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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七國

受疑

混沌七國 清濯我纓 322 2019-09-17 09:59:33

  “好痛!該死的扶蘇!”

  錫獒捏著受傷的手臂從床上坐起。

  “來人!”

  “錫獒右將軍,有何吩咐?”

  “去給我備好馬車!”

  “是!”

  錫獒穿上衣服走出營帳,扶蘇那日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疑惑又有些不安,南冠對扶蘇的態(tài)度讓錫獒不得不對扶蘇產(chǎn)生懷疑。

  “內(nèi)賊!他一定是我地之國的內(nèi)賊!這該死的內(nèi)賊!今日我定要將你的真面目揭露!”

  “錫獒將軍!馬車已備好!”

  “我手受傷了,你來給我騎馬!”

  “是,將軍我們要去哪里?”

  “國都王宮?!?p>  “好!駕!”

  錫獒的馬車開動了,扶蘇的噩夢也快來臨。

  “你是誰!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

  “哦,我是新來的守城兵,我叫贏泰?!?p>  “贏泰?既然你是新來的,今日你就去城下守城!記住你要仔細(xì)檢查他們的紋牌,持有地之國紋牌的人絕不放進(jìn)!”

  “是!”

  扶蘇拿起長戟走下城墻。

  “哇啊啊啊,真是無聊啊?!?p>  “你是新來的守城卒嗎?我也是守城卒,我叫知甚。”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朝扶蘇走來,他的右手拿著長戟,身上的盔甲壓的他有些駝背。

  “在下扶……哦不,在下贏泰?!?p>  “贏泰,以后請多指教。你的盔甲看起來真合身呢,威武霸氣,我真是羨慕?!?p>  一樣的盔甲穿在知甚的身上顯得十分沉重。知甚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年輕,他應(yīng)該還是一個十四丶五歲的孩子。

  “共勉。”

  扶蘇將長戟靠在墻邊,伸了個懶腰。他在這里已經(jīng)站了快一個時辰了,守城的工作又苦又累還很枯燥。

  “贏泰!打起精神來!小心別被鉤藤發(fā)現(xiàn)了!”

  另一個小卒輕輕的拍了拍扶蘇的肩膀。

  “鉤藤?他是誰?”

  “你是剛來的不知道是自然,那鉤藤是守城隊長,經(jīng)常欺壓我們這些小卒,為人心狠手辣,我們都不想與他說話。看,他來了,等下再給你說?!?p>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來,他的臉棱角分明,顴骨凸起,看起來就十分尖酸刻薄。

  “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贏泰。”

  “新來的,哦不,贏泰。你知道不知道你應(yīng)該稱呼我為隊長?真是蠢材一個!”

  扶蘇面不改色,一點也不生氣??粗鎏K木頭似的臉鉤藤反而著急了。扶蘇當(dāng)著小卒們的面讓自己沒有威望,那以后還怎么立足。

  “怎么不說話!”

  “隊長想聽我說什么?”

  “你區(qū)區(qū)一個守城小卒竟敢如此囂張!居然不把我當(dāng)回事!”鉤藤紅了眼,恨得咬牙切齒。

  “呀!”

  鉤藤一腳朝扶蘇踢去,扶蘇用手抓住他的腿把他撂翻在地。

  “哎呦,你!你!”

  扶蘇一腳踩在鉤藤的肚子上,他用手抓著扶蘇的腿,痛的嗷嗷大叫。

  “痛不痛?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你這小卒,我定要將你扒皮!抽筋!”

  “還不醒悟!”

  扶蘇右腿重重的壓在鉤藤肚子上,小卒們都圍了過來,看著鉤藤痛苦的樣子他們都笑了起來,鉤藤躺在撇著嘴,閉著眼,痛快到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哎呦!哎呦,別壓了,求求公子大發(fā)慈悲把腳移開。”

  “你們不來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圍觀的小卒都摩拳擦掌的,但鉤藤的兇惡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心里,躍躍欲試卻又心有余悸。

  “算了吧……扶蘇。”

  “知甚,你不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嗎?”

  “我……”

  知甚握緊了拳頭卻又松開了,他垂下頭,頭盔相比他的頭顯得很大,扶蘇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吧?!?p>  扶蘇移開腳,鉤藤連忙從地上爬起,一溜煙兒跑了。扶蘇走過去拍了拍知甚的肩膀,只是輕輕的一拍卻讓知甚的身子抖了抖,微微后退了兩步。

  “真是瘦弱呢,這樣怎么守城?拿去?!?p>  知甚抬起頭,扶蘇拉起他的手將十兩黃金塞給了他。他知道骨瘦如柴的知甚,定是經(jīng)常餓著肚子。知甚看著手里的黃金,目光呆滯,他的嘴微微張大。手里的這些黃金是他的爹和娘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不可,無功不受祿?!?p>  “今日你替我守城,這些黃金就算是我給你的賞金,如何?你這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如果不吃些大魚大肉又怎么變得威武霸氣?”

  知甚想起了家里的爹娘,他們都因為操勞過度而蒼老,扶蘇說的話讓知甚動了心。

  “嗯!”

  知甚收下了黃金,他握緊手里的戟,眼神里充滿了自信,臉上也洋溢著笑容。這讓扶蘇也感到很高興。扶蘇走了,他混入人群中,又重新?lián)Q顏成了小販。扶蘇又在城門邊等待半個時辰,也并未見到拖著大木桶的馬車。

  “藥效已經(jīng)快過了!為何還不見人去取水!”

  扶蘇又吃下一粒換顏丹,他的身上只剩下最后兩粒了。

  “錫獒將軍!我們到了!”

  “你在此等候?!?p>  “是!”

  錫獒從馬車上走下。

  “錫獒將軍?!?p>  “去!稟報君上,說我有要事相告!”

  錫獒來到大殿外,潼關(guān)將他攔了下來。

  “君上,錫獒將軍在殿外求見。他說有要事告知君上,可否讓他覲見?”

  “錫獒將軍?他不是應(yīng)該在敕州城隨扶蘇上卿應(yīng)戰(zhàn)天之國嗎?快叫他進(jìn)來?!?p>  “錫獒拜見君上!”

  “將軍請起,將軍有何事要說?”

  錫獒脫下盔甲,將受了傷的手臂露了出來。

  “將軍這傷是怎么回事?”

  “君上,那扶蘇是內(nèi)賊!小將這傷是天之國的百部太子用劍所傷!”

  “什么?扶蘇上卿是內(nèi)賊?你被那天之國太子所傷?這些從何說起?你速速給我細(xì)細(xì)道來?!?p>  錫獒站起身,他一五一十將那日之事說給龍椅上的離鏡聽。離鏡聽后大怒,從那龍椅上跳了起來,他背著手在殿內(nèi)繞著圈。

  “扶蘇去天之國拜見南冠那賊人?南冠還設(shè)宴款待你二人?那扶蘇可就是火燒他天之國糧草的出謀者,他為何要以禮相待?難道扶蘇真是內(nèi)賊?”

  “君上!那扶蘇一定是個內(nèi)賊!他與那百部比試劍法屢占上風(fēng),百部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本可以將其殺掉,最后卻只打斷了百部的劍,他不敢殺那天之國太子,一定就是我地之國的內(nèi)賊!”

  離鏡陷入沉思之中,他撥弄著手指上的扳戒。

  “錫獒將軍,是你太焦急了。如果當(dāng)時扶蘇殺了那百部太子,你二人還能活著走出天之國?”

  “這……”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南冠他會設(shè)宴招待扶蘇,這確實有些異常。你現(xiàn)在就帶兵去將上卿府圍住,上卿府里面的人都通通抓起來。我們就用他們來逼迫扶蘇同天之國開戰(zhàn)?!?p>  “君上妙計!小將這就去上卿府抓人!末將先行告退?!?p>  “等等,天之國飛升恐怖還有十余日,到時有心殺賊也無力回天了,錫獒將軍,你就一日殺一人,逼迫扶蘇開戰(zhàn)。”

  “可是扶蘇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天之國內(nèi),他又如何知道上卿府里的人危在旦夕?他萬一不回來……”

  “錫獒將軍這很簡單,只要派人去天之國說給他聽就行了,我相信扶蘇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這塊令牌你拿上去都城軍營里調(diào)動三千兵馬,帶上這三千兵馬去將上卿府圍住,一個人都不能放跑?!?p>  “遵命!”

  離鏡揮揮手示意錫獒退下,錫獒興沖沖走出王宮,他拿著令牌帶上三千兵馬趕往上卿府。三千兵馬的馬蹄聲如雷貫耳響徹整個都城。

  “給我把這里圍起來!”

  “是!”

  三千兵馬分成兩隊將上卿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此陣勢恐怕連一只老鼠都難以跑出。

  “咚咚咚!開門!”

  錫獒下馬走到門前,上卿府大門緊閉著,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來了!”

  丫鬟以為是扶蘇回來了急忙跑到門邊,她打開門看見門外整裝待發(fā)的兵馬嚇了一跳。

  “你們是?”

  “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是!”

  眾將士下馬一擁而進(jìn),他們幾十人沖進(jìn)府中,將上卿府里所有人都打暈抓了起來。

  “錫獒將軍所有人都在這里了。一共有二十人,六個丫鬟,八個家丁,這六個身穿盔甲的人應(yīng)該就是扶蘇那兩千兵馬里的,身手還不錯,抓他六人弟兄們還受了點小傷?!?p>  “哼,扶蘇!這次我到要看你該怎么辦!把他們都給我?guī)ё?,帶去處刑臺!”

  “是!將軍?!?p>  一番風(fēng)雨后上卿府周圍又變的平靜了下來。錫獒的隊伍拖得很長,都城里的百姓丶小廝都紛紛站在一旁圍觀著。那二十個人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放在了囚車?yán)铩?p>  午時三刻樂仲騎馬趕回了上卿府,上卿府大門緊閉著,外面上著鎖。錫獒又翻上馬背,他準(zhǔn)備直接趕去敕州城找扶蘇。與此同時錫獒等人也到了處刑臺。

  “把他們放出來!”

  二十個人被關(guān)在一輛囚車?yán)?,他們被拉了出來放在地上排成了一排?p>  “去,拿水來!給我把他們潑醒!”

  “將軍!水拿來了!”

  小卒提著一個水桶,手里拿了個水瓢。他舀出水潑在眾人臉上。

  “這是哪兒?”

  “將他們綁到石柱上,準(zhǔn)備火刑!”

  “不要!不要??!”

  丫鬟與家丁異口同聲大叫起來。

  “錫獒將軍!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快將我們解開!”

  “解開?你們可是扶蘇的部下,而那扶蘇是我地之國的內(nèi)賊!你們都會被處死!”

  “不可能!扶蘇上卿可是地之國的大功臣!”

  “快把他們的嘴給我堵上!”

  小卒拿來破布塞進(jìn)眾人嘴里,他們被綁在石柱上,手腳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小卒拿來干柴放在他們腳下,錫獒手中的火把蠢蠢欲動。

  “嗚!嗚嗚嗚~”

  眾人奮力掙扎著,小彩哭成了淚人。

  “那馬車難道是!”

  一輛馬車緩緩朝著扶蘇駛來,馬車身后還跟著兩個身穿盔甲的將士,他們騎著馬左看看右瞧瞧,十分警惕。

  “終于來了?!?p>  扶蘇收起東西擠進(jìn)人流中,他混在人群里出了城,悄悄的跟在那輛馬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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