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雪人’?”吳恒看著面前慘不忍睹的‘雪人’,非常慶幸現(xiàn)在自己沒有眼睛,不然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瞎了。
“是啊,是啊。”漠河驕傲地雙手叉腰,亮出了招牌式的得意笑容,“這就是我花了整整三個小時,用我能力變幻出的積雪堆疊起來的雪人,怎么樣,漂亮吧?”
“我說漠河兄,你對‘漂亮’這個詞兒得是有多大的誤會???”吳恒此刻深深地懷疑,自己怕不是穿梭到了一個假的平行世界吧,“你這雪人鮮紅色的皮膚我忍了,畢竟你現(xiàn)在的能力就是紅色的。斜眼歪嘴塌鼻子我也忍了,畢竟人有失蹄,馬有失手。但是,你能告訴我,這一對兒細細長長的胳膊是個什么鬼嗎?”
“你不懂,一門嶄新的藝術(shù)在剛開始時注定很難被普通人所接受?!蹦右琅f相當(dāng)自信地說道。
吳恒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漠河才是來自未來的人?這口味兒,真的是好刁鉆啊,“好吧,那我只能祝你在藝術(sh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不不不,追求藝術(shù)只是我的一個小愛好啦,人有時候太優(yōu)秀了就是沒辦法,一個業(yè)余愛好都能甩普通人好幾條街。”漠河相當(dāng)欠抽地說道,“而我的人生終極目標(biāo)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達成榮耀九星的稱號!”
“漠河兄,你對‘終極’這個詞兒的理解還是很到位的?!眳呛汶y得“夸贊”了漠河一句。
漠河:......
“不過你也不要氣餒,我發(fā)現(xiàn)了你能力中的一個大秘密,也許你的夢想還真有可能實現(xiàn)?!眳呛阋娔雍盟票蛔约捍驌舻搅?,趕緊鼓勵安慰道。
“真的嗎?什么大秘密?”漠河的眼睛里瞬間亮起了小星星。
“那就是——你的能力一旦增強,也會同步到我的能力上,現(xiàn)在未來的我也有‘變形金光’的能力屬性了。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漠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跟我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啊!”
看著漠河此時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吳恒有些后悔剛剛沒有把話講清楚,于是立馬補救道:“你想想,假如我們二人的能力強化程度是同步共享的,要是我在未來增強了能力,你是不是也會跟著變強?相當(dāng)于你的修煉效率瞬間提升了一倍!”
“誒?對啊,這不就是雙倍經(jīng)驗值的BUFF嗎?”漠河露出了一個雨過天晴的笑容,“人在家中坐,exp從天上來,哈哈哈?!?p> “不過,這些目前都還只是我的個人猜想,需要以后去驗證。而現(xiàn)在,我們可以先做另外一個嘗試,這也是我剛才忽然想到的,一種可能會增強你當(dāng)前戰(zhàn)力的途徑。”
......
“什么?合體?”漠河表情夸張地驚呼道。
“你也不要太過于驚訝,以為我是在天方夜譚——”吳恒正準(zhǔn)備詳細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便被漠河的懊惱聲打斷了。
“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以前偷偷看的那么多動漫和小說真是全看到豬身上去了?!蹦哟笫忠粨],“兄弟,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門嘗試一下合體的方案,別又傷到了屋里的花花草草?!闭f著,心疼地摸了摸昨晚被自己破了相的壁柜。
這貨怎么這么容易就相信了呢?我還有一大堆的推理依據(jù)沒有說出來呢,患有嚴(yán)重強迫癥的吳恒覺得自己的心里好難受......
和漠河一起離開他的溫馨小屋后,吳恒發(fā)現(xiàn)漠河居住的地方像是一個極為高檔豪華的酒店,長長的走廊地板上平鋪著一層軟綿綿的淡綠色毛毯,走廊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擺放著一件被透明玻璃罩保護起來的藝術(shù)珍品,兩側(cè)的房門上也都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做工精美的紅木門牌,門牌上壓印著燙金的門牌號碼。
當(dāng)來到電梯門前時,吳恒吃驚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下的樓層數(shù)竟然是第228層,“你住在兩百多層?你們的房屋都修得這么高?”
“很奇怪嗎?幾十年前就有一百多層的建筑了,現(xiàn)在修到兩百層也很正常吧?!蹦硬灰詾槿坏芈柭柤?。
吳恒忽然有種從鄉(xiāng)下來的感覺,以后再也不敢說自己來自未來了。于此同時,吳恒也有些納悶,在不久的將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所在的世界還沒有一千年前的發(fā)展水平高呢?
“叮!”,伴隨著清脆悅耳的提示音,本層的電梯門打開了,從電梯里面嘩嘩啦啦地走出來一大群人。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面容陰柔得有些過分的青年,只見他身披著一件騷包白的禮服,咪咪小眼瞬間就看到了漠河,然后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哎呦,這不是要參加后天低星段位比賽的漠河嗎?你可一定好好表現(xiàn),為國爭光啊。我們這一屆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哦。”
“田樂圣,后天你就睜大你的小眼睛看看我威武的英姿吧。”漠河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在聽到“小眼睛”三個字眼時,田樂圣的面色“騰”一下變得通紅,最后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來,“等到后天,我就好好欣賞欣賞你的‘英姿’了,我們走?!闭f著,便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咦,這好像就是漠河在昨晚的夢里還反復(fù)念叨的那個人呀,看來應(yīng)該是真愛了,吳恒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哼,真是小人得志!”漠河在電梯里還憤憤不平地叫罵著。
“他也是弒虛師?”吳恒在一旁好奇地詢問。
漠河極不情愿地承認(rèn)道:“老天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讓他也成為弒虛師。這個卑鄙猥瑣的家伙和我同歲,也是和我在同一年進入的‘絕世之希’訓(xùn)練。在我們這一屆的所有人里面,我最看不慣的人就是他了。前些時間他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追求我的樂雪妹妹,要不是我的實力比他差了一點兒,我早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
“那他是一星弒虛師還是二星弒虛師?”
“他也不過只是個七星弒虛師,就比我強上那么一丁點兒,兄弟你說句公道話,他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
“這個......漠河兄,臉其實是個好東西,咱也不能不要,你說是吧?”
“好吧,就算他比我厲害,那也配不上我的樂雪妹妹。我的樂雪妹妹同樣也是七星弒虛師,還比我們都小三歲,那可真是天才中的天才?!蹦勇冻隽死细赣H般欣慰的笑容。
吳恒在心里驚嘆道,沒先到之前那個羞答答的姑涼竟然還是一位高段位的弒虛師,真是人不可貌相。同時,也為“老父親”的漠河感到好丟臉。
“誒?那為什么這個地方會住著這么多的弒虛師?難道這里就是——”吳恒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里就是絕世之希啊?!蹦永硭?dāng)然地答道。
“原來這里就是傳說中的絕世之希!你怎么不早點兒告訴我?”吳恒還一直惦記著,今后一定要去絕世之??纯矗瑳]想到自己的出生地點就是在這里啊。
“你不是也沒問嘛?!蹦佑樣樀匦χ?。
“所以,你從小就是在這里長大的?那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嗎?”
當(dāng)聽到這個問題后,漠河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但是此刻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沒見過啦,不過他們也留給我了一個非常有詩意的名字呢?!印?,就是我爸媽給我取的,是不是很好聽?”
看著漠河強顏歡笑的樣子,吳恒發(fā)覺心里莫名地也有些難受?!岸?!”又是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傳來,不知不覺間,電梯已經(jīng)抵達了一樓。
“一直以來,我都在思考一個道理。在這個世上,就是因為存在著太多的遺憾,我們才更應(yīng)該去珍惜那些已經(jīng)握在手心里的東西啊?!眳呛闫疵毓嘀u湯,“走吧,漠河兄,大門已經(jīng)為你敞開,何不向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