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果然是出手闊綽,辦事效率高,短短一天的時間,蘭晚列的藥材單子已經(jīng)全部采買回來,蘭晚粗粗的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藥材的品質(zhì)都相當好。
蘭晚擺手讓人都退下,將自己關(guān)進房間制藥。之后的三天蘭晚每天清晨給蘇老爺施針延緩疼痛,余下時間全部用來配藥。
池墨瑾看蘭晚一直通宵,心有不忍道“不必如此心急”
蘭晚伸伸懶腰,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我才不是為了他才如此辛勞”
池墨瑾沉吟道“那名紅衣少年!”
蘭晚贊許的點點頭,道“阿瑾果然聰慧”
蘭晚打算以蘇老爺為餌,釣出那名紅衣少年,順便調(diào)查一下娘親當年之事。
“蘭小姐可有研制好解藥?”蘇夫人一日三餐式的催促又來了,蘭晚無力的望望天,心道她還真當我是神醫(yī)嗎,神醫(yī)也沒這速度啊。
蘭晚又花了幾天時間,終于配出一副滿意的方劑,命人煎了送給蘇老爺,蘇老爺飲下后,不到片刻,腹部開始涌動,有一肉團在皮下不停抽動,突然,蘇老爺翻身嘔吐,吐出來一塊肉團,蘭晚用夜月將肉團挑開,筋膜中有生內(nèi)存,已成雞形。
蘇夫人看見之后連忙轉(zhuǎn)頭,面上有一絲嫌棄,蘭晚看在眼中,上前為蘇老爺把脈,蘇老爺看著吐出的東西急忙說“神醫(yī),我是不是沒事了?”
蘭晚也不答話,細細的把脈,遲疑道“雖然大部分都已經(jīng)吐出來,但是還有一些殘余”
說罷,用手按壓蘇老爺腹部,果然,按到某一處時,蘇老爺臉色一變。
蘇老爺坐起身,問道“是還要吃藥再吐一次嗎”
蘭晚搖頭道“此藥霸道,比較傷身,一月之內(nèi)不可再服”
蘇老爺摸摸自己的腹部,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蘭晚思索片刻道“我會用溫和的藥,為你慢慢催蠱,你今日修養(yǎng)一會,便可以下床了,日常并不會有太多影響,但不可動葷腥,不可過于勞累”蘇老爺連連點頭。
蘭晚又多囑咐了兩句便跟著池墨瑾離開了,多日的壓力一下子便消散了,蘭晚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著池墨瑾跑出蘇府。
“終于輕松了一點,阿瑾,你說,那個青衣少年如果聽說了蘇老爺康復(fù),行走如初,會不會找上門呢”
“會”
“那你說這次他是屠了滿門,還是慢慢折磨呢”
“不知,他心性不定”
蘭晚想了想那次密室里的少年,點頭道“那少年陰晴不定,他與蘇家的緣分,著實難猜,不過我這么故意的將少年引來,是不是有些惡毒”
池墨瑾淡淡道“他早晚會來,即便沒有你,蘇家也難逃禍事”
蘭晚點頭,說道“我們?nèi)ド洗蔚臈髁致浒桑槺憧纯凑乒竦倪€有沒有別的料”
兩人來到楓林落,掌柜看到清逸出塵的兩人,忙走上來,“夫人問診的情況如何?我聽說蘇老爺今日都能走動了”
蘭晚笑道“你消息倒還真是靈通,掌柜,來四個菜,兩葷兩素”
掌柜上完菜,自來熟道“夫人可真是有大本事,若在我們洛陽開個醫(yī)館,肯定賺個盆滿缽滿”
蘭晚笑道“我無意于這些身外之物”
池墨瑾突然抬頭看了蘭晚一眼,唇角微勾,蘭晚瞪了他一眼,繼續(xù)對掌柜道“這蘇老爺?shù)募沂履銈兠菜贫己苌闲摹?p> 掌柜笑道“那可不,這蘇老爺有一子一女,長女三歲時便被送往寺廟,而次子如今還未及冠,若此時蘇老爺沒了,這蘇家的生意可就,所以啊,各家都盯著咬上一口呢”
蘭晚道“那如今大家都失望了”
掌柜笑笑并未言語,而一直不曾說話的池墨瑾,突然問道“長女一直在寺廟?”
掌柜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這蘇家啊,事事順遂,家底殷實,曾傳說,是因為這蘇家家主當年得高人指點,將家中未嫁幼女開了個什么術(shù)法,送到廟中,以此祈求家中風(fēng)調(diào)雨順”
蘭晚說道“哪有這么邪乎”
掌柜急道“這雖然聽著邪乎,但蘇家三代每一代都會在家中嫡女三歲時將女兒送到廟中,自此之后再無消息,而且夫人沒瞧見蘇府的氣勢嗎,財大氣粗的很,生意上從未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