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回到東宮已是傍晚,軒轅謹難得的早回,竟在等她用晚膳,她笑著說:“太子殿下,今天怎么有空回這么早了?”
軒轅謹嘴角洋溢著笑意,吩咐小桂子傳晚膳后,溫柔地說:“這幾日太多事情耽擱,都沒好好陪你,今日早早地忙完便匆匆往回趕了,等你很久了。”
如畫走到案前坐下:“我正好有事跟你說?!?p> 軒轅謹在她對面坐下,問道:“什么事呢?”
如畫輕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著只有二十多天便是婚期了,想先回聽風閣住,這樣子住一起總是不太好?!?p> 軒轅謹失落之色盡顯:“我這段時間老實得很,你就不能留下來?再說大婚前幾日再回去便好,不用這么早吧?”
他自從上次差點控制不住后,每天都是等她睡著了他再睡,然后再靜靜地看一會她,他怕忍不住,連抱她都不敢。
小桂子端來了飯菜,很快便退了下去。
如畫見他那般神色,覺得很有趣,不禁逗他道:“快十五日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怎樣?我還是回聽風閣比較安全?!?p> 軒轅謹卻說:“你回去,我會覺得生活寡然無味,留下吧,我每天看見你就足夠了。”
如畫本就容易心軟,見他這般,于是點頭。
軒轅謹馬上轉為欣喜,如畫感嘆道,這人變臉的速度還真快。
夜色漸深,秋意更加濃厚,沒有月亮,沒有游云,天際只有閃閃的幾顆星星。如畫在床頭點了燈,拿著書卷看了起來。
軒轅謹去了后面的溫泉,他很臉皮厚地要她一起去,卻被她推了進去,然后把門關上。
她還在尋思陸凌川只有兩三日便要成親了,可她禮物還未選好,覺得頭疼不已。
這時小桂子在外面說話:“太子妃,殿下忘記拿衣服了,您能送進去嗎?”
如畫懶懶地回他:“你送去就行了。”
小桂子又說:“殿下不喜外人侍候,老奴不敢啊,衣服放這了,您拿進去吧!”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
如畫笑了笑,沒搭理,良久后,還不見他出來,終是起身拿著衣袍,推開后室的門走了進去。
如畫走在光滑溫暖的地面,只覺得里面暖意濃濃,煙霧繚繞,水汽氤氳,原是中間一個很大的圓形池子冒著熱氣,軒轅謹坐在里面閉目養(yǎng)神,他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卻見如畫如仙境中的仙女一般緩緩走來。
“你忘了拿衣服,我送進來一下,幫你放這里了啊?!?p> 說完便想快點出去,軒轅謹見她要走,伸手去拉她,卻扯住了裙擺,如畫腳下一滑,便往池子里栽去,軒轅謹快速地接住她,如畫整個身子浸在了溫泉里,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臉上全是水珠。
她驚慌地站起,抹去臉上的水珠,看向軒轅謹:“你果然是不安好心的。”
軒轅謹壞笑著看著她:“我只是想拉住你說兩句話,不曾想你卻掉下來了,你武功不是恢復了嗎?怎么還這么重心不穩(wěn)呢?”
如畫哼了一聲捶著他胸口,轉過臉不看他,她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在水里一泡,玲瓏曼妙的身姿盡顯。
他終是把最后一絲理智都拋到腦后……
天明后,軒轅謹破天荒的沒有早起,他看著身邊她的睡顏,嘴角洋溢著笑意,如畫悠悠地醒來,只覺得全身如散架一般疼痛,再看到軒轅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又羞又氣。
軒轅謹?shù)吐曊f:“我還真是不想去早朝了?!?p> 如畫怒道:“你昨日是怎么說的?怎么轉眼就變了,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p> 軒轅謹啞然失笑,凝神注視著她,良久。
待他們起身時,已經日曬三桿了,軒轅謹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補湯,如畫躺在院子的椅子上享受著陽光。
小桂子知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成好事,也是眉開眼笑,樂呵呵地去廚房監(jiān)督補湯去了。
軒轅謹過來她身邊坐下,柔情似水的看著她,清新脫俗的臉龐多了一絲嬌媚,看得他又心神蕩漾。
如畫見他出神,問:“想什么呢?太子殿下。”
軒轅謹回過神露出一絲壞笑,吐出一個字:“你!”
她瞪了他一眼:“你不累嗎?”
軒轅謹有點意外她竟是這般直白了,靠近她魅惑地說:“要不回屋里,你驗證一下?”
她還是敗下陣來:“臉皮厚成什么樣了啊?不怕這東宮的人笑話。”
如畫臉紅了紅,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