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家主姜明等人的到來,大廳里顯得更為安靜了,只有少數(shù)人竊竊私語。
姜良俊和姜義浩兄弟被姜飛叫到身邊,沒有了之前的隨意,正襟危坐,正聽姜飛等人聊天。
姜厲則帶著姜恒和姜憶秀兩人坐下,姜恒只顧吃,什么事也不管,漁寧兒則在一旁為他收拾,手忙腳亂。
而姜家家主姜明,則坐在最上面一桌,和他同坐的是年入花甲的幾個老人,也是有說有笑,談笑間,姜明時不時朝姜飛一桌看。
晚宴上,姜明說了很多,概括起來,就是姜家需得傾盡全力培養(yǎng)年輕一輩。不得不說的是,這些年,姜家在姜明的帶領(lǐng)下,雖說沒有太大的建樹,但也沒有出什么大錯。
此外,眾人期待的老祖姜南鴻沒有出現(xiàn),而是差人發(fā)出三十余瓶丹藥,幾乎每一個年輕子弟都有。
看得出來,發(fā)放的丹藥,以姜憶秀和姜良俊二人最為豐厚,對此大家也見怪不怪。
姜恒也得到了一瓶聚氣丹,足有六粒之多,這種丹藥對凝氣六層以下的修士大有幫助,在市面上雖然能夠買到,但價格卻頗為昂貴。
晚宴過后,大廳里只剩下姜明一輩,其余年輕子弟,都迫不及待去賞花燈了。
姜恒和漁寧兒跟著姜憶秀,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姜良俊兄弟。
“秀姐,恒弟看起來有些累了,不如讓漁寧兒先帶他回去吧。”姜義浩看起來大大咧咧,實(shí)則粗中有細(xì)。
“回去,回去?!边@時姜恒也笑著說道。
姜憶秀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漁寧兒將姜恒帶回去。
一個時辰后,漁寧兒和姜恒終于回了姜家,這一天折騰下來,可把漁寧兒累壞了,她見姜恒呼呼大睡后,也回到自己房間睡了。
就在漁寧兒熟睡時,躺在床上的姜恒忽然睜開雙眼,只見他來到前者身邊,單手拍出,一團(tuán)柔和的靈力輸入前者體內(nèi),前者睡得更沉了。
然后,姜恒從床下取出一個面具,越墻而出。
融入人群中,姜恒四處打量,他倒不是想觀賞花燈,而是想找自己的老朋友。
轉(zhuǎn)過一個街角,那里有一家妓院,妓院外的一處黑暗角落里,躺著一個老頭,他一動不動,酒氣熏天,早已經(jīng)爛醉如泥。
姜恒蹲下來,從懷里取出一壺酒,頓時酒香四溢。
“喲,你小子可好些日子沒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老頭子忘了呢!”老頭子搖搖晃晃坐起身來,語氣中有些不滿。
“忘前輩,我能獨(dú)自出府的機(jī)會可不多,還望您老見諒。”姜恒坐在一旁賠笑道,聲音清朗,一言一行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廢話就不要說了,你掌法練得怎么樣了?”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然后問道。
聞言,姜恒見四下無人,便起身站定,將所練的青虹掌法從頭到尾打了出來。
“呆子,呆子,你雖把掌法練至小成,卻把招式給用死了,若不能靈活運(yùn)用招式,青虹掌的掌力最多只能發(fā)揮七成?!崩项^子張口咕咚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大聲說道,看來對姜恒的表現(xiàn)極為不滿。
“忘前輩,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靈活運(yùn)用掌法?”姜恒俯身問道。
“呆子,你太心急了,想要靈活運(yùn)用掌法,可不是刻苦就能做到的?!崩项^子撇了一眼姜恒,然后慢條斯理說道。
“太急?”
“對,換句話說你太執(zhí)著,練的時候太認(rèn)真,須知道由心生,則招由心發(fā)。”老頭子灌了幾口酒后,靠在墻角睡著了,姜恒怎么也叫不醒,只得作罷。
姜恒又坐著沉思了一會兒,正要起身離開,無意間,他看見妓院門口走進(jìn)一群人,姜良俊和姜坤赫然其中,一群人大多是少年,看起來和其他的嫖客格格不入。
見此姜恒不禁心中冷笑,姜良俊的胸襟和德行他再清楚不過,日后姜家落在他手里,必衰敗無疑。
起身離開,姜恒混進(jìn)人群,擠擠攘攘走了一條街,卻見前面圍著一群人,他本不想上前湊熱鬧,但因為不想繞道,便走上前去。
人群中央,只見兩個青年一絲不掛,竟在眾目睽睽下赤裸著身體。
兩個青年都長相俊秀,他們用雙手捂住下面,看上去倒也不是不知廉恥。
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少女,少女帶著一個可愛兔子面具,并不以真面目示人。少女原本年芳十四,可看上去卻很成熟,凹凸有致,給人一種少婦之感。
少女手執(zhí)長鞭,正抽打著兩個青年,兩個青年滿身鞭痕,只得苦苦哀求。
“這少女是誰?怎么這般無法無天?”
“是啊,太沒有廉恥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管閑事的好。”
“這肯定是哪家的變態(tài)千金?!?p> “好了,你們別口不擇言,小心惹禍上身。”
……
花燈節(jié)出現(xiàn)這種場景,街上的人都議論紛紛,有的怕惹事,說幾句后便趕緊離開。
姜恒只是路過,但事情也看了個大概,心中頗為咋舌。
又在街上閑逛了一陣,回到院子時,已經(jīng)是深夜,外面街道上雖還很熱鬧,但院子里靜悄悄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趁著月色,姜恒又練習(xí)了一遍青虹掌,不過他變得愁眉苦臉,因為之前老頭子所說的招由心發(fā),他怎么也領(lǐng)會不到。
苦思無果,只得躺回床上,他心里有一個計劃,將青虹掌練到大圓滿后,他便不再裝傻,光明正大查找父親的下落。
至于現(xiàn)在,他連自保的實(shí)力也沒有,只能忍,只能等。忍和等對于一個少年來說可不容易。
第二日一早,姜恒睡到很晚才起來,起床時,漁寧兒已經(jīng)熬好了一鍋清粥。
喝了兩大碗清粥,姜恒蹲在院子里不說話,表面上傻傻的,可實(shí)際上,他苦思著如何才能達(dá)到招由心發(fā)。
一天無事,只是傍晚時,漁寧兒獨(dú)自出去了一趟,姜恒并不見怪,因為漁寧兒每隔半月,傍晚都會出去一趟,說起來,這還是一年前姜恒發(fā)發(fā)現(xiàn)的。
姜恒曾想在后面跟蹤,但深思熟慮后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漁寧兒真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他的跟蹤,無異于打草驚蛇。
想要做更多的事,只能讓自己先強(qiáng)大起來,姜恒現(xiàn)在在壓制修為的情況下,刻苦修煉著青虹掌,只因青虹掌是練體的功法,不會讓人通過靈氣感應(yīng)出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