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未進授課堂先入書淵閣
在司合歡充滿威脅的目光之下,張老弱弱地回答,“可以可以?!?p> 于是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張老便是帶著司合歡一個一個認那羊皮卷上面的字。
“這個字念決?!?p> 張老拖著他那一團白色的靈體的,落在羊皮卷上,而后緩緩凝聚出一個像手指頭的白色元素團指著那羊皮卷上的字。
司合歡仔細盯著那字,面容嚴肅,片刻,點了點頭,“嗯然后呢?”
聽到她的回答,張老這才繼續(xù)下一個字。
就這么連續(xù)教了幾個字之后,司合歡實在受不了這緩慢的節(jié)奏,開口,打斷張老,“你就照著這個給我直接念一遍吧,我給背下來?!?p> “這么多,你都要背?”
張老詫異詢問。
相對于地階,或者玄階的技法來說,玄天屬于最頂級的,既是最頂級的,自然就不是那么容易讓人學會的,這最先一關,就是那技法中的文字晦澀難懂。
背誦尚且困難,更加不要說還要理解,融會貫通。
對于理解,司合歡并不怕,整理這本技法的主人不還在這里嘛,背誦就更加不用說了,她記性一向不錯。
“你只管念就好?!?p> 聽到司合歡這話,張老也樂得輕松,開口,“凝神靜氣,聚力于掌中,變其形態(tài),掐訣捻印……”
雖然是從頭到尾地念,可張老還是有刻意注意自己講話的速度,一遍說下來,司合歡已經(jīng)記住了百分之八十,并且還記住了那半數(shù)歪歪扭扭的字。
“再來一次,這次可以快一點?!?p> 司合歡默默思考了以后,再次開了口。
張老自然是照辦,至于一邊之前一直在聽著他們講話的小蟲蟲這會,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
也就是這一會,空間內(nèi)難得的祥和。
司合歡這一背,就是一晚上,等她反應過來時,外頭的天早已經(jīng)大亮。
從空間出來,司合歡看著那空蕩蕩的房間,挑了挑眉,打算出去看看。
“吱呀——”
木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陽光從打開的門縫中照進房子內(nèi),出于生理反應,司合歡下意識瞇了瞇眼,緩了一會才再次睜開。
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高處,屋外不見一人,司合歡想了想,似乎……今天有課?
回憶了一下,她卻定今天確實有課之后,這才不急不緩地洗漱,換衣,往外院的授課堂去了。
授課堂坐在的位置并不難找,司合歡只走了幾分鐘,便看到了那白墻青瓦的建筑。
走近了些,一抬頭,就見一塊三字牌匾掛在上頭,看上去就比外院弟子們住的那片宿舍號好了不知道多少,司合歡絲毫不懷疑,他們的住處是整個圣徒學院環(huán)境最差,最簡陋的地方。
推門進去,就見到一眾青年一排排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而那授課堂最前方站著的便是那滿臉嚴肅的教書先生。
因著司合歡忽然的闖入,引得無數(shù)人的注視,有疑惑,有探究,有不悅,而這不悅之色就是出自前方的教書先生。
“你是?”教書先生率先開口詢問。
司合歡一挑眉,看了眼自己,才答,“我看上去不像是來聽課的?”
聽到她這話,那先生臉色由紅轉青,一變再變。
“你這黃口小兒,怎如此不知羞恥?”
被他這么一說,司合歡一臉懵逼,實在不知怎么說起羞恥一事來。
“這和知不知羞恥有何關系?”對于不知道的事情,司合歡向來是虛心請教的。
說著,她這話一出,竟直接叫那老先生一口沒有提上來,身體往后晃了晃,身邊的書童趕忙將人扶住。
對此,司合歡只想說,都這把年紀了,咋不回家享清福,還來這地方教書呢?
等老先生緩過來,揮開了身邊書童,指著司合歡的手指顫抖許久,“你可知現(xiàn)在是幾時了?”
“知道啊,我遲到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先生,我知道錯了?!睘榱瞬槐成蠚⑷朔傅淖锩竞蠚g主動認錯。
可她這平平淡淡的語氣,以及那還不到九十度的鞠躬叫老先生再次怒氣大漲,“你!你可知禮義廉恥為何物?圣徒怎么會有你這般的學生!報上你的名字來,我定要將你好好教化一番!”
“好吧,我叫張大福?!?p> 司合歡嘆了口氣,眼睛也不眨地說出了自己的假名。
“好,小方,你馬上給我?guī)е@個張大福去書淵閣等著!我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你何為禮義廉恥!”那老先生喚來身邊的小童。
小童領命,走到司合歡面前,“跟我往這邊來?!?p> 司合歡抬眉,掃了一眼坐在那邊看熱鬧的眾人,沒有看到汲風,梁廣等人,便也不打算強行留在,跟著前方的小童去了。
這回,司合歡是跟著前方的七拐八繞,走了打半個圣徒學院,才在一座十幾層高塔前停了下來。
這么一路走過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司合歡知道,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自己前方的這個小童,到了塔下,原本就稀疏的各色衣袍弟子現(xiàn)在是直接變得一個都不見了,離得最近的,都是百米之外了,還是疾步匆匆地離開的。
“你進去吧,先生很快就到。”
見他這架勢,顯然是不打算跟著進去,司合歡撇嘴,也不做反抗,在小童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穿過幾扇雕著古樸精致的大門,司合歡終于看到了這個所謂的書淵閣內(nèi)部的模樣。
如它的名字一般,這里頭擺滿了各種密密麻麻的書籍,技法,還有不少隔層放著各種藥草,以及晶石。
敢情,這是個藏寶閣??!
司合歡眉頭一挑,走近那些隔層,想要看得仔細一些,就被什么東西給檔了回去。
不用想,又是那該死的結界。
司合歡郁結,重新退了回去。
雖說她有可能將這結界打破,可司合歡并不打算嘗試,畢竟,在被人的地盤,如此囂張,怕是會十分麻煩的。
將視線重新落到那些隔間上,司合歡便發(fā)現(xiàn),那上面每一件物品上都浮現(xiàn)著一些字,她看不到,只能暫時猜測那是這些東西的名字,以及介紹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