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以為英臺如何?”
“自然是愚兄的好賢弟?!?p> 祝英臺搖搖頭:“可英臺并非不只是把梁兄當做最好的兄弟?!?p> 梁山伯皺著眉頭,不解的望著她:“賢弟此話...”
話還沒說完,祝英臺將頭上綁著的發(fā)帶扯下,一頭發(fā)絲柔順的垂了下來。
祝英臺也收起了平時扮成男性時的小動作,此時的她裊裊站著,羞中帶怯,媚骨天成,讓梁山伯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你....”梁山伯心跳一聲大過一聲,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梁兄,我....其實是女兒身...”
梁山伯正要說話,祝英臺纖纖素手覆上了他的唇:“不,別著急說些拒絕的話...”
她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了一步:“梁兄若說話算數(shù),英臺...在會稽上虞祝家莊,等你?!?p> 說完這話,祝英臺臉紅著跑走了。
梁山伯卻依舊在這個消息里回不過神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沉思著,過了一會,他笑了,然后也離開了這個樹林。
突然從旁邊走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看了一下梁山伯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下祝英臺離開的方向,猥瑣的笑了一下。
后面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大喊:“少爺,少爺!您別走這么快??!”
“哼,小爺我愛走多快走多快,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后面來的那人似乎是跑得太急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連忙應聲:“是是是,少爺威武!”
“去去去,一邊去?!?p> 后面那人趕忙離得遠遠的。
那人朝著祝英臺離開的方向摸了摸下巴:“沒想到這祝英臺平時看起來挺娘的,沒想到還真是個女人。呵!這世上還沒有我馬文才得不到的東西,會稽上虞祝家莊是嗎?”
然后大笑一聲也離開了這里。
然后燈光又暗了下來,常上搬上來了兩條非常簡單的凳子,演員準備就緒之后,燈光重新亮起。
此時祝英臺的衣服早已經(jīng)換回了裙子,頭上也簡單的盤了發(fā)型,戴著首飾。
她此時眉毛緊皺的對著觀眾,身后有一男一女是祝英臺的父母,旁邊還站立著抹眼淚的小丫鬟,銀心。
“爹娘,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兒啊,馬家前段時間就來提親了,你爹已經(jīng)答應了這門親事,而且人家馬家也是大富人家,你過去也會過得很好的?!弊S⑴_的娘親安慰她。
“娘,我不會去的,那馬文才是什么人家,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祝員外聽了這話,憤怒的站了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早就已經(jīng)跟別人暗通曲款了嗎?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要么,你乖乖的嫁出去,要么,你就是想讓祝家家破人亡!你這逆女!”
祝員外說到后面,目眥欲裂,眼中盡是不甘,憤恨和痛心。
“爹...你這是什么意思...”祝英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她問道。
祝母在旁邊抹淚,銀心帶著哭腔說道:“小姐...小姐...馬文才說要是娶不到你,祝家莊就完了?!?p> 祝英臺聽到了這話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她有些恍惚,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
燈光變暗,場景再次變化。
中間一堵“圍墻”,將“祝家莊”與“街道”隔開。
梁山伯終于找來了,但是卻被祝家門童擋在外面。
“我要見祝英臺!”
“放肆,我家小姐的閨名豈是你能喊得?”
“我是來求親的!”
門童聽了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祝員外只有一個女兒,就是我家小姐。但是她早已與別人有了婚約。你又是哪門子來求親的?”
說著便被門童一頓趕了出去。
梁山伯聽了這話愣住了,什么意思?英臺騙他的?
失魂落魄的他靠著祝家莊的墻壁滑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門童進去了,但是門卻被關上了,天空中也緩緩掛上了新月。
“梁兄,是你嗎?”祝英臺循著墻壁邊小聲呼喊。
梁山伯聽到這個聲音立馬靠著墻壁呼喚:“賢弟。是我。”
“你來了,梁兄?!弊S⑴_聽到這個聲音,仿佛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她貼著墻壁,似乎想要離梁兄更近。
“恩...是的。我本來是向你求親。但是我聽門童說,你已經(jīng)與別人有了婚約?!?p> 祝英臺聽到這話立馬解釋:“是馬文才!是馬文才強行讓我爹同意這門婚事,如果不同意,我祝家莊就會被他斬盡殺絕?!?p> 梁山伯聽了愣住了,好一會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在騙我呢。不是就好。”
祝英臺:“......”
梁山伯:“英臺...”
祝英臺:“山伯...”
梁山伯:“英臺,你叫我以后可怎么解這相思之苦呢?”
祝英臺呼喚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梁山伯早已離開了。
場景再度變化。
此時是在一處房屋內(nèi),旁邊擺著一張破舊的床。
梁山伯在床上躺著,時不時的咳嗽著。
旁邊一位大嬸裝扮的人在旁邊照料者他:“孩子,還好嗎?”
梁山伯想要微笑,但是卻沒有辦法,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并不好。
大嬸:“孩子,一定要挺過來?。〈蠓蛘f,你這是相思成疾,可是你心中還惦記著那祝家姑娘?”
梁山伯微微點了點頭。
大嬸欲言又止,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跟他說。
梁山伯哪里不明白,他抓住大嬸袖子:“嬸子...嬸子,咳咳咳,是....英臺...的消息嗎?告...訴我...好嗎...”
大嬸看梁山伯如此痛苦的情況下,聽到有關于祝英臺的消息,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回神的色彩。
她無奈,但又不想看他如此痛苦,若將祝英臺的消息告訴了他,或許他就死心了:“馬祝兩家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是后天。”
說完梁山伯就愣住了,這天還是來了。
嬸子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
第三天成親那天,狂風大作,烏云遮住大地,明明是大白天,卻讓天地變得灰蒙蒙的。
祝英臺抹著紅唇,頭戴鳳冠,一身嫁衣的坐在凳子上發(fā)呆,昨晚上她一陣心悸,總覺得很不安。
這時銀心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眼眶紅紅的,卻依舊沒有落淚。
祝英臺看到銀心這樣,不好的感覺愈發(fā)強烈:“怎么了銀心?”
銀心帶著哭腔:“小姐...梁公子...”
祝英臺驚得站了起來:“山伯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