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兒,我,我想告訴你?!被劾涞鹊匠酝甑臅r候才開口說話,似乎準(zhǔn)備了很久。
明鏡兒盯著‘龍舞云河’里漂浮著的一盞盞河燈,慢慢說道:“阿冷,我們也去放河燈吧,有什么話等會再說。”
“去嘛,放河燈多好玩呀。”明鏡兒拉住慧冷的袖子,撒著嬌。
慧冷這才注意到,鏡兒臉上的濃妝洗掉了,還是那個扎著辮子的小女孩。他點了點頭,再次把想說的話吞回肚子里。
竹制飯盒被慧冷進(jìn)了鱗片,好歹也是十個銅石的押金。
兩人來到了河的上游,賣河燈的商販們似乎都商量好了,沿路有好幾個人在抱怨河燈買得貴。
那里是一個露天的木質(zhì)架子,上面掛滿了一盞盞制作精美的河燈,他們選了這家。
攤主梳著一個大背頭,腰間背著一個裝得鼓鼓的挎包,兩撇八字胡抹在臉上,像是畫上去的。
“老板,這個河燈怎么賣?”明鏡兒徑直上前。
“小姑娘的話,適合買這一層的。”攤主迎了上來,挎包里的曜石搖的叮當(dāng)作響:“我這里的河燈分五等,從低到高,分別的價格是一銀石,十銀石,一金石,十金石。”
慧冷看著攤主指的,是一金石的那一層。
“一二三四?不是有五等嗎?”明鏡兒一層一層的數(shù)著。
“最好的那一等,要提前定做,目前只有一盞,已經(jīng)被買走了,你們等會大概到子時,可以去看看別人放燈?!睌傊鹘忉尩?。
明鏡兒從左看到右,似乎在糾結(jié)著,她在第三層,拿起了一個兔子形狀的河燈。
“阿冷?這個怎么樣?”明鏡兒看向身后的慧冷。
慧冷沒有說話,因為無論怎么樣,他都買不起,他沒錢了。
“有點貴,老板,這河燈有什么區(qū)別嗎?”慧冷還是開口了,他不明白,這小小的一盞河燈,每隔一層價格就會提升十倍。
“沒錢可以買低一等的,區(qū)別的話,你自己不會看嗎。”攤主馬上換了一副態(tài)度:“原來沒錢呀,還以為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小姐呢,買不起就走,別在這兒站著?!?p> “下弦城的河燈便宜,只要一個銅石呢,你們大可以去看看。”攤主接著說道。
“哼,誰說我買不起的?!泵麋R兒插著腰:“喂,一個金石是吧。”
明鏡兒把金石扔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慧冷的腳下。
攤主飛快的俯下身,從地上撿了起來,仔細(xì)在眼前看了看:“沒問題,小的眼拙,這就給你們包上?!?p> “鏡兒,這可是一個金石呀。”慧冷有一種想跟攤主搶錢的沖動。
“我知道,一個金石?!泵麋R兒微微抬頭:“我就是不想這個攤主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們?!?p> “既然買都買了,就別再想了。”明鏡兒提著兔子河燈,踏著輕快的步子向岸邊走去。
“嗯?!被劾湓谛睦飮@氣。
兩人在河燈上寫上了名字,搓亮了燈里的光髓,把兔子河燈放進(jìn)了河里。
一只發(fā)亮的小兔子,隨著水流一閃而過,和小兔子一起的,還有蓮花、飛鳥、方盒......各式各樣的河燈爭相在河里放出光芒,仿佛就像是,天上閃爍著的一只只月光鳥。
慧冷看得癡了,他想起了蚊子給他說過的月光鳥的故事,想起了和明鏡兒在屋檐下的‘月光慧冷’,也許是時候了吧。
“愣著干嘛,許愿啊?!泵麋R兒趕緊拍了拍慧冷:“要閉上眼,雙手合十,才會靈驗的?!?p> 慧冷在心里說:“希望,希望能找到墨吧。墨。希望鏡兒能長大。希望師父還有續(xù)斷、肉桂心、棒槌、牛膝、柏子仁、白術(shù)、枸杞子、麥冬和白丁香永遠(yuǎn)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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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寫,國慶的話,盡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