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俸極其狡詐,看似關(guān)切的問了我們許多問題,月涼辰總是淡淡的笑著,對答如流。
突然他轉(zhuǎn)頭望向了我,“外甥媳婦什么名字?來自哪戶人家?”
我抽了抽嘴角,張開口胡侃,“回舅舅,小女名喚扶搖,來自于一個僻遠的漁村!”
“漁村?”他看著我,“你這舉止可不似小家碧玉!”
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月涼辰卻含笑手指在我額頭上點了點,“舅舅快別問他了,她本是個頑皮的,端莊賢淑不了幾時,舅舅再問幾句怕是就要露餡了!”
月涼辰說的很溫和,眼中盡是寵溺,指尖清涼,劃過我額頭的時候帶了幾分涼意。
扶俸盯著我們的厲害,我故作生氣的姿態(tài)瞪了月涼辰一眼,那肥胖的男人卻哈哈大笑起來,“頑皮好!”
他笑音未落,走進來一個女子,黑色的衣衫,生的很是標志。
不同于月族女子的秀美,這個女子身上帶著英氣,星眸寒眉,行動間帶風。
“找我什么事?”她厲聲說道,隨后冷冷的撇了我們一眼。
扶俸瞧著她進來,臉色暗沉的一把扯過她的胳膊,牽制住她的身子,把她帶入懷里,“這是我親外甥扶云修,這是扶搖!”
男子開口說道,手指卻流轉(zhuǎn)在女子腰上,女子狠狠的瞪我們了一眼,“扶俸,你給我放手!”她厲聲說著,下巴卻被男人攥在手里。
扶俸挺著自己肥碩的腰身,湊近女子低聲道,“扶云錦,別逼我再對你用藥!”
男人的威脅明顯十分管用,就見女子仇恨的瞪著他,卻也不掙扎了,順從的坐在我們身邊。
索然無味,一頓飯吃的尷尬,月涼辰瞧我不耐,就尋了個理由回了房。
“我與你一間?”我望著月涼辰問道,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淡淡的笑著。
“火兒與我此次是夫妻身份,自然只有一間,好在這屋里還有幾張椅子,涼辰足以?!?p>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窩在床上思念起了月輕梧,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
睡到一更,我突然轉(zhuǎn)醒,屋里沒有月涼辰的影子,只有我一人的呼吸。
我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憑借著白日里的記憶,往門外走去。
其實我并不知道扶俸的虎符會放在哪里,所以想著去書房瞧瞧,行至一個房間時,卻聽到扶俸的聲音,我小心的貼著窗邊。
這聲音,好奇的用指尖悄悄點濕了窗紙。
這——我凌亂著,眼睛還瞧著里面,卻突然被什么擋了住,回頭只見月涼辰站在我的身后。
“東西不在這里!”他說道。
我面色尷尬的看著他,突然不遠處一片動靜,他帶著我迅速的往房間飛去。
行至屋里,他飛快的褪去黑色的夜行衣,隨后抱著我一下子滾到了床上,扯過錦被蓋在我們身上。
“月涼辰!”我低聲叫道。
他卻手指緊緊的捂住我的嘴,屋里很靜,聽得到我們兩個人的呼吸。
“外甥可是睡了?”扶俸的聲音傳來,隨后門就被推了開,我發(fā)虛的瞧著衣衫并不怎么整齊的扶俸,和他身后提著燈籠的侍衛(wèi)。
“舅舅這么晚來可是有事吩咐?”月涼辰淡淡的說著,隨后手指扯著錦被給我掖了掖被角。
扶俸目光在屋里流轉(zhuǎn)了片刻,才一副愧疚的模樣,“府里下人適才通報有賊闖了進來,本將軍特地來看看外甥可有受驚擾!”
月涼辰站起身子,走近扶俸向他施禮,“勞舅舅掛念,不曾!”
扶俸大笑了幾聲,故作愛惜道,“外甥不知,舅舅這腦袋日日懸在褲腰帶上,書房、臥室全是機關(guān),想來那些小賊也逃不了!”
說罷,他帶著人走了出去。
只見月涼辰身子軟了下來,一下子跌到了床上。我慌亂的把他扶正,只見他胸口已經(jīng)有血滲了出來。
“月涼辰!”我低聲叫道。
他輕輕的勾了勾唇,手指摸了摸我的頭,“我沒事!”
“以后你不許自己行動,我探了下,這府上機關(guān)暗器林布,只怕這扶俸殺的人太多,怕仇家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