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江濋絲毫也不知道,臺下的人在聊些什么。
手里的長劍嗡動,江濋蹙了蹙眉,“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安份點。”
長劍委屈的嗡動兩聲,它這不是在替小江濋叫好嗎?怎么還被罵了嚶嚶嚶……
壯漢被挑了戰(zhàn)斗臺,剩下的就輕松了,很快,不到十五分鐘,江濋的小隊便大獲全勝。
讓所有覺得大一新生不過是靠著運氣才進的前十名的人們都驚掉了下巴,這樣的爆發(fā)力,這樣的實戰(zhàn)配合,哪里像是個大一新生?!
坐回自己的位置,遏制住此刻在識海里歡騰的厲害,吵得腦袋瓜嗡嗡的赤空劍,江濋緩緩的吐納著恢復(fù)妖炁。
因為速度極快的解決了對手,所以那一瞬間的爆發(fā),幾乎要將體內(nèi)的妖炁掏空,這一直都是江濋的缺陷,雖然爆發(fā)力極強,但是妖炁卻像是開到最大的水龍頭一般,根本壓制不住,這也是為什么,江濋明明是玄一級,卻能在短暫時間內(nèi),將玄二級壓制住。
感受到背后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黏著自己,江濋緩緩睜開了眼,戰(zhàn)斗臺上已經(jīng)是最后一場比試了。
江濋回頭,透過兩片鏡片對上一雙桃花眼,桃花眼的主人絲毫沒有被抓個正著的尷尬,反而勾起了唇角。
一只溫?zé)岬氖终茡踉诹搜劬ι?,“濋濋,別看他?!?p> 江濋伸手握住那只覆在自己眼上的手掌,帶了下來,蹙著眉說道:“這個李子承,我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p> 旬今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兩只緊緊相握的手,用僅能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魔化的氣息。”
江濋微怔,下意識的看向旬今的方向,旬今因為剛才說話的原因,所以離江濋很近,雙唇正好劃過旬今細嫩的面頰。
“魔化?”江濋輕咳了一聲,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也跟著低聲說道。
旬今點頭:“很細微,所以感覺不出來,但肯定是有的?!?p> “可是魔化人不是已經(jīng)近千年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大陸了嗎?”江濋疑惑道。
旬今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濋濋你以后離他遠一點,那個李子承肯定心懷鬼胎!”
江濋看著旬今一臉嚴肅的模樣,搭配著這張在江濋眼里十分軟萌的面頰,讓江濋覺得更可愛了……
真相上手捏一捏……
“濋濋……我跟你說正事呢……”
一句話,讓江濋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待在旬今的臉頰上了……甚至還捏著一塊軟軟的肉……
“咳咳……”江濋尷尬的咳了兩聲,將手收了回來,“現(xiàn)在人多,隔墻有耳,待會兒再說。”
旬今微微一笑,眼睛彎了個弧度,“都聽濋濋的?!?p> 另一邊,孟珊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看了看江秦安,又看了看戰(zhàn)斗臺的對面,紅唇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啊~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真是讓人羨慕,江秦安,你瞧瞧,你不僅天賦不如你家小侄女,連人生大事上也不如你家小侄女??!你別說,那小伙子長得真好看,你小侄女眼光不錯啊!要是我在年輕個幾十歲,說不定還會做一做惡毒女配,跟你家小侄女搶一搶男朋友呢!”
江秦安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的說道:“孩子間的感情,只是玩鬧罷了?!?p> “咦?!泵仙狠p咦了一聲,“看不出來啊,江秦安,沒想到你還是個隱形的侄女控?”
江秦安沒有回答孟珊的話,突然站起了身來,原來戰(zhàn)斗臺上最后一組比試也結(jié)束了。
“校醫(yī),抬一下傷員?!苯匕仓笓]著一旁一直等候的校醫(yī),說道。
孟珊見狀,揚了揚眉,輕嗤了一聲,“假正經(jīng)?!?p> “這次的比試,大三的隊伍,都是去年也在前十名中的,你們對你們的比試結(jié)果滿意嗎?在我看來,你們除了等級多多少少有所增長以外,實戰(zhàn)能力和以前一樣,一塌糊涂!”
江秦安冷眼掃過所有的人,座下的學(xué)生們大氣都不敢出。
“多余的話,我不想多說,再過一年,大三的學(xué)生就要進軍隊實戰(zhàn),你們覺得,你們進了軍隊,是實戰(zhàn),而不是送命?就你們這樣的水平,怕是死的最快的也是你們!”江秦安的聲音并不大,甚至也沒有厲聲大喝,但那一句句話,卻像是進了冷藏室過渡過一般,冒著冷氣,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江秦安頓了頓,接著說道:“接下來,是導(dǎo)師們選擇這一年所要帶的隊伍,今天之后,你們的課程會比其他的學(xué)生多一些,上午是學(xué)校安排的同一課程,下午由各位導(dǎo)師安排特訓(xùn),晚上時間自由安排。江濋,你們小隊跟我過來?!?p> 說罷,江秦安轉(zhuǎn)身離開。
“小學(xué)妹,你們可真慘,被大魔王給選中了!”在江濋他們旁邊的正是剛才在議論江秦安的那一隊大二的,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在說,為你們點蠟……
周粥打了個寒顫:“……我感覺我們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江濋抽了抽嘴角:“走吧,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
能被江秦安直接選中的原因,江濋也只能想到之前和江秦安在咖啡店里時,江秦安說的那句話了……
而那一次的談話,江濋還不覺得江秦安是個多嚴厲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的太輕松了。
李子荻雖然并不知道,江秦安和江濋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敏感的神經(jīng)讓他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隊長,這一次還真是你連累了我們??!怎么樣,等晚上要不請我們出去吃一頓,補償補償?”
“是啊,江隊長,你不得補償補償我們啊!你想想這往后我們可都在魔鬼的手下過活了,那多慘??!”趙深深可憐兮兮的說道。
江濋捂了捂自己的手鏈,防備的看著這一群人:“總感覺有人要謀害朕的錢包!”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來到了江秦安所在的地方,江秦安的視線從五個人身上一個個的掃過,最終停在了旬今的身上,“戰(zhàn)輔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