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澹臺真人發(fā)話,煬桀和吐賀圖終于松了口氣,文婧小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笑容,與元朗告別了一番,便跟著澹臺真人離開了。
見四人漸漸走遠,元朗收回目光,旋即撲通一下躺在了這冰涼的雪地之上。
毒素的侵蝕越發(fā)嚴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身體開始沒力氣了,呼吸也隱隱有些困難。
這毒素實在惡毒,運功越快,越是難以壓制,反而會促使其擴散,這種毒攻,若是不在一開始就運功逼毒,又或者找到解藥,后面就難以驅(qū)除了。
良久,見那人竟然還沒來,元朗忍不住出聲道:“喂,文婧小姐他們走遠了,你可以現(xiàn)身了吧?”
“呵,你們那位澹臺真人可是只好狐貍呢,不真正見到他離開,我怎能放心?”又過了一會,那道身影終于想起,元朗旋即便也見到了那人。
一身姿窈窕,裝似丫鬟的女人。
“你是……南宮靈兒?!”
看清來人的模樣,元朗隱約覺得有些熟悉,旋即心里一動,終于想起,這不是御龍堡的九大高手之一的南宮靈兒嗎。
追血令上,正有她的名字!
“是凝蓉派你來的?”元朗神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本來還在想或許會有什么局外之人,沒想到是御龍堡的人。
南宮靈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元朗。
不過元朗那成為一流高手,自然也不是一個蠢貨,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以凝蓉夫人的身份立場,自然跟主人一樣,發(fā)出追血令,想將他們鳴鳳閣的人全部鏟除,顯然不可能派南宮靈兒過來索要自己。
“你究竟想做什么?”微微皺眉,元朗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南宮靈兒,似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
沒有回答,南宮靈兒忽然反問道:“還有力氣嗎?”
“僅剩十之一二了。”元朗回答道。
南宮靈兒哦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還有力氣,那就等你沒力氣了再救你吧?!?p> 見狀,元朗立時自己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事實他還剩一半的氣力,本想等她靠近救自己的時候,一刀斬殺了她,沒想到對方這么小心。
“我勸你別耍小心思,若是正常情況,你拿你確實有些麻煩,但現(xiàn)在,你以為憑你僅剩的那點功力,能殺的了我?”
南宮靈兒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元朗心里一陣憋屈,卻拿她沒有什么辦法,事實也確實如她所說,希望渺茫,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性命應(yīng)該是保住了。
又過了一會,元朗的情況越發(fā)糟糕了,一張臉肉眼看見地變紫起來,整個人也是咳嗽不斷,甚至還咳出血來,靜靜瞧了一會,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確實堅持不了太久了,南宮靈兒這才走了過去,不過第一步還是清繳了對方腰間的雙刀,然后才取出一個小瓶。
一旁元朗暗中觀察,心中一陣驚疑不定,因為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對方究竟是從哪里取出那個小瓶子的。
服下瓶子中倒出的一點粉末,元朗感覺咳嗽好了不少,但卻體內(nèi)毒素依在,并沒有完全退去,功力也未能恢復(fù),元朗忍不住出聲道:“你是說會治好我嗎,為什么我感覺還沒好?”
“我?guī)讜r說過會治好你了?”南宮靈兒眼神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說會救你,你現(xiàn)在不是活下來了嗎?”
“你……”元朗一時語塞。
我特么,竟無言以對。
元朗心里更加郁悶了,再次皺眉問道:“你到底打算拿我怎樣?”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南宮靈兒如此說道,旋即一手刀打在了對方頸上某處,元朗立時昏了過去,然后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南宮靈兒提著他的衣領(lǐng),運氣雪云步,朝著御龍堡某處快速行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南宮靈兒余光瞥了一眼地面,一處似被人為掩蓋過的痕跡,目光饒有深意。
不久,南宮靈兒來到了一處偏僻,卻又守備森嚴的地方。
“南宮統(tǒng)領(lǐng)?!蹦切┦绦l(wèi)見到南宮靈兒,頓時紛紛行禮。
“將他關(guān)到大牢最里面,命人嚴加看管,好生照顧,”南宮靈兒將元朗隨手扔了出去,“對了,每兩個時辰給他喝一杯酒壺里的東西,不要讓他死了。”
南宮靈兒旋即將一個酒壺遞了出去,那是以御馬毒攻的解藥兌酒調(diào)制出來的,經(jīng)過精細計算,一倍正好可以維持兩個時辰,初次之外,里面還摻了點其他的東西,保證元朗沒有力氣逃出去。
此處是御龍堡最隱蔽的一個大牢,平時少有人來,守衛(wèi)這些的侍衛(wèi),都是御龍堡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值得信賴。
南宮靈兒完全不擔(dān)心,澹臺真人他們會來營救元朗,因為以澹臺真人的性格,斷然不會冒如此大險,而且就算他們來了,這對南宮靈兒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將他們困在里面,省的他們在外面興風(fēng)作浪。
再者,元朗那件牢房的鑰匙,可是由她親自保管。
……
另一邊,白龍?zhí)谩?p> 在澹臺真人一行人走后,凝蓉命家老取出了追血令。
因為鳴鳳閣實力與御龍堡相當(dāng),除去文太極之外,一流高手共有九人,對應(yīng)的追血令,同樣為九個。
“適才,我已立下追血令,只要除掉這九個人,然后收服鳴鳳閣余黨,四夷,五方,十獄,合龍鳳兩家之力,我們便可一舉滅掉宗家,到時,天下歸一!”凝蓉探手一抓,似將整個人天下都握在了手中,淡藍色的眼眸內(nèi)滿是野心。
事實上她對這天下的是是非非并沒有太多興趣,只是為了不被敵人殺死,為了擺脫往過的命令,也為了她的兒子完顏政,她必須這么做。
“夫人記錯了,”御馬淡淡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說什么?”凝蓉不由看向了御馬。
“我是說,我們現(xiàn)在只要除掉八人就行了?!庇R輕笑一聲,他對自己的毒攻再自信不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與自己對拼一掌,毒力早已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對對方的體內(nèi),那人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御馬,你這是什么意思?”
“元朗!”御馬緩緩來到家老身前,取出了那枚寫著元朗名字的追血令,運功逼出一滴鮮血,將元朗的名字劃去。
見狀,凝蓉忽然想到兩人曾在白龍?zhí)脤α艘徽疲D時明白,那鳴鳳閣的元朗,怕是已經(jīng)身中御馬的毒攻了。
凝蓉頓時笑了,毒堡的秘傳毒攻她雖不甚了解,但其威力,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云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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