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小子身上的火沒了,是不是快要醒了?”秦教授陪在黎真的身旁,靜靜看著木板上的畢墨。
就在烈焰空間帝江消失的一瞬間,黎真體表上的火焰便自動退回了體內(nèi),也不知道究竟躲藏到了什么地方。
“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逼钐炫R走到畢墨身邊,看了看逐漸穩(wěn)定下來的各組數(shù)據(jù),以過往的經(jīng)驗,他知道這是覺醒完成的預(yù)兆。
隨著一聲呻吟聲,畢墨睜開了雙眼,感受著新鮮的空氣,看著熟悉的場景,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多么美好。
“感覺如何?”祁天臨問道。
畢墨點點頭,喉嚨隱隱有些發(fā)痛,似乎是之前的那聲怒吼傷害到了嗓子。
“去那邊休息會吧,他們應(yīng)該也快結(jié)束了?!逼钐炫R示意他去黎真那邊,看著已經(jīng)覺醒完的兩人,眼神中別有一番意味。
“還好吧?!崩枵婵粗吥行┬纳癫粚?,走路都有些飄,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
“嗯。”畢墨點了點頭,然后坐下來,掏出手機,像是在查找些什么資料。
看著他那失了魂的樣子,黎真有些擔(dān)心,但是看得出來這是他自己的心病,也只有他自己能夠解決。
漸漸的,剩下的幾人都醒了過來,不過看著幾人都是睡眼惺忪,而且眼角邊都有些濕潤,看起來像是做了一場夢。
“好了,都過來集合。”秦教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靠向他。
除了黎真和畢墨,其他幾人看起來都是郁郁寡歡,像是某個心愛的東西被奪走了。
幾名男生相對來說還算好,反觀女生,林雅韻眼睛里都是血絲,一看就是在他們都熟睡的時候,在夢中大哭了一場。而更加柔弱的肖小琪仍然在低聲抽泣,秦教授和祁天臨對于她也手足無措,畢竟對于兩個沒有女兒的大男人來說,這種小女生是最難對付的。
“相信你們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覺醒中你們會重新經(jīng)歷你們心中執(zhí)念最深的那件事。這種事情再經(jīng)歷一遍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但是既然你們能夠再次遇見心中的執(zhí)念,希望你們能夠?qū)⑺懣淘谛闹?,化成你們前進的動力?!鼻亟淌诳犊ぐ旱恼f道。
“你們的前方將是你們無法估計的坎坷,遇見他只能奮力躍過,如果稍有不慎,你掉入的將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是比死亡更為恐怖的無底洞?!甭牭竭@,黎真心里一個激靈,那種超越死亡的恐懼現(xiàn)在他仍然有著幾分印象。
祁天臨看著如同演講般的秦教授,不忍打斷他,除了黎真和畢墨其他人明顯沒有緩過神來。
“有沒有人愿意分享一下你們覺醒時見到心中底層的執(zhí)念?”秦教授居然來了個現(xiàn)場提問。
黎真突然意識到了不對,自己覺醒時那可謂是一個翻版的指環(huán)王,別人的覺醒竟然只是經(jīng)歷最在乎的事情?
“黎真,你愿不愿意分享一下?”秦教授突然發(fā)難,直指黎真。
這下他可慌了,自己經(jīng)歷的跟別人完全不一樣,該怎么回答呢?他下意識的看了畢墨一眼,畢墨的眼神正好也看向他,只見他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黎真同學(xué)?”即便其他五人如同行尸走肉,但是秦教授依舊流程走得十分正式。
秦教授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將他內(nèi)心徹底扒開,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秦教授,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永遠(yuǎn)的放置在心中,就像你說的,要將這種事情當(dāng)成我們前進的動力,試想一下,如果這件事情公之于眾,成了別人口頭玩笑,那么會不會印象這件事情在我們心中的地位,又是不是會印象我們前進的動力呢?所以我覺得覺醒過程應(yīng)該放置在自己的心中,只需要自己時刻提醒自己便可以了?!?p> 連黎真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么能夠忽悠,看著秦教授那張掛不住的老臉,不免開心了幾分。
祁天臨和畢墨都向他投來了佩服的目光。
“行了,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黎真,畢墨你們兩負(fù)責(zé)送各位同學(xué)回房間?!闭f完,兩名老師便走出了會議廳,秦教授幾乎是陰著臉走出去的。
“真險。”黎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你的覺醒并不是那么簡單吧?!碑吥蝗徽f道。
“你的也一樣吧?!崩枵嫖⑿Φ幕卮穑瑑扇硕记宄@種事情是不會告訴對方的。
兩人會心一笑,準(zhǔn)備將其他幾人送回房間,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這幾人此時幾乎跟呆滯狀態(tài)沒什么區(qū)別時,兩人同時在心里罵道,“這兩個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