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月亮格外的紅,天氣已經(jīng)暖和起來了,大家都脫掉了厚厚的外套。孟義天哼著歌走在街上,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上,夜晚出來的人并不多,但還是有三兩成群的朋友們在路邊吃飯喝酒。
孟義天看著那烤肉有點誘人,正打算去搞兩串,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看著自己,他回頭一看,對面是一排破舊的建筑,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荒廢了。
他真要朝燒烤攤走去,突然一個什么東西落在了那個攤位上,所有東西都被炸開,剛剛還一片熱鬧的燒烤攤,此刻卻死寂無聲。
孟義天轉過身,那棟建筑上,坐著一個人,他戴著面具,穿著黑色的斗篷,手里拿著一架槍,姿勢悠閑的就像是在野炊。
見孟義天回頭,他扔掉手里的槍,槍掉在地上啪嗒一聲,與此同時,他也穩(wěn)穩(wěn)的落地。
孟義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個人鼓了鼓掌。然后說:“歡迎加入我的神奇世界?!?p> 月亮更加的紅了,孟義天扔掉手里的東西,取下背上的槍,對準了他,一發(fā)子彈過去,沒想到他卻瞬間離開了原地,孟義天立馬轉身又是一槍。
只見那個人站在剛剛那個燒烤攤的地方,他手里舉著一個人擋在自己面前。孟義天的子彈不偏不倚打爆了那個人的頭。
“恭喜你,這是你今晚上的第一條人命?!?p> 孟義天罵了一句,手心不自覺出了一點汗。那個人扔掉手里的人,又說:“第二個是誰呢?”
這句話一說完,孟義天突然感覺身后一陣風,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槍,那人輕聲在他耳邊說:“就那個人吧。”
孟義天一驚,正要反擊,那個人按下他的手,子彈發(fā)出,門板后面?zhèn)鱽硪宦晲烅?,一個人倒了下來。
“操你媽的!”孟義天回身就是一陣猛烈的射擊,墻上留下一排彈孔。卻不見那個人的蹤影。孟義天再回頭,正要開槍,那個人卻提著一個人擋在自己身前,他立馬收手。
“哈哈哈哈哈,騙你的,這個是死人啦?!彼S手那那具尸體扔到一邊。
孟義天的怒火完全起來了,這個人完全是在玩他,他罵道:“你他媽有本事...”
只見他舉起槍,孟義天一驚,那不是自己的槍嗎?怎么會在他手上。他往旁邊一滾,子彈打在對面的墻上。
他注意到,那個人沒有任何的武器,但即使這樣,他依然穩(wěn)穩(wěn)的壓過自己。
好漢不吃眼前虧,孟義天決定且戰(zhàn)且退,一顆子彈從他耳邊飛過,打在不遠處的什么東西上,一聲爆炸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連環(huán)的爆炸,四周的房子幾乎都化為啦一片廢墟。
孟義天一咬牙,看來這個人是不打算讓他走。他把子彈上膛,轉過身,那人就站在路中央。他把槍對準右手邊,然后說:“你的時間不多了?!?p> 孟義天這才看到,前面的路燈下綁著一個小孩,她身上綁著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時間只剩下三分鐘。”
這實在是太讓人窩火了,孟義天想也沒想直接朝著他沖過去,那個人似乎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強,孟義天稍站上風,他中了好幾槍后,終于倒下。
孟義天立馬轉身朝著小女孩走去,時間還剩下一分鐘,誰知道,他剛走了沒幾步,炸彈突然的爆炸,只留下一地的血肉尸塊。
“哈哈哈哈哈!”身后有大笑聲傳來,“我玩你的,其實只有兩分鐘?!?p> 孟義天回過頭,那個人慢慢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他剛剛受的傷已經(jīng)全然消失。
“隨便一點伎倆就騙過你了,言書風身邊的人,都這么笨嗎?”
他的這句話,孟義天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你這是什么表情,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p> 孟義天把子彈上膛,不緊不慢的說:“你以為我會暴怒嗎?”
即使他的心里已經(jīng)想把他殺了一萬遍,但是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p> 那個人扔到手里的槍,然后說:“沒有價值了,我可以殺了你了?!?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川的車停在路邊,阿樂問:“怎么不開了?”
“前面好像堵住了,我去看看?!?p> 眼前是一片廢墟,寧川納悶:“怎么回事?”
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寧川阿樂一對眼神,趕緊跟了上去。
孟義天靠在墻邊,滿身的鮮血,那人把槍對準他的頭:“看在剛才我玩的還算開心的份上,讓你利落的死去吧。”
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一只箭飛過來打掉了他手里的槍,他一偏頭,孟義天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
阿樂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弓,寧川拍打著孟義天的臉:“喂!你怎么樣?”
孟義天滿頭的血,一點反應都沒有。寧川看向那個人,眼里充滿了怒火,奇怪的是,即使那個人戴著面具,他卻似乎在看著阿樂。
寧川立馬警惕的站起來,那個人卻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原來你在這??!你那身裝扮是怎么回事?騎士?哈哈哈哈哈!”
寧川暗叫不好,這個人八成認識阿樂,好死不死夏蜓溪從后面走過來。寧川急中生智,說:“夏蜓溪你能不能幫忙把孟義天送到醫(yī)院去?”
誰知道夏蜓溪聳聳肩:“為什么是我去?”
寧川又看向阿樂:“阿樂,你...”
“你認識我?”阿樂卻對著那個人說出了這句話。
完了,寧川在心里叫到,夏蜓溪饒有興趣的看向阿樂:“認識?對面可是紅月教會的人。”
寧川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那個人卻說:“我正找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事已至此,寧川只能硬著頭皮說:“廢話那么多,要打你就打?!?p> 夏蜓溪卻是看了阿樂一眼,皺起了眉頭,寧川趕緊沖出去,第一個出戰(zhàn)。
那人躲開他的攻擊,直接朝著阿樂沖過去,阿樂拿出劍,兩人交換位置,寧川和阿樂并肩而立,夏蜓溪的劍朝著那人頭上落下。他卻猛的回身,捏住了夏蜓溪的劍,鮮血順著他的手留下來,夏蜓溪一愣,那個人直接連人帶劍把夏蜓溪扔了出去。
夏蜓溪爬起來吐了一口唾沫,寧川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人,究竟什么來歷?
在三人的圍攻下,他居然一點不落下風,關鍵是,他連武器都沒拿出來。
他身上的氣息有那么一點點熟悉,但是寧川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他如同一陣風一樣從寧川身邊經(jīng)過,那一瞬間,寧川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他,即使戴著面具,但這種氣息不會錯。
那一次和假面找到硫野談判,有個人進來帶走了硫野,他追了上去,差點死在他的刀下。
那人突然回頭,寧川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停止了,自己動不了了,就是這種感覺!他一定就是那個人。
一把刀朝著他落下來,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咣當一聲,一只箭飛過來,擊打在他的刀上,寧川得空脫離他手下。他一抬頭,看見阿樂舉著弓。
“再一次?!蹦莻€人看向阿樂,“你又一次擋住了我。”
寧川瞪大了眼睛,原來,那次救自己的,居然是阿樂。
阿樂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那個人朝著阿樂沖過去,阿樂幾乎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讓,刀朝著她身后的夏蜓溪身上砍去。本來以為這一擊夏蜓溪必然躲不過了,誰知道夏蜓溪居然接下了這一刀,寧川趁機接上空檔。
那人跳到一旁,夏蜓溪大叫:“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個時候問這個似乎有點傻,但是夏蜓溪完全不在乎,她回頭看向阿樂:“你又究竟是誰?”
寧川制止她:“這個時候應該解決敵人,你發(fā)什么瘋?”
面前的人卻說:“連自己是誰都忘記的人,是不是也有點可悲呢?”
這句話讓夏蜓溪的眉頭皺的更深,寧川在心里罵了幾句。那個人又沖了過來,三人應接不暇。
夏蜓溪還抽空問阿樂:“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說還是不說?”
阿樂不理她,寧川罵道:“你有病吧,她就是阿樂。你問問題能不能挑時候?”
誰知道夏蜓溪卻死死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就要逼你說了。”
話剛落地,寧川突然一把被她拉過去擋在自己面前,那個人的刀隨之而至,捅進了寧川的身體。
“夏...蜓溪...我...我操你大爺...”
阿樂跑過來接住寧川,夏蜓溪冷冷問阿樂:“你究竟是誰?”
那個人看到這一幕,居然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阿樂拿劍指著夏蜓溪,夏蜓溪也絲毫不退讓,寧川心里急的要死,這個時候不應該一致對外嗎?
那個人在旁邊看戲,甚至還鼓掌,寧川真是差點氣死,怎么今晚上沒一個正常的。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
“要不我告訴你吧?!蹦莻€人插嘴,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寧川,“你殺了他,我就告訴你,她是誰。”
夏蜓溪看向寧川,阿樂擋在寧川面前,一動不動,寧川忍痛罵道:“夏蜓溪你是不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
誰知道夏蜓溪還真的拿起了劍,阿樂警惕著,夏蜓溪卻突然朝著那個人沖去。
“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了。”
寧川皺著眉頭,阿樂扶起他,誰知道夏蜓溪突然被掐住脖子懸空抵在墻上動彈不得。
那個人的聲音變得冰冷:“我也最討厭廢物了?!?p> 夏蜓溪快要無法呼吸,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那個人低頭一看,一下子松開了手,夏蜓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那個人撿起地上的項鏈,蹲在夏蜓溪面前,問:“這是你的?”
阿樂他們還不知道為什么那人突然放開了夏蜓溪,她跟寧川說:“你還能站起來嗎?”
寧川點點頭,阿樂扶著他站起來,然后說:“我先送你和孟義天去醫(yī)院?!?p> “那夏蜓溪怎么辦?”
阿樂看了那邊一眼,又收回目光:“先送你們去醫(yī)院?!?p> 寧川抓住阿樂:“這不太好吧,把她丟在這里,我覺得她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夏蜓溪大口喘著氣,她一把搶過項鏈,氣喘吁吁的說:“關你什么事?”
沒想到那個人卻說:“這是我的,當然關我的事了?!?p> 夏蜓溪不可置信看著他,問:“你的?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但是項鏈為什么會在你的身上?”
夏蜓溪再次追問:“你確定這是你的?”
那人捏住她的下巴:“你倒是先回到我的問題啊?!?p> “我撿的。”
那人松開她的下巴,拿過項鏈,然后說:“找到了丟的東西,心情好,今天放你們一馬,下次見到我,記得繞路走?!?p> 夏蜓溪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隨即又轉為驚喜。她朝著那個人喊:“下一次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個人頭也沒回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那個人朝著阿樂摘下面具,雙唇輕啟,朝著阿樂說了什么。
阿樂偏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寧川,正要繼續(xù)走,夏蜓溪跑過來搭手。阿樂一臉不悅,夏蜓溪看起來卻有點輕松。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想找到的人,不會再對你做什么了。”
阿樂沒理她,扶著寧川往車那邊走去,夏蜓溪聳聳肩,朝著孟義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