。是哪一家的女孩子?先說好,男的我可不想管?!?p> “放心,是女孩子。和你差不多大?!?p> “我是被指定的嗎?”
“是的?!?p> “等等,這不對啊。那些頂級家族應該不缺少我一個守護者啊,低一級的家族又不夠資格……emmm,皇族?”
“……”
“也不對……目前各個封王的女孩要么是太大了,要么是太小了。等等……”小女孩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笆?,九公主殿下嗎?”
白發(fā)男子只能點點頭,他還能說些什么呢,她猜的都是對的??!
小女孩表面上點點頭,心中卻是疑惑道:這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夢夢怎么會叫我回去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嘛?也不對啊,真要有什么事,她會主動聯(lián)系我的啊。
心中雖然不解,但是她還是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直接開始任務?”
“暫時還不需要。不過上面的指示是你要先回國,去目省月城,協(xié)助姽婳子爵解決一起案件。”
“???”小女孩滿臉問號:“讓我去破案了?你開玩笑吧——”
“額,當然是以姽婳子爵為主,你先暫代夢幻男爵的位置,升到夢幻子爵再說。”白發(fā)男人道。
“哦~”小女孩心中想到,原來是這樣嗎?月城出現(xiàn)了……那種東西嗎?
小女孩心中興奮起來。
對于她來說,殺戮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提升位階也只是為了更好的殺人而已。
她對大多數(shù)東西都沒有什么興趣,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只有沉醉于殺戮之中,最后要么被人所殺,要么永遠關(guān)押在帝國監(jiān)獄之中。
好在在她徹底沉淪之前,九公主找到了她,并且成功的引起了她的興趣——神秘效應!
如今她原本身負的泉臺司招新任務還沒有任何進展,九公主就要讓她回去,無疑就是那個讓她興趣盎然的神秘效應出現(xiàn)了!
想到這里,小女孩道:“那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啦?把證件給我?!?p> 白發(fā)男人拿出一個小包,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打開,從中摸出一個身份證,其上的名字居然是——郝萌。
小女孩:“……#%#@%”
白發(fā)男人嘿嘿笑了起來。
“算了?!毙∨ⅲF(xiàn)在是郝萌搖搖頭,把東西都收進小書包,最后要走的時候又說道:“對了,其他目標處理完成之后記得拍照給我哦?!?p> 白發(fā)男子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郝萌擺擺手,逆著被封鎖的道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白發(fā)男子沉默片刻,喝掉了郝萌留下的半袋酸奶,悄無聲息的淹沒在人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