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嘖了一聲,很是不耐煩,無奈而又生氣地發(fā)出了聲音。
“你能不能別煩我,你說,仙洲是我該呆的地方嗎?”
“我能出現(xiàn)在井底,那肯定也可以在井底消失?!?p> 說罷,吳明又深吸了一口氣,懊悔起來,心中想著:“只不過是選錯了一個隧道罷了。”
史可舒聽著吳明的話,氣得想要揍他,卻仍是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吳明,語氣之中還包含著一絲央求。
“你先在這里呆著,半年以后我親自送你回去可好?”
吳明的心動搖了。
一是史可舒拉著自己不愿放開。
二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堅持要走,那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小紅可一直教他要做一個為他人著想的人。
“行吧?!?p> 吳明十分不愿意地應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
夜晚,躺在史可舒屋前小院中躺椅上的吳明正仰望著燦爛的星空。
受傷時過多的睡眠導致傷勢復原的他毫無困意。
吳明的嘴角掛起了微笑,懷中則是抱著夏叔的比翼劍,然后自言自語起來。
“仙洲的月亮也沒比其他地方的圓啊。”
“小紅,你過得還好嗎,有沒有遇到壞人。”
“央兄,在戰(zhàn)場上要小心點,雖然我不認為你的長輩會讓你上戰(zhàn)場?!?p> 過了許久,吳明躺著躺著,眼皮子越來越重,不知何時就陷入了睡眠。
深夜里,吳明身后的屋子里,卻仍然亮著燭火。
史可舒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她的腳旁有一個已經(jīng)被打開的大箱子。
箱子四面和翻過面的蓋子上有很多灰塵,很明顯已經(jīng)放在床底有很長時間了。
里面有許許多多的衣服,只不過這些衣服被她翻得有些亂。
顯然,她曾在箱子的最底層找過些什么東西。
她的手中捏著一個穿著線的細針,腿上披著一件尚未縫合完畢的衣服。
良久,她咬斷了連著針的線,而衣服上的一只袖子已經(jīng)縫好了。
史可舒對著旁邊桌上的鏡子中的自己呵呵一笑,像是在自嘲。
“當初這件衣服還有兩只長袖沒有縫完,沒想到今天我不僅將它縫完了,還整個改小了。”
說完,她重新起開一條線頭,穿進了針里,開始縫合著第二只長袖的袖口。
她的手法此時已經(jīng)有些生疏,但是這件衣服已經(jīng)完成的部分卻是十分精致。
這足以說明,曾經(jīng)的她對于這份手藝很是嫻熟。
就在燈油即將燃盡的時候,史可舒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她將整件衣服撐起來,看了看它的模樣,除了袖子有丁點兒很難看得出來的歪斜,一切都很完美。
她又自語道:“以后就應該真的再也不會碰針線了吧,技術(shù)都已經(jīng)退步成這樣了?!?p> 史可舒將衣服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針線收了起來。
她從椅子上起身,然后彎腰打算蓋上箱子,但是箱子里有一道金屬光澤卻被桌上晃動的燭火給捕捉到了。
史可舒停下了蓋箱子的動作,伸手扎進箱子中的衣服里,摸向了箱底。
一股冰涼的金屬感頓時印在她的手掌之上。
她撥開了她幾乎沒有可能再穿的衣服,露出了那金屬的一角。
這是一柄劍和它的的劍鞘。
史可舒抽出帶著劍鞘的劍,然后握住劍柄輕輕地將它拔出一點點。
單是看劍刃的色澤就知道,這一柄劍必定不是凡劍。
劍光,在燭火的映照下異常的霞美。
她盯著這柄劍看了很長時間,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然后,她便將劍送回了劍鞘里。
“哥?!?p> 她哀嘆了一聲,重新將劍置在箱子里,卻沒有放在箱底,而是放在了衣服之上,箱蓋之下。
就在史可舒蓋上箱蓋的一瞬間,她還是不舍地從縫隙中看了一眼這柄劍。
劍鞘之上,刻著兩個醒目的小字:倚天。
早晨,濕潤的霧氣打濕了吳明熟睡的面龐,也叫醒了他。
吳明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清洗了。
他站起身來,正欲離開,背后卻是有某個東西正向他砸來。
機警的他猛地轉(zhuǎn)身,將史可舒拋過來的衣服攬在了懷里。
史可舒從房門口走出,朝著吳明哼了一聲。
“這是我以前給我哥做的衣服,拿去穿吧?!?p> 當史可舒與吳明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又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邊有一個野湖,挺干凈的,平常沒人去,你去清洗一下吧。然后再來找我?!?p> 吳明聽罷,不解地撓了撓后腦勺,問道:“我找你干嘛呀?”
“我怕你作死跑去禁地,然后被人抓住,我可不希望我被仙洲高層查到前天晚上去過禁地?!?p> 史可舒瞥了一眼吳明,如是說道。
吳明點了點頭,仍是不理解史可舒的意思。
“好吧,只不過你前天晚上會什么會被人推進井里?仙洲不管管?”
他口上一邊答應史可舒,一邊朝史可舒問道。
“要你管?!?p> 史可舒丟下這三個字便大步離去了。
吳明歪了一下頭,表示很無語,便向著史可舒之前指的方向過去了。
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沒有魚則意味著那水是死水。
可是吳明眼前湖中的水卻似山間留下的活水一般,清澈見底,不停蕩動。
水深約有三四個吳明的身高,水中有許多吳明從未見過的魚。
這并不是說這些魚十分奇特又或是十分珍貴,主要是因為吳明只見過鯽魚、草魚等幾種十分常見的魚。
。。。。。。
吳明上了岸,穿上了史可舒給他的衣服。
他能明顯的看得出來衣服上有裁剪過的痕跡,顯然這件衣服是被改小過的。
“謝了?!?p> 吳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語道,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鞋。
他有些好奇,為什么小紅姐給自己做的鞋跟所有人的鞋都不是一種風格的,而且防塵耐穿。
吳明蹲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直到頭發(fā)曬干,重新扎起發(fā)髻,才離開了這片湖。
沿著昨天走過的小路行進了一陣子,吳明記得前方不遠有個岔路口。
昨天在膳房吃東西時,偶然間聽到的修士們的些許碎語讓他知道了一些東西。
其中往右的小道是通往伙房,往左的大道似乎是通往在白天年輕的修士們聚集的地方。
那里好像是講師們傳授各真人的弟子修煉經(jīng)驗的地方。
貳貳伍
沒想到吧,倚天就這么出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