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她,拋卻吳維的質(zhì)問,甚至隱約間感受到的責(zé)怪……文靜最不能忽視文悅看她的眼眸。雖然之前一直處于迷糊,擔(dān)憂和愧疚的狀態(tài),但是此時此刻,她也懂了好些門道。
看樣子,文悅口中讓她幫忙促成她和吳維的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而是借著這次的事情,讓她在他的心中,形象大幅度提升?
四目相對,文悅目光灼灼的望著文靜:“吳維在問你話,實際上,你也應(yīng)該給他一個解釋!”
“妹妹,或許你這么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文悅殷切了眸光注視著文靜補充道。
文靜收回了視線,低垂下了眼瞼。她很害怕,稍稍的不注意,她會流露出最真實的情緒:“應(yīng)該是。”
輕言細(xì)語的三個字,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每個人所流露出的神態(tài),各不相同。
文悅看向吳維,見他只是定定的望著文靜,沒有話語:“吳維拿你,應(yīng)該是當(dāng)好朋友的,你想要在高家站穩(wěn)腳跟,其實你大可以和他直說,畢竟他和高朗是多年的兄弟。文靜,雖然我是你的姐姐,但是這一次你的手段實在是卑劣,我無法再站在你那邊?!?p> 情緒漸漸的有些控制不住,文悅小聲的抽泣,哽咽著聲音繼續(xù)道:“從小你就爭強好勝,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做姐姐的沒能管教你,一直放任你,其實本身,我也有錯?!倍虝旱耐nD之后,她看向了吳維:“雖然這件事情是她做錯了,但是畢竟……我可不可以請求你,趁著這里沒人,事情最終也沒能發(fā)生,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文悅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帶著不確定,依舊沒有等到吳維開口,轉(zhuǎn)而看向文靜,斥責(zé)出聲:“你還不說些什么?快請求吳維的原諒啊!要是這件事情鬧大,如果被高朗知道了,你該如何自處?”
文靜看向文悅,她面上的表情還真是“真切”,每一次的開口,明面上都是在幫她,但是實際上都是在表彰她自己,善良,顧念姐妹之情……嘲諷的勾起了唇角,正準(zhǔn)備開口,只聽:
“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是高朗的聲音。
文靜心頭一凜,面色更加的蒼白,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一起發(fā)生了嗎?她本身艱難,此刻也不過是更加的徹底了是嗎?苦澀一笑,轉(zhuǎn)而看向高朗,稍稍的有些奇怪……還以為會在他的臉上看見憤怒,輕蔑或是其它的情緒,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文悅微微一頓,看著朝著文靜走去的高朗,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高朗停下了腳步,如鷹般凌厲的眼眸掃向了被文悅抓住的地方。
文悅對上他的目光,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有絲絲的恐懼,松開了高朗。
高朗走到了文靜的身邊,自然的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雖然靠的很近,但是還是有不小的距離:“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多想。”
高朗過來,就這么輕易的表明了態(tài)度?他的心胸原來可以這么寬大的?文悅面色一變,隨即恢復(fù)了自然,高朗的反應(yīng)太讓人覺得奇怪了:“那最好不過了,本來也就沒有什么事情。”
高朗唇角翕動,低頭看向懷中的文悅,臉色蒼白的頗有些嚇人,這丫頭現(xiàn)在一定是知道怕了!同時,肯定是在思索著如何和他解釋。
高朗沒有開口,轉(zhuǎn)而握住了文靜的手,朝著樓梯口走去:“舞會太過無聊,我們回家。”他已經(jīng)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如何著急,不停的解釋的模樣。
文靜任由高朗抓著手,并沒有想要掙扎的意思,路過吳維的身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她自己,不去解釋。
車子安靜的在道路上行駛,車內(nèi)除了寂靜,似乎連氛圍都是僵凝的。高朗坐在位置上動了動,褲子和座位之間的摩擦聲清晰可聽,面容漸漸地冷了下來,算是陰沉。
車子停靠,高朗沒有開車門下車的準(zhǔn)備,眼角的余光掃向文靜,她一路沉默,性子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沉穩(wěn)。
文靜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下車之后,一直朝著房間內(nèi)部走去,旁若無人,全程更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高朗眸色動了動,她是準(zhǔn)備在房間里慢慢的和他解釋?那他似乎應(yīng)該有風(fēng)度的給她這個機會。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響起,他的意識回籠,嘲諷的勾起唇角:“女人,也不過如此?!?p> 手握住了門把手,扭動的瞬間,高朗的面色變了,眼睛中散發(fā)的冷意越來越明顯,這個死女人,竟然鎖了房門?明明是她做錯了,他還沒有開始追究,她倒是由著她的性子來。怒極反笑,用力的拍上了門板:“開門!”
文靜整個人趴在床上,敲門的聲音劇烈明顯,她不想要動,不想要思考,索性拉扯過一旁的枕頭,壓在了她自己的腦袋上,企圖隔絕外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