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月,繁星也少的可憐。街上一個個的燈籠卻撐起了光亮。
燭蘿拉著我穿梭在人群里,像個孩子一樣摸摸這瞧瞧那,不多時懷里就抱了一大堆東西。
“月凡哥哥有你這個敗家妹妹也算是倒了個霉,他在邊關(guān)的血汗錢全浪費在你這敗家玩意身上了吧!”我丟給她懷里的東西,開口譏諷道。
那廝攬了攬快要垂下的東西,撇了我一眼,“我哥這輩子是不會娶親了,我不替他花錢,誰替他?”
“不娶親?”我詫異的問道。
燭蘿聳了聳肩頗顯憂傷的說,“若說月族出情種,那他也算是個大情種了!”
“他喜歡誰?”
“你猜———他是為誰守邊為誰戰(zhàn)?”
我詫異的皺了皺眉頭,“我姐?”
那廝眨了眨眼睛,嘆了口氣,“或許吧!”
我還沒沉思兩秒,就被那丫頭打斷,“走,我們?nèi)ゲ禄簦 ?p> 花燈攤很大,擺放著各式各樣燈,每個燈上還掛著一個小紙片,上面寫著一個個只有謎面的謎語。
“阿火,你喜歡哪個?”燭蘿頗積極的問道。
我淡淡的掃了一眼花燈攤,目光卻停留在一只狐貍造型的花燈上?;鹨粯宇伾拿l(fā),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像極了———
“那個!”我指著道。
那老板極有眼色,立刻就拿過狐貍燈取下紙條念出了謎面,
“風(fēng)吹幡動,風(fēng)動?還是幡動?”
他的聲音不大,我卻聽的清晰,燭蘿皺著眉瞧著我,低聲問,“哪個動?”
我并未開口,只是靜靜的盯著狐貍燈,圍觀的人都已經(jīng)開始躁動起來。
“風(fēng)動——”一男子喊道,隨后就被另一男子反駁著說幡動,一時間熱鬧非常。
我輕輕的摸著狐貍耳朵,勾起了唇苦笑,
“是心動!”
“——心動!”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我望著一身白裳的月涼辰一愣,他正含笑的望著我。
他的眸像一泓泉水,清澈的讓人不敢直視,他慢慢走向我,眉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風(fēng)未動——幡未動,只是心動了而已!”
清潤如茶的嗓音,氤氳在耳邊,我望著溫潤如玉的男子,有些嘩然。
這樣的人,日后真的會變成冷酷無情的邪帝嗎?
究竟他經(jīng)歷了什么?
“阿火——阿火!”燭蘿低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嘴角還掛著壞笑。
“被月涼辰的美色迷眼了?”她戲虐的繼續(xù)道,我慌亂的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尷尬的從月涼辰手中接過狐貍燈,臉色被燭蘿損的緋紅。
“阿火——”月涼辰輕輕的開口。
燭蘿一副了然的模樣,“那個什么,我還有事先走了!”隨后就一溜煙的跑了。
我伸手沒拉住燭蘿那丫頭,只得跟著月涼辰一起走在人流攢動的街頭,不時有來往人走過,他緊張的把我護(hù)在兇前。
我極為尷尬,不知道說些什么,又因著他日后的地位不敢造次,思索再三才說道,
“那個謝謝你的藥,月白給我了!”
月涼辰溫和的瞧著我的眼,淡淡的笑了笑,“多日不見,阿火與辰哥哥見外了許多!”
我尷尬的笑了笑,硬著頭皮道,“沒辦法,長大了,姐姐逼著我優(yōu)雅點,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胡鬧了!”
月涼辰伸手頗為親昵的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小時候,阿火可是一心想要做辰哥哥的新娘子呢!”
火貍非狐
這點是在聽一首好聽的古風(fēng)有感的,歌曲叫《三苦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