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的中午,秦曉宇打著哈欠習(xí)慣性的掃視了下四周。
自從丁大橋走后,他的神經(jīng)就變的緊繃,看誰都像隱世高手,看誰都覺得他在不懷好意。
疑神疑鬼久了,精神就容易疲憊,這不剛上班幾個小時,眼皮就撐不住了。
“咋的了曉宇,這兩天怎么看起來那么困?”回復(fù)完剛看的帖子,金山放下了手里的手機。
吧里最近水經(jīng)驗的帖子真是越來越多了,對于抱著純學(xué)習(xí)態(tài)度進來的金山來說,這種行為他忍受不了,必須進行譴責(zé),譴責(zé)完還能經(jīng)驗+3,一舉兩得。
美滋滋。
“沒休息好?!比嗔巳嗵栄ǎ貢杂钇>氲恼f道,他的位置和金山挨著,入職后沒少向金山請教工作上的問題,再加上上次的部門聚會,二人的關(guān)系早熟絡(luò)了。
“哦?”聽完秦曉宇的話后,金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小伙子,有情況啊?!?p> 做為資深單身男子工作團體,秦曉宇所在的這個項目組對萬事萬物都有著較為一致的見解。
別管什么事,肯定都和妹子有關(guān)。
雖然只是無聊的打趣,卻表現(xiàn)出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山哥你就別開玩笑了...”看了看金山閃爍著的聊天窗口,秦曉宇反笑道,“趙敏又來找你了?!?p> 一句話,說的金山的臉色都變了。
趙敏是新公司5樓財務(wù)部的一名同事,因為常來找金山詢問事情的原因,一直被部門里的老員工認為二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曖昧的關(guān)系,這一猜測,在項目組口口相傳了三年,平日里一旦有同事和金山斗嘴,總是會拿出這事來單說兩句,效果十分喜人。
因此在耳濡目染之后,一向強調(diào)入鄉(xiāng)隨俗的秦曉宇,在剛?cè)肼毢蟮牡谒奶?,就學(xué)會了這招。
“一邊玩去!”將桌上的紅牛推給秦曉宇,金山動作麻利的鎖了電腦屏幕,“喝點這個,應(yīng)該能好點?!?p> “不用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睆淖紊险酒饋?,秦曉宇笑著說道。
這趙敏都要成為克制金山的必勝法寶了,只要一提出這個名字,金山的耳朵就會變得通紅,表情嬌羞的像是一支待開的小花朵。
剛開始聽到這個典故時,秦曉宇只是笑笑,金山的性格平易近人,再加上是組里公認的技術(shù)大牛,有人找他并不稀奇,可是在多次看到金山在聽到趙敏這個名字時嬌滴滴的表現(xiàn)后,秦曉宇純潔的思想也就慢慢發(fā)生了改變。
這是真有事啊,他一個剛?cè)刖值男∶刃露伎闯鰜砹耍搽y怪其他同事說,就是不知道這倆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三年了,電視劇都拍續(xù)集了吧,你倆愣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讓一茬又一茬的新老成員等的好著急。
來這里上班的一個多星期,秦曉宇并沒有見過趙敏,不過也能斷定,肯定不會差。
以金山悶騷的性格,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人,絕對不是凡品。
“不白給你,收費的。”見秦曉宇起身要出去,金山樂呵呵的說道。
“那就更不要了?!鼻貢杂盍x正言辭的拒絕道。
同事之間,提錢就傷感情了,如果金山堅持白送的話,自己倒是還可以再考慮考慮。
順著四樓轉(zhuǎn)了一圈,秦曉宇來到了位于最東邊的休息室,新公司的管理很人性化,任何員工在工作中感到不舒服時都可以來這邊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前提是不能太耽誤手里的工作。
秦曉宇目前手頭上的工作不多,甚至完全可以用打醬油來形容。
在入職的這一周里,秦曉宇大多數(shù)的時間是跟著金山等幾個老同事跑上跑下熟悉環(huán)境,打個下手什么的,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那里看看文檔或者刷一下手機,再加上最近全組的工作量都不怎么多,也就一直很清閑。
在最里邊的位置坐下,秦曉宇瞇起了眼睛想要休息一會,這兩天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一閉眼就忍不住胡思亂想,本想開著燈暫時對付一下,結(jié)果因為仙人掌的強烈反對,只能作罷。
雖然丁大橋昨天臨走時告訴秦曉宇事情沒有那么嚴重,所謂的報復(fù)可能只是讓他小小的吃點苦頭,而且還不一定成功,但是在聽完丁大橋?qū)δ吧凶拥慕榻B后,秦曉宇就覺得丁大橋?qū)囝^這個詞的定義未免太大了點。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彪悍的,至少在自己的眼里,陌生男子就是可以秒殺自己的存在。
按照丁大橋的說法,陌生男子名叫洪烈,最擅長的就是使用幻術(shù),之前在烤魚館就是用了這招,把秦曉宇和趙友民耍的團團轉(zhuǎn),要不是丁大橋的出現(xiàn)以及輔助系統(tǒng)的幫忙,鬼知道洪烈會做出什么,至于他們倆人之間的恩怨,丁大橋沒有說。
根據(jù)丁大橋的分析,從面罩男事件開始,洪烈就把秦曉宇當(dāng)成了丁大橋的朋友,因此才會在烤魚館選擇對秦曉宇下手。
原因應(yīng)該是在他所掌握的丁大橋的所有朋友中,秦曉宇看起來是最弱的那個。
丁大橋本以為洪烈從烤魚館離開后會斷了這門心思,可是事實證明,他太低估洪烈的報復(fù)心了。
當(dāng)天夜里就有消息傳來,說洪烈會再次對秦曉宇動手,等到丁大橋順著線索找過去的時候,洪烈早不見了蹤影。
因此在第二天,丁大橋就去找了秦曉宇,讓他在這段時間多加小心,等到自己抓到洪烈,就好辦了。
至于那張放在秦曉宇身上的定身符,完全是丁大橋的無心之舉。
而應(yīng)對洪烈的辦法也很簡單,總的來說就一個字:
打。
講和是不可能了,以丁大橋?qū)榱业牧私?,這小子屬于典型的欺軟怕硬。
你越是跟他客氣,他就越囂張。
只有彰顯出強悍的實力,才是王道。
秦曉宇對此不置可否,他覺得丁大橋高估了自己,但是又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先這么熬著。
還沒有碰面呢,都只是猜測。
萬一有什么轉(zhuǎn)機呢?
在沙發(fā)上瞇了20多分鐘,秦曉宇起身回到了工位,剛剛坐下不久就看到金山抱著一臺電腦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么了?”秦曉宇問道,金山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有個文件好像有問題,我沒敢動,帶回來看下?!苯鹕秸f道。
“誰的?”
“趙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