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端坐在偌大的客廳沙發(fā)上,面前桌子上的咖啡,已經(jīng)續(xù)了三次了。
垂眸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
終是沒忍住給沈勵誠打了電話,響了兩聲之后,電話被接起,“什么事?”
“總裁,今天周一......”
沈哲不好直接問他今天還上班嗎,只能側(cè)面的提醒了一句。
“嗯,今天不去公司,放你一天假?!?p> 沈勵誠的聲音從聽筒中傳過來,沒有多說一句便掛斷了。
沈哲聞言,瞬間起身,像打了雞血似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別墅。
自從沈勵誠接管了沈氏,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啊,沈哲難得有了假期,他興奮的開車沖出別墅大門,雖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但是這一刻,身心莫名的愉悅起來。
許是聽到了沈勵誠接電話的聲音,蘇燦星艱難的睜開雙眼,渾身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人暴打過一般酸痛。
她呼了口氣,試著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便聽到一句清冷的男聲:“醒了?”
小丫頭瞬間清醒過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有些陌生,但又有些似曾相識。
這是哪?
帶著滿臉疑惑,艱難的撐起身子,蘇燦星就看到了窩在沙發(fā)里看文件的沈勵誠。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口干舌燥,像是在炎熱的夏天被扔在大太陽下炙烤了一整天。
似是看出了小丫頭的處境,沈勵誠端著水杯走到床邊,遞到她面前。
蘇燦星怔怔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以后又將被子遞給沈勵誠,“我可以再喝一杯嗎?”
看著小丫頭怯懦的表情,沈勵誠微微勾了下嘴角,“可以。”
看到沈勵誠轉(zhuǎn)身去幫自己倒水,蘇燦星弱弱的說了句:“謝謝?!?p> 等到杯子再次遞到小丫頭面前,沈勵誠垂眼看著她有些拘謹(jǐn)?shù)哪眠^杯子湊到嘴邊,小心的喝著水。
“你怕我?”
沉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嚇得蘇燦星直接嗆到了。
“咳咳......咳,不不不,我沒有,咳咳沒有......”
她一邊咳嗽一邊用余光觀察著沈勵誠的表情。
看到小丫頭被嗆紅的小臉,以及極力掩飾自己情緒還偷偷瞄自己的樣子,沈勵誠從手邊的柜子上抽出紙巾遞給她,“不怕就不怕,你激動什么?”
“沒......沒激動”
小心翼翼的接過沈勵誠手里的紙巾,小丫頭擦了擦嘴,把喝完的杯子放回了床邊的柜子上,然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想問什么?”
看出了小丫頭一臉疑惑的樣子,沈勵誠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蘇燦星微微歪著頭,很認(rèn)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后吞吞吐吐的問道:“你......不是你,是我,我怎么會在這里?!?p> 緩過神的蘇燦星四周瞧了瞧,才終于后知后覺的認(rèn)出這是沈勵誠的臥室。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聚會上和林湘姚千惠喝酒的那一幕,不知怎么的,后面就完全斷了片。
仔細(xì)觀察著小丫頭的神情,沈勵誠緩緩開口:“你還記得什么?”
“只記得昨晚在聚會上秦朗和舒瀚鈺離開以后,我和林湘姚千惠喝了幾杯酒,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再醒來的時候,蘇燦星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沈勵誠的臥室了。
“只記得這些?”
沈勵誠似是松了口氣,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特別不想讓蘇燦星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拖去酒店房間甚至讓人設(shè)計差點被猥褻的事。
“嗯”小丫頭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滿臉疑惑的問道:“難道后面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不是我喝醉了直接回家了嗎?”
回家?
說完這句話,蘇燦星瞬間噤了聲,一副吃癟的模樣看著沈勵誠。
畢竟,這里還不能稱為他們的家,只是沈勵誠無數(shù)房產(chǎn)的其中一處罷了。
見沈勵誠遲遲不說話,小丫頭有些怯懦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是他的家。
只是一處冰冷的房產(chǎn)而已。
“以后不要誰給的酒都喝?!?p> 沈勵誠順手拿起杯子,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他雖然慶幸這個小丫頭不記得自己被人陷害的事,但是她同樣忘了昨晚對沈勵誠說的喜歡他的話。
沈勵誠,我好喜歡你啊。
現(xiàn)在想到這句話,他的心尖兒上還癢癢的。
她軟糯糯的聲音像是鉆進(jìn)了耳朵里,讓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小腦袋。
小丫頭有些自討沒趣的回了聲“哦”,看來自己昨晚喝醉酒有些失態(tài)了,沈勵誠畢竟是堂堂沈氏的總裁,她現(xiàn)在也算是沈氏的少夫人,如果昨晚自己真的失態(tài)了,沈勵誠的臉該被自己丟盡了。
想到這里,蘇燦星膽怯的從床上爬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竟然穿著睡衣。
昨晚的禮服呢?是誰幫她換的衣服?這渾身莫名的酸痛感是怎么回事?
等等!昨晚他們莫不是睡在了一個房間?
哦不對!甚至是一個床上!
天呢!
想到這里,蘇燦星偷偷瞄了一眼沈勵誠的背影,卻被他突然轉(zhuǎn)身嚇了一跳。
她看到了什么??
沈勵誠的脖子上那紅紅的印子......
是什么???
該......該不會是她做的吧?
應(yīng)該不是她現(xiàn)在腦子里想的那樣吧???
小丫頭直接驚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沈勵誠。
“怎么了?”
不遠(yuǎn)處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問了一句。
“你......你的脖子,脖子上......上有,有......”
蘇燦星瞬間臉紅到了耳朵根,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勵誠現(xiàn)在穿著睡衣,領(lǐng)口有些大,正好能看到他脖頸處紅紅的印子。
“脖子上?”
沈勵誠疑惑的低頭,卻什么也沒看到。
突然,腦海中瞬間閃過的畫面讓他臉上罕見的多了一絲慌張。
杯子還握在手里沒來得及放下,沈勵誠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的奔向了衛(wèi)生間。
站在鏡子前,沈勵誠才知道了自己脖子上到底有什么。
即使一向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勵誠,臉上竟瞬間飄上了紅暈。
臥室里的蘇燦星心驚膽戰(zhàn)的坐在床沿邊,努力回想著昨晚自己醉酒后發(fā)生的事。
似是思考了很久,卻依然毫無頭緒,見沈勵誠遲遲沒有出來,蘇燦星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
她穿上拖鞋,小心翼翼的挪到衛(wèi)生間門口,偌大的衛(wèi)生間內(nèi),沈勵誠站在鏡子前,表情有些恍然。
“是我干的?”
小丫頭干巴巴的開口問道,又像是不愿意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沈勵誠聞言有些不自然的扭頭,就看到小丫頭擰著眉,像是英勇赴義般垂著頭說道:“對不起!我會負(fù)責(z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