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云釗一早發(fā)現(xiàn)不對及時收手,但萌生退意的瞬間卻已來不及,只見余治頂著通紅的指頭印,滿臉盡是瘋狂,連番的被嘲弄已經(jīng)讓余治漸漸失去了理智。
隨著第一擊的命中,云釗瞬間感覺手臂一片麻木,這便是所謂的截脈,截斷的不只是攻擊節(jié)奏,還有人體的脈絡(luò),這也幸虧是余治的功力不夠,若是換做更強的人施展,恐怕瞬間便會讓人失去戰(zhàn)斗能力。
這也讓云釗心中升起一絲明悟,云葉精通醫(yī)道,雖然云釗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過,但對于人體的各處脈絡(luò)和穴位也有過了解,如果能將對醫(yī)道的理解運用到戰(zhàn)斗之中......
此刻青嵐學(xué)子方向,剩下的兩名學(xué)子看著余治對云釗的壓制都露出笑容來。
“鄉(xiāng)巴佬,你倒是吹啊!你倒是繼續(xù)吹啊!還打十個,都不用我們出馬就把你干翻了,裝什么大尾巴狼?你個鄉(xiāng)巴佬!”
“就是,早知道他這么弱,哪能輪得到斷水掌出手,我一早就把他收拾了!”
劉晟也頗為遺憾的不再看向戰(zhàn)場,憑現(xiàn)在余治癲狂的狀態(tài),就算不打死他也要把他打殘,雖然斷水掌是個笑話,但它那展現(xiàn)出的威力可不是笑話。
清兒和小三子這時也因為場上的局勢,心里頗為著急,相信歸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啊。
可就在外面看來局勢已經(jīng)呈一邊倒的時候,作為主人公的余治卻越打越心驚,因為他漸漸發(fā)現(xiàn)云釗好似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每次他的攻擊意圖以及攻擊位置都會被他提前預(yù)知,并且提前做出反應(yīng),甚至提前做出下一步的還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讓余治心慌的事,這個比他還要小幾歲的少年,竟然在嘗試模仿他的斷水掌!
若不是力道上還被自己用真氣壓制著,恐怕早就翻車了。因為隨著不斷碰撞,云釗的截脈手法越來越純熟了!更令人想不通的時,即便是學(xué)院里那些學(xué)子,被自己用斷水掌攻擊這么多下,也早就癱軟在地?zé)o力再戰(zhàn),可面前的云釗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只是甩甩手臂就恢復(fù)了......
余治猛咬牙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否則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給我倒!”
余治將所有的真氣都集中在右掌之上,宛如棕黃色的氣焰,瞄準(zhǔn)云釗肩膀上的穴位攻去,只要被擊中余治絕對有信心讓他站不起來。
可就在手掌距離云釗穴位只有不到一寸之時,余治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失去對右臂的控制了,凝聚的真氣也隨之消散。低頭望去,只見云釗的一根手指正點在他的右肩同樣的位置!
“打了這么久了,打夠了嗎?是不是輪到我了?”
在余治驚慌的眼神中,云釗開始反擊了,而且施展的正是他的拿手絕技——斷水掌!
只不過,云釗此時卻將掌法演變成了指法,他剛想抬起的左臂瞬間便被截停了,余治發(fā)現(xiàn)不對的瞬間急忙將真氣從手臂上轉(zhuǎn)移至身體,但卻為時已晚,此時他更加懷疑云釗是否真的有預(yù)知能力,無論他想護住哪都會被云釗提前出手封死哪里的穴道和經(jīng)絡(luò),隨著云釗那疾風(fēng)驟雨一般的攻擊,余治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清兒和小三子都激動的歡呼起來,而方才歡呼的兩人此刻卻想吃了死老鼠一樣難受。
隨著最后一個穴道被云釗封死,他猛地拉開架勢化指為掌,對著余治的胸膛一掌推出。
“斷!水!掌!”
只見余治噴吐著漫天血跡飛向青嵐學(xué)子方向,隨著身體跌落地面又是一口鮮血流出,余治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三人腳下。
劉晟不禁愣在當(dāng)場,雖然云釗并沒有真氣的加持,可最后那一招的動作,分明就是斷水掌的收尾式啊!如果說,余治將完整的斷水掌演示了一遍也就罷了,最多只能算是他記憶力好過目不忘,可憐余治都沒打全呢,他是怎么會的?
“難不成這小子以前就學(xué)過斷水掌?那他之前的被動局面都是裝出來的了?”
“肯定是這樣!這個該死的鄉(xiāng)巴佬,居然扮豬吃老虎,實在可惡!”
云釗此時也朝著他們看了過來:“黑鐵七十八?呵呵,不過如此!”
雖然余治現(xiàn)在不能動彈可聽覺還在,云釗的嘲諷頓時讓他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云釗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溜滑的腦袋,一臉很無奈的樣子:“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太特么氣人了!”
第二個青嵐學(xué)子一聲怒吼沖了出來:“青嵐書院,黑鐵四十八,轟天腿左俊德前來討教!”
雖說他們眼高于頂盛氣凌人,但畢竟是書院教授出來的,最基本的江湖禮儀還是有,這點倒是頗讓云釗對這青嵐書院另眼相看。
“請!”
話音落下,左俊德便已擺出進攻的姿勢,與余治不同,他習(xí)練的是腿功,真氣凝聚的部位便是雙腿!云釗見狀也一甩衣擺,將腿向前伸出。
見云釗這般動作,頓時左俊德冷笑一聲后腳發(fā)力瞬間推動身體向前,只見他不斷用腳在地上拖動,隨著他的動作激起一片塵土,完美的遮擋住了他的下半身動作。
就連一旁的小三子都忍不住罵道:“臥槽,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太無恥了!”
可小三子的話根本對左俊德產(chǎn)生不了任何影響,他自小便生活在草市街頭,打過的架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在他的觀點中,從來都只有勝利的結(jié)果,沒有無恥的過程!這點倒是和云釗頗為相像。
此刻劉晟和剩下那位持劍的學(xué)子也輕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雖然很討厭云釗,但對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卻從來都不屑一顧,有實力就堂堂正正的戰(zhàn)一場,何必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伎倆?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有時對付云釗這種人還就得不擇手段,不然你永遠猜不到他會給你設(shè)下什么鬼圈套。
左俊德滿臉的嘲笑:“竟然想和我對腿功?那就讓你連動作都看不清!”
煙塵中確實什么都看不見,就在悄不聲息中左俊德抬腿朝著云釗攻去,可面對著越來越近的左俊德,云釗不僅不急反而臉上突然多出一種很奇怪的看傻子似的表情。
頓時左俊德心中怒意生眼中冷芒現(xiàn):“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隨即他就把攻擊的目標(biāo)從云釗的腿改為云釗的下陰,最關(guān)鍵是有著塵土的掩護,下方的行動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左俊德那張滿是陰笑的臉。
不得不說這個人確實陰得很,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若真是被踢中,恐怕就不是勝敗的問題,而是男人尊嚴(yán)的問題了。
可這時云釗的表情卻越來越沉重,甚至逐漸變成了一種恨鐵不成鋼。
就在左俊德的腳即將踢中云釗下陰時候,云釗卻突然跳了起來,對著左俊德的臉就是一巴掌,左俊德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云釗這一巴掌扇得飛了出去。
不只是左俊德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連一旁觀戰(zhàn)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愣住了,云釗在開始前擺出一副腿功對決的模樣,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用腿功和左俊德對戰(zhàn)時,卻突如其來一巴掌,就連他們都被打蒙了。
小三子卻突然捂著臉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論起無恥和不要臉,你照我哥差遠了......”
云釗此時也終于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用腳在地上踢個屁啊!瞅瞅這灰飛的,你以為你玩萬馬奔騰吶?能不能麻煩你認(rèn)真一點?你仰著個傻臉還一副憨笑在我面前一個勁的晃悠,不給你一巴掌,我還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能不能不要這么兒戲?我是很認(rèn)真的!”
左俊德差點被云釗罵的一口氣背過去,轉(zhuǎn)過頭來半邊臉都被云釗打腫了,一臉憤恨的指著云釗罵道:“無恥?。?!”
頓時就連他的同伴們都不禁別過頭去:你是怎么有臉罵別人無恥的呢?
云釗卻一臉茫然:“我怎么就無恥了?”
左俊德咬著牙說道:“說好的用腿功對戰(zhàn),你上來就是一巴掌,你不是無恥是什么?”
頓時云釗臉上再次出現(xiàn)看傻子的表情:“嘖嘖嘖.....說你腦子不好使,你真是一點都不謙虛!請問我哪一句說過要和你對腿功了?我伸伸腿是因為站的時間太長,腿麻了!我以為做做動作提醒提醒你,你能稍微快點,結(jié)果你在那給我玩萬馬奔騰?!想想我就來氣,真想再給你一巴掌!”
左俊德只覺自己一陣強烈的胸悶,終于還是忍不住被氣得吐了一口血才緩過勁來。指向云釗的手指不住的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而且他也不想再跟這個無恥之徒說任何話了,因為他怕自己會被逼死在這......
深吸幾口氣,調(diào)動真氣平復(fù)體內(nèi)翻騰的血液,左俊德這才稍稍恢復(fù)了一些狀態(tài),被打腫的臉上小眼睛瞇成一條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已經(jīng)將云釗千刀萬剮一百遍了!
此刻他終于體會到為什么童倩那么想縫上這個人的嘴了!
“我要縫上你的嘴?。?!”
云釗卻一邊拍著身上沾染的飛灰,一邊毫不在意的說著:“說這話的人啊,估計能排隊排到平疆鎮(zhèn)城里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在這群人里你能排老幾?不過,年輕人!我很喜歡你的坦率,比起某些想要做卻死活不肯承認(rèn)的人搶奪了,想做就開口,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不想做也得說出來......”
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和刺眼的大光頭,左俊德的理智正在一點點的被磨滅,連劉晟都緊咬著嘴唇強忍著心中罵人的沖動,終于左俊德爆發(fā)了,大吼著沖了過來。
“我受不了了!轟天腿?。?!”
看著左俊德終于用出絕技,云釗嘴角不經(jīng)意劃過一絲奸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只見左俊德一躍而起,但與旁人不同的是,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在半空中不似其他人那般漏洞百出,并且顯然他對于招式的理解也要比之前那些人更深,沒有太過于拘泥于套路的限定,旋轉(zhuǎn)身體雙腿不停朝著下方踢動。在火屬真氣的加持下,雙腿竟真如暴雷一般轟落。
云釗也急忙閃避,同時不斷觀察左俊德的動作。左俊德一擊不中,猛踹地面再次彈射而出,這就是常年習(xí)練腿功的優(yōu)勢,腿部的力量要遠超常人!
云釗也在這時抬起腿,與左俊德戰(zhàn)成一團!腿功的較量,確實更為賞心悅目,輾轉(zhuǎn)騰挪之間招式極為華麗。而看到云釗以腿與左俊德抗衡,劉晟的眉頭不禁皺成一團,對著隊伍中最后一名戰(zhàn)力說道:“高卓,待會你要小心,雖然我自己都覺得很扯淡,但那小子好像在偷學(xué)你們的絕技!”
最后那位抱著長劍的青嵐學(xué)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可當(dāng)他仔細觀察后也終于相信了劉晟的話,現(xiàn)在場上的局面可以說和方才余治的對戰(zhàn)局面如出一轍!
都是云釗先被死死地壓制,甚至不止一次露出敗像,可偏偏每次都總會差那么一點,而且隨著不斷的碰撞和接觸,這種敗像也在一點一點的發(fā)生逆轉(zhuǎn)!
“這......這,他還是人嗎?”
高卓能給出的回答只有這句,尤其是在他回想起和余治對戰(zhàn)時,最后的那記斷水掌結(jié)尾式,更是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還未入先天??!
他這句也恰巧是劉晟正在想的:“這小子有古怪,雖然未入先天,但他的肉身力道極為恐怖,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達到一千五百斤了!”
“一千五百斤?縱是你在沒有真氣的加持下,純粹的肉身力道也就這個程度吧!”
此時劉晟緊緊握住了拳頭,眼中不斷涌現(xiàn)著殺機,他很想現(xiàn)在就動手,盡管他知道可能會是一場苦戰(zhàn),但最終獲勝的一定會是他!
可他卻已經(jīng)立下誓言,便是想動手也只能等到馭荒者考核時,此時他只能期望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這個小子別再有突破才好!
“稍后......你就不要上了吧......”
劉晟猶豫了很久才對著高卓開口,高卓頓時也陷入沉思之中,明明場上還是左俊德占優(yōu),可他們卻已經(jīng)為下一步開始打算,因為作為旁觀者的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云釗開始反擊了......
楠總不吃飯了
來啦來啦,第一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