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桃原本還不明白他那個纏字的意思,畢竟她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好的,至少要保持聯(lián)系才能隨機應變。
尤其是他還住在她家..
但某人好像明顯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委屈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感受,同樣是煎熬了一整天的江桃做了此生最大膽的一件事。
她把易驍推出去了。
不僅推出去了,還當著他的面十分用力地摔上了門。
“誰對你有意思啦?不要臉!!”
羞惱的男聲順著門縫飄出來,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易驍臉上。
“嘶—”
易驍足足愣了半分鐘后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那個死矮子用他的身體,他的力氣,把他!趕出了他家?
行!很行!
這個死哭包,看他明天不弄死她!
易驍火冒三丈地等來了電梯。
緩緩開啟的鐵門里,面對著他的是一整面干凈整潔的鏡子。
干凈的小白鞋,皺巴巴的校服。
披散在肩頭的發(fā)絲,柔軟的脖頸。
嬌里嬌氣的長相,矮到爆炸的身高。
不管從哪一點看,都是能被人一指頭碾死的螞蟻。
只有這雙冷漠的眼睛,還透著幾分他以前的風采。
艸!
就他媽剩雙眼睛管個屁用?還真能瞪誰誰懷孕不成?
戰(zhàn)斗力銳減的大佬粗魯地刨了刨自己的后腦勺,走了進去。
*
回到江家的小公寓,江桃的媽媽陳淑芬女士正在廚房里洗菜。
看見‘自家女兒’進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把手上的菜摔了,噔蹬蹬地沖了出來,“江桃桃??!”
易驍被她這個粗魯的樣子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他雖然渾,但那也是跟同齡人渾。
像這樣戰(zhàn)斗力爆表的中年婦女,只要不在他家跳廣場舞,平時他也是能躲就躲的。
“昨天晚上我敲門叫你洗澡敲得手都要斷了!你是豬嗎睡得這么死?!”
火辣的視線在她的衣服上嫌棄地刮了幾遍,“衣服沒換,頭發(fā)也沒扎,你是個野人嗎?”
腦袋被戳了好幾下的易驍已經在懷疑人生了。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在干什么?
他這個魂游天外的樣子倒是和平日的江桃沒什么區(qū)別,陳女士也沒察覺出來什么不對,趕蒼蠅一樣揮著手,“趕緊去洗澡!還要我請你嗎?”
易驍說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間,總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給江桃打電話了。
還在氣頭上的江桃磨磨蹭蹭地接起來,還沒來得及鬧別扭,就聽到易驍平靜地說,“你媽叫我去洗澡?!?p> 江桃:!??!
洗澡?那不就意味著..
她囧得幾乎要原地自燃,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易驍扔下一枚重磅炸彈以后還嫌不夠,又問了一個讓她險些昏過去的問題,“你昨天沒洗澡就睡了?”
江桃:“...”
易驍:“難怪我就覺得今天身上黏唧唧的,我還以為你們女孩子就是這么黏糊?!?p> 江桃:“...”
她現在愿意去跳水庫,只要他能閉上嘴,她現在立馬打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