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哼!這個無恥的男人!
季薄云眼睛里面是無盡的憂傷和哀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只要有人看一眼,就會被狠狠的吸進去,落入那無盡憂傷的黑洞,再難掙離。
夏喃回了家以后,柏業(yè)親自給她用藥酒推拿,之后還用艾草為她熏療蒸治她的手。
“好些了嗎?”柏業(yè)擰上了藥酒的蓋子,問夏喃。
“嗯,好多了,謝謝爸爸!”夏喃甜甜笑道。
“喃喃,都是爸爸不好,沒能給你最好的照顧,辜負了你媽媽的囑托,要是你媽媽在的話……”柏業(yè)愧疚的開口。
夏喃上前打斷,“爸爸,是我的錯,與您何干,媽媽又怎么會怪您?”
柏業(yè)摸了摸她的頭,“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爸爸都知道了!”
柏業(yè)的話讓夏喃的動作輕輕一滯,眼睫微微下垂,馬上就是一副黯然失落的模樣。
“喃喃,其實,這幾年,爸爸一直都不想讓你回來,想讓你留在國外,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但是,爸爸就是不想你再回來陷進過往的痛苦里!”柏業(yè)對夏喃道。
“爸爸,我明白,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可是,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我們幾個之間的事情還是沒能走向一個明朗化,還是凌亂的一團麻,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理清這團亂麻,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和過去告別,開始新的生活!”夏喃道,“我也不想總是活在過去的痛苦里!”
“喬赫和我說了,心里問題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放不下,不甘心,走不出來,不敢面對!”夏喃反拉著柏業(yè)的手道,“爸爸,我想走出來了!不管是哪一種形式,我都該走出來了!”
柏業(yè)聽了夏喃的話,安心了不少,也將許多的念頭打消了,他摸了摸夏喃的頭,“你想怎么做,爸爸不阻攔你,但是有一點,你一定不許再傷到自己!”
“爸爸不允許你再受傷!”柏業(y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加重了語氣。
夏喃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我都明白,我會小心的!”
夏喃和柏業(yè)結束了父女談話以后,夏喃就上樓去睡覺了。
身邊還是那枚書簽,只是她的心里卻在想著,究竟什么時候才可以不用這張書簽助眠。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書簽放在自己身邊,靜靜地睡了過去。
夏喃一早被維森的電話打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居然忘了定鬧鐘了,今天天氣還不錯,她要去拜訪自己的鋼琴啟蒙老師。
那是一位非常優(yōu)雅的男性,這么多年來,只喜歡收集琴譜,維森說馬上就來接她,已經在來她家的路上了,上高架,抄近道,很快就能到,時間來不及了,夏喃來不及吃早飯,只能匆忙的洗漱過后,備上了自己在英國給老師覓到的珍貴琴譜,著急忙慌的出門。
夏喃跑的太急,沖出家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比維森的車來的更早的是季薄云的車,她正納悶季薄云怎么進了小區(qū)的,如果季薄云要進小區(qū)找她,必然要等門衛(wèi)通報才可以,怎么……
季薄云靠在車上,看著夏喃因為跑的急而亂了的頭發(fā),他上前,伸手壓了壓夏喃的頭發(fā)。
笑著道,“怎么,又起晚了?瞧你這著急忙慌的!”
夏喃有點愣神,“你怎么在這里?”
“想帶你出去走走!”季薄云笑著道,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尷尬。
“你是怎么進來的?”夏喃將琴譜抱在腋下,看著他開口。
季薄云一扯嘴角,他指了指夏喃家對面的那棟別墅,“我的!”
早在夏喃剛一回國,知道她住在柏夏國際的時候,季薄云就已經物色同一小區(qū)的別墅了,后來,他從前一個業(yè)主手里買下了這套別墅,前段時間一直在換裝修,換家具,直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是趁著昨天晚上直接拎包入住的!
聽了季薄云的話,夏喃簡直無語了,她不知道季薄云什么時候臉皮如此厚了,這謎一般的狗血劇情居然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是該歡呼雀躍呢?還是罵一聲“有病”,然后離開。
看著自己面前這張恰似城墻拐彎處的臉皮,夏喃無語了片刻以后還是開口,“今天有事,沒工夫陪你出去瞎溜達!”
夏喃也帶了小脾氣,但是,季薄云卻在聽到夏喃明顯的不開心以后,他反而開心了!
“那你要去哪里?忙什么事?我送你過去!”季薄云道。
“不用了,維森馬上就來接我了!”夏喃拒絕了季薄云的請求。
就在這個時候,夏喃接到了維森的電話,維森在電話那頭都要哭了。
“喃喃,我被困在高架上了,要是不堵個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恐怕我都得叫森維了!”維森哭著和夏喃抱怨。
還抄近道過來呢,近道根本就輪不上他抄,直接堵在高架上了。
夏喃聽了簡直氣的想打人,維森這是和交通商量好了吧,正好堵在這個時候,季薄云更好,堵在她家門口......
夏喃在心里哀嘆了一聲,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看著夏喃掛了電話,一臉的憋屈色,季薄云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忍住偷笑了兩聲,才開口,“維森來不了了吧!”
季薄云指了指自己那塊兒價值不菲的手表,開口,“這個時間點,正是交通最堵的時候,看來維森是這幾年在國外陪你待久了,所以忘了國內的交通行情了!”
看著季薄云那一臉的笑意,夏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然后不做聲,顯然是還不想上車。
“你真不上車啊~看你剛才跑那么急,應該是有什么著急的事兒吧!再拖下去,可就真的遲到了啊~”季薄云抬起手來,朝著夏喃晃了晃自己的手表。
說著,季薄云就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夏喃覺得自己的后槽牙有些癢,忍不住磨了磨,終于邁開腿,往季薄云的車邊走。
無恥的男人!
夏喃心里不忘給季薄云加了一個稱號,這樣才讓自己的心情好受了一些,然后坐上季薄云的車。
紫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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