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我可以是你的光,一輩子都是!
“我哪兒敢吶~您現(xiàn)在這么厲害,我要是敢造次,那不是分分鐘等著被削干凈嗎?”季薄云痞里痞氣道。
“從哪兒學(xué)得這么一點痞氣?”夏喃笑著邊開車邊問。
“從愛上你的那一刻!”季薄云道。
夏喃知道,季薄云是故意逗她開心,所以,一路上都有一點她曾經(jīng)沒有見識過的小痞氣和一點點的無賴勁兒。
夏喃笑著驅(qū)車回了家,最近季薄云也住在柏夏國際那邊的那套房子里,所以和夏喃一道順路回去,夏喃不用再開往別處。
季薄云本來打算過來陪陪夏喃的,但是,被夏喃給拒絕了,她說想自己待待。
“喃喃,真的不要我陪你?”季薄云走出幾步以后轉(zhuǎn)身問夏喃。
“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也就明天一天的時間能夠好好休息了,后天就是周一,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雖然我們準備周全,但是我們面對的可是一群狼子野心,虛與委蛇的老狐貍,不能掉以輕心!”夏喃道。
“快回去吧!養(yǎng)精蓄銳,我需要你的幫忙和支持!”夏喃在門口的燈下笑著對季薄云說,“你是我剩下時日的所有光!”
本來季薄云已經(jīng)打算離去了,可是聽到了夏喃的這番話,尤其是最后一句,他又立馬返了回來。
沖上了門口的臺階,將夏喃一把攬在懷里。
“喃喃,只要你還需要,我愿意做你的光,為你照明,給你支持,幫助你!”季薄云抱著夏喃,將她整個人都嵌入了自己的懷里。
“我可以是你的光!一輩子都是!”季薄云重復(fù)著這句話。
他手上的動作越發(fā)的用力,而夏喃也被他在懷里摁的險些喘不過氣來,可是她沒有推開季薄云,也沒有出言提醒季薄云。
她也同樣伸出了手,回抱住了季薄云。
現(xiàn)在的他們,都是經(jīng)歷創(chuàng)傷的人,現(xiàn)在的他們,就像深海里面溺水的情侶一樣,拼命和現(xiàn)實的巨浪對抗著,掙扎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愿意為對方傾盡所有,包括這生存的氧氣。
過了一會兒,季薄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抱夏喃抱得太緊了,所以忙著分開了一點。
等夏喃的臉從季薄云的胸膛上起來的時候,靠近胸膛的左臉被捂出了一片紅印子,鬢角也粘在衣服上凌亂了不少。
“回去吧!”夏喃撩順了被粘的凌亂的頭發(fā),督促季薄云。
季薄云點了點頭,下了臺階,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夏喃。
這一次,不是季薄云看著夏喃進去,而是夏喃站在自己家的門口,看著季薄云回到了他的家。
兩個人的家就在對面,離得很近,夏喃在季薄云進去的一瞬間,也開門進了家,兩個人的燈幾乎是同時亮起的,然而他們看到彼此的燈光,心里就安穩(wěn)了不少。
時間過得巨快,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可是夏喃全都挺過來了,周一就是柏夏國際的股東大會了,夏喃作為繼承人,新任董事長,責(zé)任重大,壓力也大。
她一回家就特意去了小祠堂,去祭拜自己的父母。
在料理完柏業(yè)的后事以后,夏喃特意請了一塊兒牌位回來和母親的牌位放在一起供奉。
夏喃至今都難以相信,最親自己,最愛自己的爸爸就這么離開了。
然而那冷冰冰獨立著的牌位,和沒有任何鮮活色彩的黑白色照片,卻在告訴夏喃,一切都是真的。
夏喃紅了眼眶,她忍著淚,將它憋了回去,然后為父母上了三柱香以后,靜靜的退出去,在退出去以后,甚至連眼里的淚意和眼眶的泛紅都沒有了。
夏喃說過,以后再也不輕易流淚,不能流淚!
周一,柏夏國際股東大會。
夏喃一大早起來,穿了一件黑色的剪裁精細,制作精良的高定正規(guī)女正裝;她的頭發(fā)往日都是偏凌亂,飛揚的美,沒有刻意的去打理,可是今天,夏喃明顯就是可以打理了自己的頭發(fā),雖然還是散下來的大波浪,但是每一個弧度都用彈力素精心固定過;夏喃的眉峰換成了銳利高挑型;她皮膚白皙,但是特意為自己挑了一款復(fù)古色的口紅。
一套裝扮下來,夏喃這個樣子,倒是女強人的凌厲勁兒十足,但是卻更像是要去參加葬禮一樣。
可是,對于夏喃來說,這就是葬禮,不是嗎?
她的父親尸骨未寒,就有人野心勃勃的要一口吞掉他們家的企業(yè),想著怎么把她這個正規(guī)繼承人踢出局。
夏喃心里對“唯利是圖”和“情深義重”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這是一場葬禮,結(jié)果不是埋葬他們,就是埋葬她!
是的,要么勝者為王,要么血濺當(dāng)場,這是今天和未來的每一個日子里,她和他們的命運,只有這兩條路,再沒有第三條路。
季薄云一早來接夏喃,看見了夏喃的這身裝扮,先是嘴角微微一抽,接著就是一個了然于心的微笑,然后就帶著她,一起驅(qū)車前往柏夏國際的頂層會議室。
因為柏業(yè)的遺囑和聲明緣故,所以,季薄云的父親,季老董事長也在,一邊是為夏喃hold住大局,一邊是在股東大會上和夏喃做一個正式的董事長交接。
夏喃一進門,季薄云的父親看到夏喃的這一聲裝扮,先是一愣,接著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這丫頭,今天擺明了是來打這些老家伙的臉的。
所有的董事也都已經(jīng)明里暗里的通好了氣,等著今天夏喃進來,他們怎么刁難她,讓她成功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滾蛋。
他們原本以為受了這么大的打擊,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夏喃根本就是元氣大傷,恢復(fù)不了,一定是一個留著眼淚,蒼白,脆弱,無助的小姑娘,就算有季氏的撐腰,他們也一定能將她給拉下馬,更何況還是一個從小彈鋼琴,對商業(yè)沒有經(jīng)驗,學(xué)習(xí)和研究的,分分鐘搞定!
所以對于夏喃決定今天召開的股東大會,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夏喃自己挖坑給自己跳,是她自己敲響了結(jié)束的喪音!
哪知道一看見夏喃進門這身裝束,就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