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35分,秦曉宇坐著了丁大橋往酒店去的三輪車。
丁大橋的師傅出來了,在青城市最大的酒店設(shè)宴洗塵。
“我們晚上有個聚會,你有時間來參加嗎?我?guī)煾迪胍娨娔??!?p> 剛鉆進三輪車車廂,丁大橋就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問的屁股還沒坐熱的秦曉宇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去啊,還是去?。?p> 都上車了還問這個干嗎?
“不去我上車干嗎?”
怪異的看了丁大橋一眼,秦曉宇確認了下自己是不是上錯車了。
之前在微信上不是也說過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哦,我以為你去呢...”
說這話的時候,丁大橋的三輪車已經(jīng)駛過了一個路口,仿佛失憶的狀態(tài)搞的秦曉宇一時接不上話。
“你是睡覺睡傻了嗎?”
看著丁大橋亂糟糟的頭發(fā),秦曉宇在一旁懵逼的問道。
能設(shè)計出如此桀驁不馴的發(fā)型,除了睡覺,自己還真想不出其他辦法。
“哪有時間睡覺,一大早就跑去接師傅去了,吃吃喝喝的累到現(xiàn)在,”打了個飽嗝之后,丁大橋語氣幽怨的沖秦曉宇說道,“吃的我都快要吐了?!?p> “有那么夸張嗎?”
“人太多,一波接一波的,整個四季酒店都被我們包下來了?!?p> “真壕。”
看著一臉痛惜的丁大橋,秦曉宇羨慕十足的感嘆道。
能包下整個四季酒店,丁大橋的師父可真有面子,那可是青城市著名的高消費場所,是那種一般人進去吃頓飯都能在朋友圈炫耀幾天的存在。
“壕什么,還不如路邊攤好吃呢。”
......
“你師父兇不兇???”
車子到達四季酒店后,秦曉宇在下車時沖心不在焉的丁大橋問了一句。
一眼望去,此時的四季酒店門口停滿了車輛,什么檔次的牌子都有,如果全是來為丁大橋的師父接風洗塵的,那他這位師傅的勢力可真不小。
這排場,都快趕得上市里首富的兒子當年結(jié)婚時的陣勢了。
雖然自己在之前也聽丁大橋提起過他的師傅,但是也僅限于幾個字帶過。
一般有這種能力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自己第一次見丁大橋的師父,還是不能太掉以輕心了。
“不兇,很好相處的?!?p> 將車子停下之后,丁大橋鎖著車門回道,在帶著秦曉宇走向酒店時,突然又回頭對門口的保安說了一句。
“看見那輛三輪車沒,國產(chǎn)的,麻煩幫我看著,別讓人給剮了?!?p> ......
“大橋兄弟你可回來了!”
剛走進酒店大廳,一名體態(tài)臃腫的胖子就迎了上來,抖著臉上的橫肉,伸手就要給丁大橋來一個大大的擁抱,看起來雙方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
“吳胖子,你都快要成大堂經(jīng)理了,我?guī)煾党鰜?,你那么激動做什么??p> 一把隔開想要給自己熊抱的吳胖子,丁大橋撐著手臂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么話,宋前輩怎么說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他這次能夠逢兇化吉,作為晚輩的我肯定要過來表表心意?!?p> 見大廳里的其他目光都被丁大橋給吸引了過來,吳胖子立馬吐沫橫飛的在原地表起了忠心,聲調(diào)徒增,比丁大橋足足高了有一個音調(diào)。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得,你忙著吧,我先上去了?!?p> 似乎是不愿意跟眼前的這位仁兄多廢話,在回了吳胖子一句后,丁大橋就帶著秦曉宇往電梯走,這吳胖子,可真是什么好事都不愿意放過啊。
“去吧,恩師在上面等著你呢?!?p> ......
“那人是誰?”
在電梯即將關(guān)閉的時候,秦曉宇忍不住沖丁大橋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丁大橋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還真以為吳胖子是大堂經(jīng)理,這逢人就要擁抱的技能,真是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今天聚會的主角。
“一個混子,仗著當年跟我?guī)煾赣悬c關(guān)系,天天蹭吃蹭喝?!?p> 不屑的撇了撇嘴,丁大橋盯著電梯的按鈕開口說道,說好的晚上只是內(nèi)部人聚餐,怎么來的人還有那么多。
......
樓上的賓客明顯要比下面多了許多,剛走出電梯,秦曉宇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給嚇了一跳。
丁大橋這一脈可真是人丁興旺,駐足聊天的人都已經(jīng)擠到走廊上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丁大橋的師父應(yīng)該沒時間理自己這種小角色吧。
在來之前秦曉宇還以為晚上的聚會只是簡單的吃飯認識一下,最多是幾桌人坐一起聊聊天,畢竟丁大橋說過,最熱鬧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看眼前的人數(shù),完全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
“師父在哪呢?”
帶著秦曉宇走出電梯,丁大橋拍了拍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周圍的大多是熟人,打招呼打的自己嘴都要咧了,在交際這一塊,自己真不擅長。
“包廂里等你呢,這位就是秦曉宇?”
停止了與幾名妖艷女子的聊天,西裝男子眼神新奇的盯起了秦曉宇。
跟傳聞里的好像不怎么一樣,嫩了點,而且看起來沒那么強。
“嗯!”
隨著丁大橋?qū)η貢杂钤俅紊矸莸拇_認,一旁能聽到他們談話的人都漸漸的看了過來,各種意味的眼神,看得秦曉宇不得不低下了頭。
女生用曖昧的眼神看自己也就算了,那個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帥哥是幾個意思,看就看吧,還明目張膽的咽了口口水,搞的自己的心里跟著慌慌的。
扭扭捏捏的跟丁大橋走向包廂,秦曉宇一路上都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怎么順暢,已經(jīng)很多年沒被那么多人關(guān)注過了,心里的小羞澀此時早藏不住了。
“師父,我是大橋?!?p> 來到包廂前敲了幾下門,丁大橋?qū)χ輧?nèi)輕聲喊了一聲,等了十幾秒鐘后見沒什么動靜,也就不顧及禮節(jié)的直接拉開了門。
師父總是這樣,喜歡逼自己犯錯誤,這么隆重的場合,都不想著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咳咳咳~~~”
剛打開包廂門,一股煙味就沖了出來,味道之濃厚,嗆的秦曉宇連連咳嗽,好不容易跟著丁大橋走了進去,眼前的景象又再一次讓他驚呆了。
屋內(nèi)的桌子旁,幾名看不出容貌的男子正在纏斗,只穿著褲衩不說臉上還都貼滿了紙條。
在自己和丁大橋進入包廂之后,幾名男子只是有些不悅的抬起了頭,隨后就又低頭研究起眼前的局勢去了。
“把門關(guān)上,讓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
“連對!”
“要不起?!?p> “三帶一!”
“炸彈!”
“老高,你這王八蛋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們可是一伙的!”
“我的牌比你好,讓我先走。”
“上一局你也是這么說的。”
......
看著在桌邊吵成一團的斗地主男子,秦曉宇的表情突然就不好管理了。
哪位是丁大橋的師父?這傳說中的一代宗師應(yīng)該不會輸?shù)闹皇O卵濕昧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