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才能謀劃更多的事情,要是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任務,直接把自己的命給丟了……陳牧怕下去之后,真的不敢去面對大哥的那張臉。
老陳家的仔,要死也得死的壯烈,下去之后也能做一個明白鬼,真要是稀里糊涂做個糊涂鬼,下面那些陳家的祖宗,估摸著會用唾沫再讓自己在陰間里面死一回。
何況大仇未得報,陳牧哪敢用自己的性命去涉險,即便不論這些,自己不過才十五歲,大好的年華可還沒有活夠。
鶴云空算是聽明白了,這刻他看了看那些蘇醒過來的熊煞,隨后又看了看陳牧,淡淡的開口道:“陳老弟,你的意思……咱們就這樣走了?”
“老哥,不是咱膽小,主要是這事不靠譜??!萬一沒有這事,你甘心就這樣成為這些家伙的腹中餐?”陳牧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他道出了自己的擔憂,確實……這種冒險激進的法子,他倒不是有多害怕,只是認為很荒唐。
鶴云空聽著這話,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混跡江湖那么多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什么人沒有遇到過,并且陳牧有這樣的擔憂,確實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自己不了解,那么其他人過來說……進去吧!那里面有你要的機遇,出來或者富可敵國,或者天下第一,或者其它充滿誘惑的遐想……自己第一反應,瞎幾把亂扯。
“的確是那么一回事,陳老弟,你就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鶴云空沒有再勸,不過還是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陳牧朝著鶴云空反問道:“老哥,莫非你還想要試試?”
“還真的不瞞你,我真有這樣的心思。”鶴云空露出一抹苦笑,他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這可是秘境,無數(shù)武者都會瘋狂的存在,如今更是有直擊源心的機會,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你確定不是去當一個食物?”陳牧詫異的看著鶴云空。
熊煞,這可是吃人的存在,山海集對它的記載正如鶴云空剛剛所說,那是惡中之惡……陳牧也搞不明白,這里怎么就出了一群,不過這些先不考慮,哪個傳聞有說熊煞之口便是傳送之門。
“陳老弟,這個我還真的不敢肯定?!柄Q云空愕然,當然陳牧這種說法也不是不成立,畢竟他聽到的這個傳聞也沒有人證實過,只是覺得都進來了,都到了這一步了,自己難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嗎?
萬一這就是自己褪去后天凡軀,一步踏足先天之道的機緣呢?
這個念頭泛起,鶴云空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想要賭一次,只是沒有陳牧陪著自己一起去,內心免不了有些擔憂。
“老哥,聽我的,機會以后有的是,沒有必要在這里把命都給搭上,何況你就確定,吳家那群人真的也來到這里了?”陳牧瞅見了鶴云空眼里的不甘心,然而在看看面前這一只只兇神惡煞般的熊煞,真的要從它們嘴里鉆進去,這不就是瞎扯淡嗎?
呼……
鶴云空吐出一口濁氣。
他也在猶豫,也有過糾結,正如陳牧所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機緣把自己的命搭上……或許風險越大回報也越大,不過風險到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了,這樣想想……貌似真的不值當。
還真的有些不甘啊!
面對著熊煞這樣的攔路虎,鶴云空也只能選擇妥協(xié),誰讓這是陳牧的態(tài)度。
連一個先天武者都得認慫,自己這個后天武者,鶴云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龍光,只能緊隨著陳牧轉身離開。
陳牧倒是無所謂,這不是慫不慫的事情,而是值不值得,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傳聞……起碼自己沒有聽說,然后心甘情愿的成為了怪物的晚餐,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走出山洞之后。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瞬間從背后傳來。
陳牧轉過身,面色有些愕然,這變化……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他不禁產(chǎn)生懷疑,這是時間規(guī)定封閉,還是隨著自己人出來之后,整個山洞才會變成這樣的狀況,帶著這個疑惑,目光不禁看向有些郁悶的鶴云空:“老哥,這是啥情況?”
“秘境因人而異,每一種手法踏足進去的人,只要原施法人出來之后它便會自動關閉,當然其余人是看不到這個通道的,這也是為什么……我不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到這個秘境的原因?!柄Q云空說出了原因,他對于面前的變化可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不甘的情緒還是有點。
“老哥,機會有的是,這輩子又不是只有這么一個秘境?!标惸列χ参苛艘痪洹?p> “陳老弟,你這話說的……得了,你還年輕,我也不說了。”鶴云空很無奈的看了陳牧一眼,秘境是那么好遇到的嗎?這東西可是能夠培養(yǎng)出武之皇帝的存在,不過想到陳牧的實力和年紀,他還真的無力反駁。
大夏目前最年輕的先天武者,不管以后能不能再次遇到秘境,起碼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去反駁人家,誰讓自己還未成就先天之功呢!
陳牧沒有繼續(xù)那個話題,此時看著遠處的夜色,不禁側過頭朝著鶴云空詢問道:“老哥,咱們回城之后,要不要說一下這個秘境?”
“還是不說了吧!這事跟五年前關系大著呢?如今我們也進去看了,然而還是有那樣的傳聞,若是說出來,萬一惹來某些權貴的目光,少不得一番麻煩?!柄Q云空嘆了一口氣,面前這秘境誰能夠說得清楚,一堆的熊煞,啥都沒有,不提五年前,說出去誰信?
陳牧雙目閃過一抹亮光,卻也沒有再問,隨著鶴云空的腳步出了朱雀嶺。
此時的長安,隨著月光照射,遠處瞭望頗顯朦朧美態(tài),然而隨著兩人走近之后,陳牧率先停下了腳步,這刻鶴云空也不例外,并且各自的眉頭都皺的很深。
陳牧鄭重的朝著鶴云空問道:“老哥,長安有多久沒有燃起烽火了?”
鶴云空想了想,隨后回道:“五年了吧!不過那一次,也沒有這一次搞得那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