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的法杖點在余林的鼻尖,余林輕輕用手慢慢推開了她的法杖。“冷靜,冷靜...”
“博士...”天火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法杖,兩人之間很快沉默了下來...
余林看著場外的戰(zhàn)場嘆了口氣,天火這次只是看著余林的側(cè)臉,抱膝靠在墻上沒有再折騰。
很久過后,天火看著一動不動的余林有些歉意的開了口,“之前...抱歉了,博士。”
“沒什么?!庇嗔诛@得心情很不好,雖然并不是因為天火的原因,但天火并不明白,她以為是她的行為造成了這種局面。
又過了很久,天火繼續(xù)開口問道,“戰(zhàn)況如何?”
“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了。”余林慢慢扶著墻坐在了天火身邊,他沉聲向天火解釋道,“之前的情況很危險?!?p> “其實也沒那么...”
“不要把生命當兒戲,這是戰(zhàn)場,除開你自己,沒人會在乎你的生命像在乎他自己一樣。”余林正色對天火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天才,但真正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大都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他們活了下來,所以人們才會去找尋他們的過人之處?!?p> “這點我倒是知道...”天火看著余林,“博士你一直是這么...指揮作戰(zhàn)的?”
“邊緣ob是吧?是不是有馬老師內(nèi)味了?”余林看著天火錯愕的表情,“啊,對不起,又說奇怪的話了。”
余林拿出prts的控制板向天火展示了羅德島的作戰(zhàn)系統(tǒng),地圖上的光標不斷地移動,顯示著羅德島作戰(zhàn)干員們的位置。
“我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指揮羅德島的干員的?!庇嗔只瘟嘶蝡rts,“很方便吧?!?p> “確實...這樣的確會很有效率。”天火對這種新奇的玩意顯得很好奇,既然余林很揭過那一頁,天火自然也愿意翻篇。
余林慢慢收起了prts,把它放進了背包中,從里面取出一杯水遞給天火?!翱柿藛幔俊?p> “這倒沒有...”天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博士...你的脖子沒有燙傷吧?”
“燙傷?為什么會燙傷?”
天火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聲的說道,“我一緊張就會習慣性的釋放法術(shù)...所以...”
余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沒什么啊?!?p> “是嗎?”天火張開手看了看,難道自己緊張之下給忘了?
“天火啊,你的原石技藝到底是怎么...運作的?除過塔露拉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
“塔露拉?就是那個整合運動的首領?”天火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博士,你見過她?”
“印象深刻?!庇嗔挚嘈χ卮鸬?。“我完全無法理解那是股什么樣的力量...”
“能具體說說嗎?”
“熱量,強大的熱流。能量,就連我這種完全不明白原石技藝的人都能感受到能量的流動?!庇嗔志従忛_口說道,“我從沒有見過那種怪物...她的力量...”
天火打斷了余林的話,她轉(zhuǎn)過頭直視著余林的雙眼,讓余林有種高中班主任正在教育他的錯覺?!安┦?,我對你的回憶沒有任何感覺。所以,請你冷靜下來,詳細的告訴我,她的法術(shù),到底是什么樣的?!?p> “什么樣的...”余林不停念叨著這句話,好像陷入了不好的回憶中去。
看著這個樣子的余林,天火深吸一口氣,突然伸出手從下至下對著余林的頭就是一個下劈。
然后她就捂住手腕靠在了一邊的墻上,“唔...疼疼疼...”
余林抱著頭轉(zhuǎn)向天火,“你又干嘛!”
天火放開手,插在腰上正面對著余林,“你是羅德島的博士,你必須振作起來!如果羅德島就是這樣的話,那么只會拖我們“王者之杖”的后腿?!?p> “我得支棱起來是吧...”余林躲避著天火的眼神,那是他的夢魘,是追著他不斷發(fā)出吼叫的怪物,即使知道此行并不會與她交手,但知道他依然感覺到恐懼,他不在乎塔露拉的親衛(wèi)隊,這隊精兵不算什么。
余林一直緊張的看著外面,是他擔心塔露拉會過來,他害怕,他害怕付出更多的代價。
“你必須振作起來,王者之杖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滅了整合運動。如果你連這些場面都害怕的話,博士,你什么也不是。我已經(jīng)證明了我自己,博士,現(xiàn)在到你證明你了?!?p> “證明...我自己...”余林喃喃自語道。“我能證明什么...”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天火,你可能不知道,我...誰也沒救下來過。”
在接觸余林的這短短的一天里,天火從未看到過余林身上出現(xiàn)過這種挫敗的感覺,現(xiàn)在她的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絕望,并不夾雜其他情緒的絕望。
“我來羅德島沒多久,才兩個多月。”余林緩緩開口說道,“你不是好奇羅德島一個制藥公司為什么會跟整合運動打起來嗎?”
余林用手指了指自己,“因為我?!?p> 天火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既會說些不大不小的笑話,也會當著近衛(wèi)局的面甩給他們臉色。他既怕死的要命,也會在戰(zhàn)場上冒著危險跑過來帶她撤退。他不像是個指揮官,即使會用那種作戰(zhàn)系統(tǒng),即使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他也與戰(zhàn)場上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像是誤入這個世界,然后背負起不屬于他的責任。
“我...我之前的位置,在切爾諾伯格,就在中心區(qū)。我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醒來時就在那里。睜開眼,阿米婭就在我身邊?!庇嗔致幕貞浀?,“當時整合運動襲擊了我們,我第一次看到了死人...我看到那個羅德島的干員被重火力一下子打的渾身發(fā)抖,然后倒在地上?!?p> 余林講述的很細致,這勾起了天火的回憶,只是她是追殺者,而不是被獵殺的人。
“我們打破了封鎖,一路向切爾諾伯格外移動,當時我并沒有直接指揮羅德島,我有很多東西沒找回來...后來我碰到了其余營救小組的人員,跟我們匯合以后,整個一隊成員為了掩護我撤離都死了...”
余林的面具上露出了微笑的表情(^_^),這種表情在未來人們專門用來形容一種情況,也用來代表一個人。
而這個表情的第一次的見證者,就是在余林對面的天火。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一些我的老朋友,他們相信,只要救回了我,羅德島就會得到改變?!庇嗔挚粗旎穑拔沂裁炊紱]改變,我也沒能救下什么人,那個人死前告訴我,我可能不記得他了,但他記得我,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他告訴我,總有一天,我要和阿米婭一起共同面對這片殘酷的大地。他囑咐我保護好她,然后就頭也不回,走向了塔露拉。他的E6小隊全員也脫離了大部隊。”
余林最后掩面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到最后,他祝我前路無阻。”
溫落魄
春節(jié)活動打了以后我整個人裂開了...不敢寫了... 過兩天會專門出一章關(guān)于這本書的一些想說的話,畢竟已經(jīng)四十五萬字了,但取得的成績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且本身質(zhì)量也不高,所以讀到這里的讀者我真的很感謝你們,畢竟這本書,我自己可能都讀不下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