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開口,叫他的名字,“聶……辛年?!?p> 男人專心看著前方,似是沒有聽見。
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其實很陌生,父親的朋友很多,她不記得也正常,但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又不像父親那個輩分。
“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你知道嗎?!?p> 她還是鼓起勇氣開口,畢竟父親肯寫出這樣一封遺囑,就一定有他的打算。
那這個叫聶辛年的男人,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聶辛年微微側(cè)頭,不咸不淡的瞧她一眼,“不知道。”
蔣小舟停頓片刻,心頭醞釀著一個疑問,想問,但又怕聽到答案。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盡可能的平靜,“那我父親是不是還活著。”
“不知道?!?p>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清冷淡泊的嗓音落在這車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
“這遺囑為什么在你手里。”
“昨天你父親的律師送到我家門口的。”他頓了頓,接著道,“我也只有這一封遺囑,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簡簡單單幾句話,打消了蔣小舟所有的念頭。
她本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以通過他知道些什么。
只可惜眼前這位,除了這封信也什么都沒有。
她摁了一下手機,屏幕卻并沒有應(yīng)聲而亮,可能已經(jīng)電量不足自動關(guān)機了。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再次提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
“……”
車內(nèi)的氛圍一度冰冷,并沒有人回答。
聶辛年皺了皺眉,習(xí)慣了安靜的男人一時間覺得她很吵,這些沒有必要的問題也并不想回答。
車子依舊在有條不紊的行駛,她看著車窗外不停變換的風(fēng)景,直到進入了一處高檔別墅區(qū)。
身為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她自然知道這邊的房價,沒想到這個男人年紀不大,竟然住的起這么貴的房子。
整片都是歐式風(fēng)格的建筑裝修,浪漫高貴的氛圍籠罩著這里每一個角落。
她下了車跟著聶辛年走,直到走進他家里,男人才開口,給她指了指二樓的方向,“上面右手邊那間,你先住著?!?p> “好?!彼c頭。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他倒也直奔主題,“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聶辛年只是自顧自的說,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著樓上走。
蔣小舟在原地愣了愣,直到他的背影沒入拐角徹底消失不見,她才動身朝著樓上走去。
按照他剛才所指的那個方向,推開房門。
簡單大氣的陳設(shè)帶著屬于現(xiàn)代的時尚,至少目前看來,很符合聶辛年這個人設(shè)。
她在抽屜里也沒有找到充電器這一類的東西,又不太敢去問他要,只好等天亮再說。
夜深,她迷迷糊糊的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睡夢中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半夢半醒也沒當回事。
直到那份疼痛愈演愈烈,額頭上都沁出了些許汗珠。
蔣小舟才徹底從睡夢中醒來,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起身。
她咬了咬唇,再咬了咬,抬手敲響了聶辛年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