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新城,九龍苑,3號樓,1單元,2001室。
1個約莫20出頭,五官精致,身材窈窕,身穿職業(yè)裝,腳踏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昏迷坐在一把餐椅上,身上還綁著魚線。
沙煒抽獎抽到的魚線。
魚鉤被大運河內(nèi)的龐然大物拉直了,但魚線還在,而且非常堅韌,再加上很細,用來綁人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你連掙扎都不敢。
那不是掙扎,而是在傷害自己。
魚線如刀。
綁在身上,你掙扎,嘖嘖……
猶如刀割!
還是自己割自己。
“大哥,她是誰???”胖子盯著,剛打開房門,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沙煒一掌擊暈,捆綁在餐椅上的女人。
“不知道?!鄙碂槼烈饕宦?,“去接盆水來,問問就知道了?!?p> “哦?!?p> 經(jīng)過馬如艷的一番科普,胖子對房間內(nèi)的電視,電腦,洗衣機,水龍頭等等,都有了認知,小部分還會用。
尤其是馬桶,印象最為深刻。
“噗!”
從胖子手中接過水,沙煒直接潑在女人的臉上。
管不管用,沙煒不知道。
電視里都這么演的。
“嗯……”
一盆水下去,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身子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然后……拼命的掙扎。
“噗噗噗……”
魚線割破女人的衣服,陷入了她的皮膚,鮮血也溢了出來。
沙煒冰冷道:“我勸你最好別動?!?p> 其實不用沙煒提醒,這女人已經(jīng)老實了,不敢動彈。
很疼的。
“你們是誰……”女人快速抬起頭,當她看到沙煒的瞬間,她愣住了,緊接著狂喜,“是你,大人,是你,你終于回來了?!?p> “噗噗噗……”
女人一激動,綁在身上的魚線又給她臉看了,但她卻毫不在意,亢奮無比,“大人,我在這守了1年了,終于等到大人回來了,沙畫呢?她有沒有回來?”
“誰叫我呀?”正在臥室和馬如艷玩的沙畫,快速跑了出來。
馬如艷卻緊隨其后,“沙畫,不要出去?!?p> 師父抓了個闖進家里的女人,正要審問呢,那場面……肯定會非常的血腥,怎么可以讓沙畫看到?
可還是沒拉住。
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連忙看去,“你是沙畫?都長這么大了,太好了,如果龔主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會非常開心,非常的欣慰?!?p> 說著,女人竟然流淚了。
興奮的,激動的淚水?
“馬如艷?是你,真的是你?”當女人看到馬如艷追出來,整個身子都激動的哆嗦,“是你找到了大人和小公主,帶他們回來的?”
“你認識她?”沙煒皺了皺眉頭。
“???”
馬如艷也是一臉懵。
她失憶了,記不得這個女人是誰了。
“回稟大人……”女人想要抬手對沙煒敬禮,又被魚線割傷,卻是一臉鄭重,莊嚴無比的說道:“尋畫軍,第9隊,隊長,李丹,見過大人!”
“你是尋畫軍的人?”沙煒眉頭皺的更緊了。
整個99號新城,都在懸賞追殺尋畫軍,而這個女人,一身職業(yè)裝,一看就是一個白領(lǐng),生活的很滋潤。
尋畫軍!
在這種情況下,能混的這么好?
關(guān)鍵還是第9隊的隊長……
如果只是普通隊員,也許因為隱藏的好,身份沒暴露,倒是可以理解,但作為隊長,絕對是首殺對象,名氣應(yīng)該也很大。
要是躲起來不露面還好說,關(guān)鍵……就這李丹的打扮,明顯就是上班一族,每天都要拋頭露面。
這都發(fā)現(xiàn)不了?
99號新城的新統(tǒng)治者是廢物嗎?
如果是廢物,怎么可能殺了那么多尋畫軍,貌似推翻了沙煒老婆?
“尋畫軍,第9隊,隊長,李丹報告。”李丹依舊認真嚴肅,同時看向馬如艷,“大人,你若對我身份有所疑,可以問馬如艷,馬如艷是尋畫軍第9隊,副隊長,她可以證明我的身份?!?p> 沙煒敲暈她,又把她捆綁起來,哪怕是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給她松綁的意思,更是懷疑她。
對于這一點,李丹一點都不意外。
換做是她,她也懷疑。
但沒關(guān)系。
有馬如艷這個人證。
“現(xiàn)在全城都在通緝追殺尋畫軍,你是如何活下來的,而且,還如此的明目張膽?”沙煒沒想到,馬如艷竟然也是尋畫軍。
只是馬如艷已經(jīng)失憶了,如何來證明你的身份?
不過,沙煒還是有些相信李丹了。
馬如艷失憶,李丹并不知道,可李丹卻說馬如艷是尋畫軍,還讓馬如艷來證明她的身份,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但沙煒還是不信任李丹。
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叛變了?
不然沒道理,馬如艷在遇到沙煒之前,混成了那樣,都搞的失憶了,她李丹卻在99號新城中明目張膽的上班。
“大人,尋畫軍第9隊,是尋畫軍最為機密的1隊,除了龔主和第9隊隊長,副隊長外,沒人知道其他隊員是誰,而第9隊,一直都處在潛伏狀態(tài),深入各行各業(yè),從未暴露過在他人視野。”李丹再次看向馬如艷,“這些馬如艷也是知道的?!?p> 她失憶了。
是真的不知道。
“1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老婆現(xiàn)在又在什么地方?”沙煒真的是太多的疑問了,也想知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但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老婆的現(xiàn)狀。
“回大人,龔主在1年多前突然失蹤,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p> “突然失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沙煒的腦袋嗡嗡作響。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不好!”猛然,李丹像是想到了什么,連連說道:“大人,你們回來多久了?是如何回來的?有沒有人見過馬如艷?
馬如艷的身份不知為何暴露,已經(jīng)上了通緝令,雖然過了大半年的時間,但通緝令依然沒有撤銷。
她如果出現(xiàn)在其他人視野之中,極有可能會被別人認出來。
一旦認出來……
大人!
那時就麻煩大了。”
“師父,有一隊武裝力量,進入了這里,正向我們這號樓趕來?!边@時,馬如艷也是臉色一變。
在從涼皮米線店回來后,她的精神分身一直在外負責探查。
“大人,看來馬如艷回來之事已經(jīng)暴露了?!崩畹つ樕珓∽?,看了看沙煒,又看了看沙畫,“大人,你必須帶小公主盡快離開這里。
不行!
如果離開,大人的身份也必然會暴露,以后在99號新城將會寸步難行。
怎么辦?怎么辦?”
李丹滿臉焦急。
馬如艷暴露,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沙煒和沙畫的身份沒暴露,只要能夠解釋他們?yōu)槭裁磿婉R如艷在一起就行了。
可如何解釋能讓99號新城的統(tǒng)治者相信?
這是一個難題。
這時,沙煒也來到了廚房,悄悄向外看去。
果不其然,正有一隊武裝力量,向3號樓而來。
“我!”突然,李丹興奮的叫了起來,“我有辦法,我……大人,我和馬如艷的身高差不多,殺了我,毀掉我的容貌,給我換上馬如艷的衣服。
等那些叛徒趕到,你就說你之前不認識馬如艷,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馬如艷的真實身份,便將她殺掉。
只要過關(guān),大人和小公主不僅不用東躲XZ,還立了大功。”
沙煒盯著李丹,“用你代替馬如艷?你不怕死?”
“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崩畹⒚撘恍Γf道:“這幾年我隨龔主征戰(zhàn)四方,全身傷痕累累,留下的隱疾太多,在沒出事前,龔主曾秘密找來99號新城最強的治療系覺醒者為我治療,都沒能將我治好。
我現(xiàn)在每天都活在傷痛所帶來的痛苦折磨之中,要不是為了等大人和小公主回家,我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現(xiàn)在見到大人和小公主安然無恙,我死而無憾了。
大人!
你和小公主與龔主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不能暴露,否則99號新城的統(tǒng)治者,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大人,切記,切記!
大人!
快動手吧!
再晚就來不及了?!?p> “好!”沙煒向馬如艷使了個眼色,馬如艷連忙將沙畫抱走,沙煒取出膨脹版橫刀,直接刺入李丹腹部。
橫刀,膨脹版的,刀寬30厘米,這1刀下去,絕對是致命的。
然而……
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劇痛,感受著生命的流逝,李丹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然后緩緩閉上雙眼,沒有為沙煒提供一絲一毫的怨念值,仇恨值。
在她所看來,臨死前,不僅等到大人和小公主回家,還為大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死,對她來說,死的很有價值。
死的值了。
她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