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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樹的歌

第八章 原來你不是真的快樂

安嘉樹的歌 安樹嘉歌 2282 2019-09-01 23:59:28

  2018年春。

  安歌約唐可兒出來,告訴唐可兒她見到了高嘉樹。

  唐可兒瞪大了眼睛,“什么?”唐可兒的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

  “你說你見到高嘉樹了?什么時候的事?”

  安歌抿了口咖啡,假裝若無其事的給唐可兒說:“那天去我大姨家,童瑾帶男朋友回來,”安歌頓了一下,“高嘉樹就是她男朋友?!?p>  唐可兒非常吃驚地對著安歌說:“他是你妹的男朋友?他!是你妹的!男朋友!”唐可兒重讀了“你妹的”,也不知道是重點在于人稱還是在....罵人。

  唐可兒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詢問高嘉樹的消息,安歌的一個信息就進來了:現(xiàn)在立刻去市電視臺做個采訪。

  安歌看了眼消息,提起包就要走,這時唐可兒抓住了安歌,“哪天我弄個同學聚會,嗯?”安歌正著急著,也沒空理會她,連聲答應(yīng)著就出去了。

  安歌到電視臺后,接待的人說是個英文采訪就邀請安歌去另一個房間了解一下英文的專業(yè)名詞。

  安歌跟著進了門,是個四周是玻璃墻的房間,安歌剛坐下,就看到了,高嘉樹從門前經(jīng)過。

  安歌愣住了,趕快收住了自己的目光,還好,高嘉樹沒有看到她。安歌感到心里非常忐忑。

  過了一會,安歌進了采訪直播間。安歌進門,看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高嘉樹。

  陽光透過大大的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照到他的身上,顯得更加的溫暖,明媚。

  高嘉樹抬起頭,看到了安歌。

  沒有驚奇,沒有竊喜,沒有波瀾。只有無言的“好久不見”。

  安歌走到桌子后,坐到高嘉樹旁邊。高嘉樹許久沒有說話,此刻的沉默好像訴說了這些年多少的隱忍,流露了這些年多少的牽掛和思念。

  “那個那個,高嘉樹啊,開始吧?”旁邊的工作人員等不及叫醒了高嘉樹。

  “哦哦,開始錄吧。”高嘉樹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歡迎大家繼續(xù)在周五的這個時間段觀看我們的雙語節(jié)目《Listening and Learning》,今天我們請到的嘉賓是...本市杰出的青年建筑師...安歌?!庇诌^了這么多年,他又叫出了她的名字。

  ......

  高嘉樹采訪完,準備結(jié)束,旁邊工作人輕聲的他,“還有三行情詩。”

  高嘉樹停頓了一下,“今天的三行情詩,第一句,I,第二句,Miss,第三句,You。謝謝大家觀看本期節(jié)目,我們下周再見?!罢f完整個人呆在那里。

  安歌聽到后,低頭苦笑了一下。那又能怎樣呢?他現(xiàn)在是自己表妹的男朋友。他這活生生的人將會成為自己的妹夫。

  安歌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安歌看著雨滴,老天也為自己傷感啊。她出了播室的門,戴上帽子,準備沖到雨里去。

  跟在身后的高嘉樹看到安歌有些倉促狼狽的樣子,拿起傘,遞給旁邊的助理,用頭向安歌的方向點了一下,示意他把傘送過去。

  助理很聽話地把傘遞給安歌,“你好安歌小姐,這是我們高嘉樹先生給您的?!闭f完便走掉了。

  安歌握著傘,向后面看去,高嘉樹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她撐起傘,走到雨里,想到了那年高嘉樹遞給自己的傘。

   2011年秋。

  也是一個氤氳的一個周五,學校由于要安排大掃除,下午就早早下課了。

  安歌和唐可兒出了班級的門,看到外面下起雨來,安歌和高嘉樹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都沒有帶傘。唐可兒直接勾起安歌的手。

  “跟我走,我爸開車接我的,把你稍一程?!?p>  安歌想到了唐可兒爸爸有些“彪悍兇猛”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唐可兒撇了下嘴,“哦,你有你的選擇,我不勉強?!边€拉長了“勉強”。說完走到了校門口跑去。

  安歌站在門口,拉緊了衣服,猶豫了一下,準備沖進雨里

  高嘉樹和幾個外班的同學從身后走來。,他看到了安歌。

  高嘉樹停住了。

  “高嘉樹干嘛啊,走???!”和他一起走的幾個男生在旁邊喊。

  安歌握緊了手里的書包帶,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但卻不敢往后看他。

  高嘉樹走上前來,將手里的傘直接塞到安歌手里?!澳愦虬?。“說完便直接沖到雨里。

  安歌看著手里的傘,是個深藍色格子的雨傘,傘柄是木質(zhì)的,還溫熱著。安歌覺得心里暖暖的。

  就算雨再大那又能怎樣呢?

  剛吃過晚飯就不下雨了,安歌跟爸媽說了一聲就起身去高嘉樹補課了,還拿上了早早晾干的雨傘。

  到了高嘉樹的家門口,安歌敲了好久的門,一直沒人開門。安歌正準備拿起手機給高嘉樹發(fā)消息,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拖鞋生和一聲有點沙啞的“來了?!?p>  高嘉樹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安歌,強擠出了幾絲笑意。

  安歌看出高嘉樹有些疲憊,“你怎么了?”安歌關(guān)切的問。

  “沒事,咳咳,”高嘉樹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鼻音。

  高嘉樹轉(zhuǎn)過身進了房間,不想讓安歌看到生病了的自己。

  安歌想了一下,“你是淋雨發(fā)燒了吧,”安歌放下手里的傘,踮起腳尖想要去摸高嘉樹的額頭。

  高嘉樹先是本能性的往后縮了一下,然后又乖乖的把額頭貼到了安歌手心里。

  “發(fā)燒了,這么燙啊!”安歌有些著急。

  “你家里有體溫計嗎?然后退燒藥有沒有?退燒貼呢?”安歌開始在房間里四處尋找。

  高嘉樹站在那里,面帶微笑的看著安歌慌慌忙忙著急給自己找藥的樣子。

  “你還看我?你快去躺著吧?”說完拽著高嘉樹往床邊走。

  高嘉樹乖乖的毫無抵抗的跟著安歌走到床邊,又聽著她的命令乖乖躺下。

  安歌在客廳里四處給高嘉樹找退燒藥,好不容易在一個抽屜的角落里找到,剛拿起藥,看到了一個倒扣在桌子上的相框。

  安歌翻過相框,看到了相片上寫著“全家福”,大約是高嘉樹4、5歲的樣子,可是相片里的那個中年男人,應(yīng)該是高嘉樹的父親的臉卻被蓋住了。安歌想到了以前提起家庭時高嘉樹的反應(yīng),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又扣下了相框。

  安歌拿著藥進到高嘉樹的臥室里,看到高嘉樹在床上躺著,微微皺著眉頭,好像睡著了。她把高嘉樹搖醒,給高嘉樹迷蒙中喂了藥,又給他貼上了退燒貼,放了杯熱水在旁邊,起身出了房間門。

  安歌一路沉思,回到家,有些沉默的自己進了房間。安爸安媽在門口探著頭,想問什么又止住了。

  安歌打開電腦,在貼吧里更新了一條:原來你不是真的快樂。

  有些人表面有著無人能比的陽光和熱烈,而他的內(nèi)心可能是堆積著萬年冰山的沉睡者,只能那個唯一可能透過這一切的溫暖來融化他,讓他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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