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東西,一般人第一個想到的會是水,第二個想到的是酒水或者飲料。
吳憶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湯,因為這種東西他常做。
而吳憶與莊紈绔第二場比試的既不涉及水,也不涉及酒水和飲料,更沒有涉及湯。
吳憶與莊紈绔第二場比試的內(nèi)容是喝光。
不要以為是少了一個字,就是字面意思,喝光,喝掉光芒。
吳憶一開始聽到這個時候,大腦就陷入深思:“誰TM能告訴我光芒怎么喝?”
然而吳憶到了一間實驗室里,吳憶就知道怎么喝了。
用嘴喝!
實驗室里有可以洞穿鋼板的激光,有可以把大象烤焦的輻射之光,有可以閃瞎眼睛的強光,有可以嚴重傷害皮膚甚至導(dǎo)致皮膚癌的紫外線……總之,實驗里有發(fā)射各種危險光線的設(shè)備。
用嘴喝?這些光線能用嘴喝?誰敢給我示范一下?
然后莊紈绔就為吳憶示范了。
莊紈绔站在激光發(fā)射器前,張開嘴,用嘴接住激光,接著吞咽一聲,看向吳憶。
吳憶當時的表情是這樣的:???。
驚訝中包含著不信,不信中包含著驚訝。
“你確定你沒在表演魔術(shù)?”吳憶向莊紈绔問道。
“吳兄真會開玩笑,身為一個紈绔,就是要吃光,喝光,賭光?!?p> 莊紈绔笑著說,似乎真把吳憶說的話當在開玩笑了。
“你絕對對這幾個詞的理解有歧義,你的語文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
吳憶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問道:“那咱們這次比試,如何判定輸贏?”
“自然是誰喝的光多,誰就算贏?!鼻f紈绔理所當然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告辭,不用送?!眳菓浾f完,轉(zhuǎn)身就走,他是想得到那把傳說級附虛武器,但是他不想因此丟掉性命。
可當吳憶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就聽到莊紈绔說的一聲“等一下”,接著就從門上傳來咔嚓一聲,吳憶頓時感到擰不動把手。
隨之而來的就是四面八方襲來的耀眼光芒,吳憶雖然想躲,但他事先沒察覺,本身的速度又快不過光,想躲也是躲不過了。
眼看著吳憶就要被光芒吞噬,吳憶連詢問右手智能系統(tǒng)使用逆轉(zhuǎn)腕力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得及閉上雙眼。
“希望不要太痛!”
沒想到剛得到金手指就要掛了,吳憶有點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該貪那個傳說級附虛武器,弄得現(xiàn)在只能閉目等死。
吳憶正閉目嘆息,只是這死亡來得好像有點慢,他都感覺過了很久。
吳憶睜開眼,卻見哪里還有光,只有一臉佩服神色的莊紈绔。
“發(fā)生了什么?”
吳憶很是疑惑。
“咱們進來的時候就設(shè)定了除非分出勝負,否則這門無法打開,若要強行打開,便會觸發(fā)殲滅裝置,受到這實驗室最強的萬道毀滅之光攻擊?!?p> 莊紈绔真的很誠實,有一說一,絲毫不帶隱瞞。
雖然也許只是無需隱瞞,因為吳憶現(xiàn)在只能責(zé)問一句:“你怎么不早說?”
“我還沒說完,你就行動了啊!”吳憶除了責(zé)問也沒有別的方法,誰讓自己的拳頭沒有莊紈绔硬呢?莊紈绔貌似無辜地說了這一句后,又換上一副欽佩的面容,“吳兄真是厲害,你原來身上有與光同塵,你要是早說都不用比,我肯定要認輸?shù)?。?p> “與光同塵?”吳憶訝異,他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吳兄又在逗我,是在考我嗎?這與光同塵是器修達到精意境之后領(lǐng)悟的一種意境,可以對自己施放,也可以對別人施放,正如其名,和其光,同其塵,不僅可以幫助人隱藏實力和氣息,還可以幫人免疫光帶來的所有傷害。”莊紈绔可不認為吳憶不知道身上有與光同塵。
可吳憶表示我身上有這么強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曉得。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喜歡低調(diào),你老是這么夸我,我容易飄?!奔热蝗思也幌嘈抛约翰恢?,吳憶索性恬不知恥地承認了。
至于這與光同塵是誰對自己施放,吳憶想來想去,覺得方艷鴻最有可能,認識的人里只有方艷鴻有這個能力和這個傾向。
現(xiàn)在吳憶想來,吳天刀進入他的家里,以方艷鴻的設(shè)定來說,不可能察覺不到,但她卻沒有說什么,已經(jīng)等于在暗中幫自己,還有她默許自己暗中扣下她帶的食材,那些食材中還真有十分好的材料,方艷鴻多在自己身上放一個與光同塵也不值得驚訝。
“如果真的是方艷鴻在幫我,她所圖的又是什么?我成為她的租客,又是不是她在安排?”
這世界免費的午餐太少,毫無理由的幫助反而值得懷疑。
吳憶先壓下心中的懷疑,隨莊紈绔走出了實驗室。
莊紈绔已認輸,他可不能喝下萬道毀滅之光,自然實驗室的門就開了。
如今吳憶以贏了兩場比試,再贏一場比試,最后一場比試也就不用再比了,四場里勝三場肯定是吳憶贏得賭局,哪怕莊紈绔贏下剩下兩場比試,也只是跟吳憶打平。
所以說吳憶這場賭局,到現(xiàn)在勝算已是很大。
但吳憶可一點也不敢松懈,這前兩場說實話已經(jīng)跟紈绔沾不上邊了,還都帶著生命危險,要不是已經(jīng)勝利在望,仿佛都能看到傳說級附虛武器在招手,吳憶絕對不敢再比下去了。
在吳憶隨著陳學(xué)庸和莊紈绔走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咱們能不能先說說第三場比什么?喝,是喝光,這嫖,不會是嫖獸吧?”
陳學(xué)庸一聽,也忍不住笑了:“吳公子想象力真是豐富,放心,我們不至于那么重口!”
“你們想象力也不弱,能把喝弄成喝光,我也是服了?!?p> 吳憶內(nèi)心腹誹著,他對陳學(xué)庸的回答可一點都不買賬,陳學(xué)庸這回答相當于沒說,他還是不知道第三場比什么。
吳憶再度問道:“到底比什么,能不能說一下具體的內(nèi)容?”
莊紈绔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吳兄,嫖嘛,能比什么,自然是吳兄熟悉的床上功夫了?!?p> “別胡說,我可一點都不熟悉,說不定我現(xiàn)在還是個童子雞呢?!?p> 這種話,吳憶是自然不能說,說了,就等于承認他不是天刀宗的吳憶了。
所以吳憶只好問了一下:“在哪比?”
莊紈绔又是那副男人都懂的表情:“自然是專業(yè)的花樓了?!?p> 別說,莊紈绔哪怕是露出本該顯得很猥瑣的表情,也能用自身氣質(zhì)變得另有一番魅力,玩世不恭的魅力。
花樓這種娼地在縹緲山宗自然不被允許,但誰讓這里是無歡閣呢?
無歡閣并不缺花樓,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非誠請擾”。
這里的姑娘水平在整個無歡閣都是頂尖的,質(zhì)量剛剛的,可不是那些花枝招展的站街女能比的。
人家“非誠請擾”連門面都是文雅得很,非誠請擾四字上的書法造詣堪比各大書法家。
不過當吳憶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沒覺得驚訝,畢竟在六十多年前的時候,風(fēng)流文士流連花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吳憶站在這名為“非誠請擾”的花樓前只是心虛,他自從有記憶以來還沒有來過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