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野躊躇不決,惆悵不已,主要是她暫時想不到別的方法,步搖那邊也是不方便開口。
稚野深呼一口氣后,醞釀了一下語氣,神色淡然的看向金步搖,開口詢問:“你把炎星祭司的千里傳音方式給我說一下,我和他聯(lián)系一下?!?p> 金步搖明顯一愣,沉吟片刻后還是將金扶搖的傳音方式告訴稚野了。
稚野在心里復述了一遍,內(nèi)心緊繃感十足,面色倒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
衾寒竊笑,眼波流轉(zhuǎn)閃過一絲狡黠:“你出去吧?!?p> 稚野不語,與二人對視一眼,略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志在必得全然寫在臉上,便大步流星的朝著門的方向出去。
漢城路沿石旁都種植的都是那種高大的長青喬木,巴乃薩國的三月下旬本該是暖意融融,漢城卻是肅殺之氣深重,大街小巷鮮有行人外出,樹影斑駁,涼意沁入鼻息,灌入心肺。
稚野衣衫單薄,冷風陣陣襲入衣袖,對岸邊的楊柳漏出芽孢,枝條跟隨北風律動,竟有一絲寂寥之意。
稚野有些無力的抱臂,揉搓起來。并非因為寒冷,而是無助感已經(jīng)漲滿。稚野內(nèi)下悵惘起來,只發(fā)覺生活總是不盡人意,一切都身不由己之意油然而生。
這種低迷很快被一腔孤勇取而代之,那一刻稚野發(fā)覺自己的四肢都不在沉重,變得松弛起來。
稚野釋然的輕笑出聲,明眸皓齒,笑靨如花。或許這個笑只是為了取悅自己,就和女孩子化妝的原因如出一轍。
稚野環(huán)視一周后,便開始放心操作,腦內(nèi)開始搜尋金扶搖的傳音咒語,心下默念了一遍,而后注入法力。一般不是熟悉的咒語傳線,可能會被拒絕,稚野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內(nèi)心想著介紹自己的措辭,但傳送了良久都沒有人接聽。
萬念俱灰之時,對面接聽了,聲線低沉富有磁性,語氣疏離不失風度:“您好,您哪位?”開口便是官腔十足,卻沒有讓人反感之意。
稚野被問的一愣,腦中一片空白,稍后反應過來,略微醞釀了一下語氣:“您好,我是稚野?!眲偛畔牒玫拇朕o已經(jīng)到了九霄云外,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自己的名字,總覺得很別扭。
對面略微停頓了兩秒,而后繼續(xù)開口:“閣下怎么會有我的傳音咒語?”這雖然是個疑問句,語氣里卻沒有帶半分疑惑的意味,細細品來反倒有些玩味之意,腔調(diào)一如往常那般疏離。
稚野聞言后,有些局促不安,這個問題一語中的,令人窒息。心下腹誹:“果真金家人都不按套路出牌,腹黑的很。
稚野沉吟片刻:“我十分留意閣下的動向,聽說金家家祭在即?!敝梢安⑽凑婊卮疬@個問題,而后囫圇帶過,并將話題帶到了自己想要的軌道上。不得不說稚野很會斷句,只是點到金家家祭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將這個話題拋給了金扶搖。
果真高手過招,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