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森林之內(nèi),玄虛睜開眼,只見自己身處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之內(nèi)。
“哎呀,你醒了!”
旁邊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卻是一個面容俏麗的小丫頭。
“這里是哪兒,我怎么在這兒,你又是誰?”
正被玄虛醒來三連問暈的小丫頭不知如何回答之際。
“這里是天堂森林紫曜冰丘,你昏迷被我撿回來的,至于這個迷糊的小丫頭,是我家寶貝晴兒?!?p> 話甫落,四周忽來習(xí)習(xí)香風(fēng),隨即,一陣沉緩的腳步,響沓而來,眼前華光燦燦,仿似金鱗開道。
一名宛如謫仙之人,迤迤行來。
“你是,秋粼香染衣?”
“正是我,沒想到玄虛皇子竟然未死,還跑到我金精靈族地來了,卻不知是為何故?”
玄虛臉色一變,同時殺機暗起,若是被閻王發(fā)現(xiàn)自己未死,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唯有……
抬頭間卻看見香染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頭殺機瞬間被澆滅。
不由自嘲,如今自己重傷未愈,更有古耀黑月隱患,竟然想要殺人滅口,未免顯得狂妄了。
尤其是此地是金精靈族地,更有金精靈之主當(dāng)面。
“你這小家伙還真是人小鬼大,心思十八道彎兒似的。
放心,吾與你母親素有淵源,不會透露你之行蹤的,不然就沖你剛才的殺機。
吾可饒你不得!”
天堂森林之內(nèi),金精靈之主快語揭穿玄虛心思,氣氛一時尷尬。
香染衣率先打破沉默。
“放心,我與你母親有舊,不會計較此事?!?p> “卻是我玄虛恩將仇報了,祈請精靈之主原諒?!?p> 玄虛起身致歉,然后又疑惑道。
“前輩認(rèn)識我母親?”
“打住,你可以叫我秋粼,或者香染衣,你稱我前輩之時我隱隱感覺一股危機纏繞心尖。”
“額!”
玄虛沒想到這稱呼這么厲害的,原本以為這是只有主角素還真自帶的天賦技能。
“至于你母親嘛,當(dāng)年有過幾面之緣,相談卻也很投契。誒,真是聰明而又愚蠢的女人!”
玄虛靈魂不是原裝,自不會因為香染衣對原身母親不敬而動怒,不過對香染衣的評語卻有疑惑。
而且即使是原來的玄虛,恐怕對其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
森獄王室自古便有著“凡誕下皇脈者,其母必喪命”的詛咒。
不經(jīng)歷陪伴的感情總是淡薄的令人孤單。
“卻不知香染衣的意思是?玄虛不明白?!?p> “愚蠢自是因為她原本能夠自在疏意的活著,卻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王,而且還為他產(chǎn)下了皇子。
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作為地獄的新娘,一旦產(chǎn)下皇子,便是殞命之時?!?p> 玄虛撓了撓鼻子,對香染衣直白而又尖銳的話語卻是不知作何回答。
“而聰明卻是她還沒有蠢到家,死心塌地跟著閻王,還懂得為她的兒子留條后路。你跟我來吧?!?p> 玄虛起身,先向站在旁邊的晴兒姑娘道了聲謝就趕忙跟上香染衣的腳步。
望著前面的身影,玄虛不由得走神。
香染衣有著公子般的冷艷,性格卻是相當(dāng)豪爽,外冷內(nèi)熱、快人快語。
商清逸死后,香染衣至虛無之境拜祭,遇上為吸納金晶靈之力而來的閻王而慘遭殺害。
只留下判詞:料所未料的結(jié)局,徒見染衣,人歸虛無,只存傲骨留香,長在人間。
玄虛走神間,卻不防香染衣停下步履,玄虛正好撞了個滿懷。
霎時軟玉溫香,充斥周身,玄虛一時愕然。
抬頭間,看見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冷艷容顏,玄虛不由得心頭一蕩。
但隨后,玄虛收斂心神,趕忙道歉。
“抱歉,我在想一些事,走神了?!?p> 數(shù)百年與隨從晴兒朝夕相處,從未與別人這樣親近的香染衣,此時也不再見利落公子哥的豪爽了。
唯剩下女兒家本能的嬌羞。
但終究是金精靈之主,不一會兒就調(diào)整好情緒,未直視玄虛眼神,說道。
“此地就是你母親為你留下的后路,里面也有她給你留下的禮物。你進(jìn)去吧,記住,你從未來過天堂森林。吾還有事,就先離開了?!?p> “且慢!”
叫住正要離去的香染衣,玄虛語帶感激以及一絲憐惜道。
“多謝了!”
“我算到你以后有一道死劫,記住懷戀朋友,只需要心里記著他就好,形式不是最重要的?!?p> 想直接告訴香染衣她的死劫,但話到了嘴邊,卻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阻力,玄虛只能語帶含糊的提醒她。
“你居然還有卜算之能?這是向你手下的捕夢師學(xué)的吧,你的告誡吾收下了,不過我只有你母親以及晴兒兩個朋友,如今再加你一個?!?p> 香染衣起先疑惑,但想起玄虛手下有以夢占卜的高人捕夢師,心里還是很重視玄虛所語。
但想起剛才的一抱,玄虛再說此語,香染衣卻不由得想歪了。
玄虛卻未聽出不對,神棍的道。
“未來之事誰又能說的清呢!”
香染衣未再多說什么,朝金縷瓊樓方向走去,但步伐中卻帶著幾分倉惶。
玄虛看著香染衣離去,自己也轉(zhuǎn)身向這個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洞里走起。
在玄虛沒有察覺到的地方,閃過一道紅光,但似是感受到玄虛身上的氣息,又退縮了回去。
這山洞在外面看時平平無奇,卻是別有洞天在其內(nèi)。
只見洞中亮如白晝,正中有一個玄冥黑洞,星光閃爍,周天星辰似乎在其中運轉(zhuǎn)。
而在黑洞入口處撐著一把幽黑如墨的傘。
傘面布滿著玄虛不認(rèn)識的詭異紋路,有幾分像森獄文字,但更多的卻是迥乎森獄特色的魔紋。
傘骨與傘柄是純粹的黑,黑的似乎在發(fā)亮。
傘柄正對著下方的黑洞,滴溜溜的旋轉(zhuǎn)著,下方有星辰之力被黑傘所吸收。
幽黑的傘在星光璀璨卻仍是奪目的黑,黑的即使耀眼的星光也無法照亮的黑。
似是感應(yīng)來人,黑傘上幽芒閃動間,洞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道漂浮不定的人影,模糊的看不清面目。
人影吐出溫婉的聲音。
“你來了,吾兒!”
“唉,既然你能找到此地,代表你父親閻王終究是不顧父子情誼,對你下手了!”
“你是,我母親?”
玄虛疑惑而又富含感情的看著這道人影,同時內(nèi)心卻已經(jīng)開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