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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打工的日子

第10章 前往柳城巷

在江湖打工的日子 莫閣 2783 2019-09-08 11: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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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劍意?”左邊胖子驚呼道。

  “不可能!這至少也是七重樓往上的養(yǎng)意級別高手才能掌握的,他頂多二重樓的實(shí)力,怎么可能掌握這種技術(shù)?”

  蘇牧目光掃向右胖子,眸子中閃爍著毫無感情的寒芒。

  “哥,你坑我呀,事實(shí)勝于雄辯吶,萬一這真是哪位不世出的高人,或是什么轉(zhuǎn)生附體之類的……”

  “臥槽,有這個可能啊!”

  倆胖子感覺手腳有些發(fā)軟,再無之前窮兇極惡的模樣。

  蘇牧感受著游走周身的劍意和氣血之力,緩緩開口道:“你們兩個蟊賊,也敢打劫老夫的造化!當(dāng)真是活膩歪了?!?p>  鋪天蓋地的凌厲劍意奪體而出,金鐵轟鳴之音激蕩在這片小空地里。

  “我們錯啦!”倆人哭喪著臉,感覺有些腿軟,那種凌駕眾生的意氣與囂張跋扈的神態(tài),一定是大佬沒跑了。

  “你們什么時候盯上我的?”蘇牧問道。

  右邊胖子說道:“我們閑來無事,就在漁夫閣分部那邊蹲點(diǎn),然后就看見您扛著一大包藥材要兌換……”

  左邊胖子點(diǎn)點(diǎn)頭,反正他是跟著左邊這人來的,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清楚。

  蘇牧皺起了眉頭:“你們打算搶了我手里這批來路不明的貨……那你們打算在什么地方出手這東西?”

  左邊胖子抬眼,小心翼翼的說道:“就在……老城區(qū)的柳城巷子里,那邊……有一個專供武者私下交易的地方。”

  “黑市?”

  右邊胖子確定了眼前這位大佬是要出手這批藥材,于是順著蘇牧回道:“對!在那里根本不管你的藥材是什么來路,您的這批藥材我們偷看過,品質(zhì)沒的說,還比一般的要高一些,是絕對的搶手貨!”

  “就是因?yàn)閸菇M織對武者所需藥材的嚴(yán)格管控,這種供私下交易的市場極為活躍,供不應(yīng)求,每個月開市兩次,每一次交易額都能破億!而今明兩天就是這個月黑市開放的日子,不然我們倆也不會鋌而走險干這一票……”

  蘇牧頓時來了興致,繼續(xù)問道:“你干這種行當(dāng)多久了?”

  右胖子有些靦腆的說道:“滿打滿算,自從被逐出師門之后,就一直在江湖里干這種灰色生意……”

  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呀!

  蘇牧眼睛放光,盯著眼前這個矮胖的身影,被打劫的怨念直接被拋之腦后。

  他走到小綠旁邊,將它小心的扶了起來,拍了拍車座上蹭的土,打開了座椅,拎出那一書包藥材,說道:“既然如此,我對黑市并不是很了解,我急需出手這批物品換一些錢,你看我這批藥材大概能賣多少錢?”

  右邊胖子小心翼翼的接過書包,細(xì)數(shù)著里邊各種藥材的數(shù)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后,抬頭說道:“大概能有八萬左右……”

  蘇牧眼眸微瞇,目光上下掃著右胖子的臉。

  右胖子脖子一縮,趕忙老實(shí)說道:“其實(shí),十……”

  蘇牧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八萬就八萬,剩下的算你的,我對黑市不熟悉,需要你這個引路人!”

  右胖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不禁有些敬佩自己,原以為碰到這種級別的大佬,少不了一頓毒打,結(jié)果卻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不僅沒怎么被揍,還促成了一單生意。

  “放心大佬,我定當(dāng)竭盡全力幫您出手這批藥材!”

  “對了,我叫錢坤,那邊躺著的那個叫魏騰?!?p>  蘇牧掏出手機(jī),打開微信,調(diào)出二維碼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微信號,加上我,今天晚上就去!”

  右胖子如獲至寶,趕忙掏出手機(jī),加上了蘇牧。

  “好勒前輩,晚上開市的時候我給您發(fā)消息?!?p>  蘇牧跨步騎上小綠,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錢坤看著蘇牧離去的背影,終是松了口氣,大佬的脾氣就是難以捉摸。

  不過想到挨了一頓打就有了如此一筆收入,心情頓時美好了起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魏騰都有些順眼了。

  ……

  蘇牧拖著疲憊虛弱的身子回到了云潭師大,要不是劍意玉佩只能用三分鐘,后作用還如此之大,他真想再把倆人抽一頓,渾身上下本來就夠難受了,又被抽了那么多棍子。

  心里的小怨念悄悄醞釀。

  “蘇牧!你回來了?”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蘇牧一個激靈,看都沒看那個方向,開著小綠轉(zhuǎn)身就跑。

  那女生氣得跺腳,沖著蘇牧的背影大聲叫道:“你生是理財社的人,死是理財社的鬼,這個社團(tuán)的下一任社長就是你了,躲不掉噠!”

  蘇牧騎著車,頭也不回的說道:“陸琪學(xué)姐,放過我吧,我學(xué)業(yè)繁忙,工作也繁忙,身體消瘦虛弱,哪能擔(dān)此重任?”

  蘇牧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到這堆事上,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就被騙進(jìn)了這個社團(tuán)?說是理財社,但一個個都窮得叮當(dāng)響,社團(tuán)活動和理財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除了他的專業(yè)跟經(jīng)濟(jì)管理沾邊,其他的仨人都一點(diǎn)這方面的知識都不了解。

  一個每天累到頭禿的醫(yī)學(xué)生,一個每天搶自習(xí)位的考研狗,跟那倆位常年掛名的大神比起來,陸琪這個社長還算能到社團(tuán)打打牌,但連三個人都湊不齊。

  這一屆招新就招了他一個,在一堆招新的社團(tuán)里,連個遮陽的棚子都不配有……

  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被騙進(jìn)的這個社團(tuán)?

  蘇牧晃晃腦袋,把這堆亂事拋之腦后,現(xiàn)在還是狗命要緊,必須得修養(yǎng)一下身體,以免晚上在那倆胖子面前露出端倪。

  他從側(cè)門進(jìn)了學(xué)校,回到了宿舍,卻看到常年臥床的仨人都不在,于是脫了衣服,到水房稍微沖了沖身上,換了身干凈衣服,一下子倒在床上,睡死過去。

  實(shí)在是太虛弱了。

  ……

  錦云大廈。

  頂樓大廳,裝修氣派奢華,往外看,整個云潭市的夜景都能收入眼底。

  一個原本應(yīng)該代坐在顯赫的位子上的,穿著得體西服的中年人,此時卻顯得十分局促。

  面前或站或坐著十來個年齡不等的人,他們有的像是實(shí)驗(yàn)室的研究人員,坐在一旁調(diào)試著某種不知名的儀器,有的殺氣騰騰,像是來找茬打架的,手里還把玩著武器。

  還有的,則是像初到公司的實(shí)習(xí)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趴在落地窗前,呆呆的看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輛。

  但他們穿著的服裝卻格外的統(tǒng)一,像是某種工作服

  背后皆是一個用篆體印著的一個“嵐”字!

  仔細(xì)看的話,似乎那些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在背后的大字下還繡著一個小巧的枝條圖案。

  這些人來了,老板的電話也來了,這樓也清空了。

  一名頭發(fā)有些發(fā)白但樣貌卻只有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林專員,秘境入口消失了,我們也不確定這里究竟通向何方,大廈的監(jiān)控似乎也在秘境出現(xiàn)的時候被破壞掉了,無法確定是何方勢力進(jìn)入了這個秘境,而且昨晚波動異常的也并不只是這一處地方……”

  林姓專員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拄著一柄黑色的唐刀,開口說道:“陸主任不必麻煩了,既然無法通過技術(shù)手段查到,之后的事情就交給漁夫閣好了,我們倆部門忙前忙后的,也該讓他們動一動了?!?p>  “漁夫閣會有閑工夫幫我們處理秘境的事情嗎?”陸啟明問道。

  林西笑了笑,說道:“據(jù)說分部的那個江姓專員覺得最近漁夫閣的收入越來越少了,打算收拾幾個搶生意的?!?p>  …………

  …………

  微信的提示音將蘇牧從深睡中吵醒,他睜開了無神的雙目,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氣息紊亂至極。

  蘇牧看著手臂,上邊露出的血管也軟踏踏的,像是老年人的一樣。

  “不能再拖了……”

  但當(dāng)他查看起微信里的消息時,腦袋一下子就大了起來,險些又暈厥了過去。

  “姓蘇的,半個小時之后,我要在分部的職員辦公室里見到你!”

  蘇牧有種把手機(jī)摔在地上的沖動,那張扁長又陰險的臉浮現(xiàn)在了腦海之中,但想想畢竟手機(jī)是自己的,要摔也應(yīng)該摔在那個姓黃的臉上才對。

  黃主管,漁夫閣四級專員,自己的上司之一。

  在云緣書苑的臨時工都要跟隨正式員工一起出任務(wù),而自己被分配到的就是這個姓黃的主管。

  蘇牧捂著腦袋,從床上下來,宿舍內(nèi)空蕩蕩的,另外三個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蘇牧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著自己臨時工的證件。

  這一個月以來,自己沉浸于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人物,其實(shí)還是存了幾分避開這位正式員工的心思,可現(xiàn)在他卻這般語氣,估計(jì)還是因?yàn)樽约航拥睦顟c年的這樁子事兒。

  當(dāng)時迫于形勢壓力,無奈之下把李慶年祭了天,之后自己出來了李慶年卻音信全無,在漁夫閣的眼中,分明是自己接下了這個任務(wù)之后,李慶年跳樓沒跳樓不清楚,只留了個臨時的任務(wù)報告,具體情形也沒有草擬出來。

  這事情就很難理清楚了。

  雖然都是生死不知音信全無,但在自己眼中和在漁夫閣眼中完全是兩種印象。

  姓黃的估計(jì)被上級問責(zé)了,畢竟原則上自己還是歸屬這位的管轄,這才找上了自己。

  “看來也沒多大的事兒?!碧K牧長出了口氣。

  自己避開了黃專員跟那位姓魏的高級專員單線聯(lián)絡(luò),這才能越過流程接了這么多任務(wù),雖然都是幫那位專員處理小事,但名頭在這里,姓黃的也管不了,轉(zhuǎn)而壓榨他自己手下的另一位臨時工。

  蘇牧將衣服披在了身上,別管怎么說,該過去還是得過去一趟:“這么看老魏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這件事,如果老魏知道了這件事,又會是啥態(tài)度?”

  想太多不好,看了眼窗外,時間已漸進(jìn)黃昏,但夏秋之交的白天漫長依舊,一時半會也落不了山。

  “分部也在老城區(qū)附近,不出問題的話,時間上倒是來得及?!碧K牧嘆了口氣,片刻后又自嘲的搖了搖頭,“這flag可不能亂立呀……”

  蘇牧找了頂帽子扣在了腦袋上,推門走了出去。

  …………

  …………

  騎電動車走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在一個老舊的建筑前邊停下。

  蘇牧望著這棟久經(jīng)風(fēng)霜的建筑,心中有些唏噓。

  上一次來這里還是兩個多月前,被某個人騙來的。

  自己只是一個臨時工,工作只需要每個月跟主管匯報一次就可以了,平時的任務(wù)進(jìn)度和總結(jié)都通過軟件呈遞上去,也沒有什么機(jī)會來分部這里。

  蘇牧壓了壓帽檐,將車子停好,走了進(jìn)去。

  分部內(nèi)冷清依舊,大多數(shù)員工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這里邊平日里也只留著一些文職人員。

  看了眼消息,蘇牧遲疑了一下,沒有往樓上走,在大廳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給黃青泉發(fā)了個定位。

  發(fā)完定位之后,蘇牧便將手機(jī)揣進(jìn)了兜里,雙目無神地望向屋頂,上邊的墻皮脫落了不少,但卻沒有蜘蛛網(wǎng),像是有人時時清掃一樣。

  抬著頭,轉(zhuǎn)眼望向四周,只有三兩個人來往在一樓大廳里,他們身著制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情,也不與人交談,只是目標(biāo)明確地朝著各自的方向走著。

  “想來正式員工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

  蘇牧感慨著,旁邊卻有一個冷哼的聲音兀自傳來。

  循聲看去,一個穿著白背心的大爺坐在椅子上,手里擺著一大張報紙,一副老花鏡墊在鼻梁上,燈光昏暗,倒映著冷清的色澤,眼神不屑,但卻不朝蘇牧這邊看。

  蘇牧看著這人有些奇怪,但看他這副孤高的樣子也不好上前搭話,目光便上下打量著這位老大爺。

  手上報紙依稀可以認(rèn)得清標(biāo)題大字,這報紙顯然也是江湖上的特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老大爺?shù)哪抗馑坪跻膊⒉辉谶@報紙上。

  蘇牧心中好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老大爺?shù)姆较?,最終在一個視線不太好的地方看到了一部平板,上邊播放著前幾年的家庭苦情劇。

  “……”

  這大爺孤高的姿態(tài)到底是擺給哪個看得?

  蘇牧目光曖昧的看了眼大爺,對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回瞪了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報紙?jiān)谏砬耙粩[,將蘇牧的目光徹底擋住。

  蘇牧咧了咧嘴,好笑道:“這么傲嬌的嗎……”

  但這聲是斷然不敢讓這老大爺聽到的。

  ……

  一個腳步聲從樓梯上走下,有些急促,下來的人顯然沒有什么好情緒。

  看報紙的大爺朝樓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蘇牧,若有所思,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雙細(xì)長的眼睛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黃青泉,漁夫閣三級專員,實(shí)力五重樓。

  樣貌不丑,只是狹長的眼睛總是瞇著,給人多疑而薄情的感覺。

  “……”

  蘇牧站起身來,對方?jīng)]有說話,而是一步步地走進(jìn)。

  氣氛有些不對!

  蘇牧的心里多少有些驚惶,在這個人的面前,他始終拿不出面對魏子舟的從容,要知道后者可是這個分部的一把手,比這位主管級別的專員高出不止一個級別!

  就在氣氛漸漸緊張起來的時候,這位黃姓主管卻不咸不淡的拋出一句話打破了平靜。

  “你做得很好?!?p>  蘇牧愣了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原以為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冷嘲熱諷沒有如期而至,迎接他的反倒是這種提攜后輩的話語。

  黃主管平靜的說道:“從你脫離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你兩百多份的任務(wù)報告我都有詳細(xì)的看過,甚至于實(shí)地考察過,你做得很不錯,作為一個對江湖一竅不通的門外漢,一個臨時工,你非常的出色?!?p>  蘇牧撓了撓頭,謙虛地說道:“全靠黃專員提攜,我就是一臨時工,盡心完成任務(wù)而已?!?p>  黃主管微微一笑:“可你這個臨時工卻搭上了魏專員這條線,兩百多單的任務(wù)悉數(shù)由分部直接指派,在漁夫閣試行了臨時工這一制度了之后,你是第一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p>  他湊近了一步,語氣很輕地說道:“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做法是正確的,因?yàn)椤?p>  “除了你之外,在我手下的臨時工,全都死了!”

  ……

  氣氛頓時變得凝滯。

  蘇牧不著痕跡地后退了一步,滿臉堆笑卻極其僵硬,說道:“看來分部對黃專員是極其看重的,不然怎會派遣出這么危險的任務(wù),這些同事死得可惜,但也死得其所,相信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片刻地錯愕后,黃青泉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指著蘇牧道:“你不錯,很不錯,難怪魏專員肯垂青眼看重你?!?p>  蘇牧卻笑不出來,用這句話來圓場其實(shí)是說得過去的,滴水不漏,但這句話一出,也坐實(shí)了他心里對黃青泉的想法,兩人之間,再無重修舊好的可能!

  其實(shí)自己和他這兩個虛偽的人也從來沒有好過。

  黃青泉收斂了笑意,細(xì)長的眼眸落在蘇牧的臉上,凝神注視地說道:“李慶年的事情辦的不錯!”

  “……”

  蘇牧錯開了他的目光,沒有說什么。

  不錯?

  哪里不錯?什么不錯?

  是勸他不要尋死這件差事辦的不錯……還是在長生秘境里,自己禍水東引這件事不錯?!

  蘇牧凜然地看著他,心緒波動不定,目光在周圍掃著,可大廳里此時卻只有他兩個人和那個看報紙的大爺。

  黃青泉的神情漸漸地沉了下來,一雙眼睛也越發(fā)明亮,圖窮匕首現(xiàn),殺意終于漏了出來。

  蘇牧這下才明白為什么黃青泉要自己這個時候到這里來。

  這人和銀月閣有交易!

  如此看來,銀月閣坐擁長生秘境入口這件事情他應(yīng)該是清楚的,恐怕給他們提供開發(fā)之便的就是這個人,這么說來,此人也應(yīng)該撈著幾分長生秘境物資的油水。

  “咳咳……”

  一聲咳嗽兀自響起,在落針可聞的大廳格外地引人注意。

  黃青泉陡然轉(zhuǎn)向了那個地方,恨恨的看了一眼,收住了心中的殺意。

  “……”

  果然,這種在奇怪地方看報紙的沒一個好惹的。

  蘇牧長長地出了口氣,似笑非笑的看向黃青泉。

  黃青泉?dú)⒁怆U些又放了出來,但好在磨練多年,也能收住這份火氣,深深地看了蘇牧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那莫測的背影還給蘇牧留了句話。

  “你的氣挺弱的,明天晚上,你小心一些吧……”

  …………

  “……”

  蘇牧盯著那個背影良久,面無表情。

  大廳內(nèi)此時就剩下大爺和蘇牧兩人。

  蘇牧向那張報紙所在的方向投去了一個好奇的目光,但后者似乎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蘇牧只好嘆口氣。

  他從兜里套出了手機(jī),在他和黃青泉對峙的這段時間里,有微信的消息發(fā)過來。

  蘇牧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也沒有打開。

  在看了眼時間之后,沉默片刻,蘇牧撥通了一個電話。

  “……”

  “……”

  “今天晚上,老城區(qū)柳城巷里有樁大事,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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