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門書院內(nèi)很安靜,冬日的‘菡萏池’還沒有凍上,隔著水面可以看見幾條橙紅色的游魚,偶爾漾起層層微波,倘若拿上一本古書,在此讀上片刻,未嘗不是一件雅事。
慧冷的心里有些激動,他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要在書院里來上課了,一激動,慧冷就忘了方向,走著走著,慧冷不知道路了,他也沒有見到剛剛蔡地樞告訴他的‘疏影園’,他看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決定找個人問問。
一位身著閑門后勤工作服的老人正在掃著地上的灰,那把笤帚有些破舊,但在老人的手里顯得很靈活。
“老人家您好?!被劾湫辛艘欢Y,問道:“我是新來的學(xué)生,您知道‘閑而不怠’在那個方向嗎?”慧冷表現(xiàn)得很恭敬。
老人微微回禮,顯得有些卑微,他了一個方向,接著掃地去了。
慧冷終于看到了‘疏影園’,很美,嫣紅的、鵝黃的、絳紫的花瓣點綴在青褐色的枝干上,微風(fēng)拂過還能嗅到淡淡的幽香,宛如待字閨中的少女,神秘而又讓人向往。
一朵妃紅的花瓣飄落在了慧冷的衣襟里,輕輕地,又有些冰冷,仿佛凍僵了的手在和少年開著玩笑。
少了一點什么,慧冷在這里駐足片刻。
“少了點雪?!蔽米诱f道:“有雪才是梅花的真諦。”
“還是你懂我,小木。”慧冷前一刻還在賞景,下一刻發(fā)現(xiàn)自己又迷路了。
還好,‘疏影園’的路不是特別曲折,慧冷終于走了出來,然而,慧冷繼續(xù)走著,路過了‘閑而不墮’、‘閑而不慌’、‘閑而不棄’的牌匾,可就是沒有看到‘閑而不怠’。
令他驚訝的是,他居然三次遇到了那個掃地的老人,每一次,都是慧冷行禮,然后老人還禮,兩人沒有對話。
第四次遇到的時候,慧冷受不了,才又開口道:“老人家,我還是沒有找到‘閑而不怠’,您能再指一下嗎?”
老人沒有說話,又指了一個方向,跟著慧冷一起走去,似乎要帶路。
過了一會,慧冷看著面前的‘閑而不怠’,想對老人說聲謝謝,奈何,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老人不見了。下次遇見后,再感謝他吧,慧冷是這樣想的。
慧冷透過一間間學(xué)堂的窗子,看見里面整齊地坐著一排排稚嫩的學(xué)生,頭一次看見這么多生理意義上的同齡人,一種歸屬感油然而生。他們每個人都聽得那么認(rèn)真,似乎沒有一個人被慧冷的經(jīng)過而打斷。
丁級一班、二班......九班,慧冷發(fā)現(xiàn)這一片區(qū)域全是丁級班的,他到最后才找到丁級九班,每個班大概十多個個人的樣子,九個班也就百來號人。丁級九班的人最少。
九班的里面,一位身著靛藍(lán)色棉袍的教習(xí)正在講著什么,聲音很洪亮,一把玄黑色的絡(luò)腮胡格外引人注意。
和前面幾個班的老師講學(xué)生聽有所不同,這個班似乎有些吵,學(xué)生們在和絡(luò)腮胡教習(xí)討論。
慧冷不想打斷他們,決定在門口等待一會。
cious
想到一個笑話,沒有大綱的作家比讀者只早一個小時知道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