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一天都會出現(xiàn)的夢境,反反復(fù)復(fù),愈發(fā)清晰。
女生坐在一攤渾濁的血泊里,拼命想站起來雙腿卻沒有力氣一次次跌坐回地上。周遭的液體無比骯臟,黏在身上把她淺藍色的長衫氤氳成難看的黑褐色,難聞的血腥氣味鉆進鼻腔。女生皺眉。驚恐地環(huán)顧四周,除了她空無一人的封閉空間,無論怎么叫喊得到的只有她自己的回聲。心臟的抽離感就在這時悄然而至,壓抑地快要窒息。
醒來后,長安坐在床上大口喘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散落在臉頰上的胡亂的淚水混雜著汗液將她的衣襟打濕。艱難地側(cè)過頭去,門外負責(zé)看守她的師兄斜倚在柱子上,歪著頭。應(yīng)該是睡著了。黯淡的月光下他的影子一片稀薄,靜靜地攤在門上。一動不動。
這是她被拘禁的第三年。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從他人的描述中獲悉。相似的情節(jié)無論他們講得多么詳細精彩,女生只覺得迷惘,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什么她發(fā)了瘋失了心智夜闖夢回軒刺殺顧尊主,把心頭血交給長靜以后昏了過去,被秦毅逮住帶回藏劍山莊興師問罪,正好撞見醒來的蘇淮則,更加佐證了女生的罪名云云。故事的結(jié)局倒是讓所有人包括長安自己都感到意外,李易軒說什么也不肯答應(yīng)秦毅提出的“以命抵命”的要求,即使當(dāng)時一眾弟子都跪下來求他,男人還是堅持以“永久拘禁”這種折中的懲罰保下了女生的命。
又一次有驚無險地活下來了呢。女生卻沒辦法覺得慶幸。
每天都從很絕望的夢里驚醒,拼命地哭著。明知道自己忘記了許多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回憶,情節(jié)都卡在了長靜和她的那個擁抱上。進行不下去。
到底忘記了什么?
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來?
難道她真的殺了顧尊主?
難道她真的是一個瘋子?
在每日每夜的自我質(zhì)疑中,女生終于放棄掙扎,開始相信別人故事里的自己。
好在絕望并不至于無望。無聲的哭泣之后,腦海里總會緊跟著響起堅定的,穩(wěn)重的男人的聲音,跟她說
——五年后,我會來娶你。
是不曾從其他任何人嘴里聽來的情節(jié),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承諾,以無比真實的力量安全地將她包裹。
一天。兩天。
一月。兩月。
一年。兩年。
緩慢流淌的時間并沒能沖淡這句承諾的音量。
【我有非常聽話地等你呢。你呢?你會守時的。對吧?】
然后,天就亮了。
門鎖被“咔吱”打開,小茹端著早餐跨過門檻,“吃飯了?!辈粨诫s一絲感情的語氣,也沒有等待女生回答的意思,撂下餐盤便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門的時候也把女生的“謝謝”阻隔在了屋子里。
【第三年的第一天,和往常沒有不同?!?p> “大公子,該喝藥了?!?p> “嗯。”一飲而盡,絕對苦澀的藥都沒能改變男人臉上淡漠的表情。將碗遞還給齊玲。
接過,躊躇片刻欲言又止,嘆氣,“那我先退下了?!?p>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見,蕭宸煜才開口:“怎么樣?”
“稟告大公子,長安小姐依舊被拘禁在偏房內(nèi),暫時沒有遭受不測?!?p> “那就好。”
【彼此分開的日子里,我在用盡辦法打聽你的消息。知道你安全,接下來的一天才能夠暫時放心?!?
走向世界的鴇
這幾天很迷惘呢。然后賊迷信,買了一本《答案之書》。 第一個問題是“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寫作?”——回答:這不明智。 緊接著第二個問題“你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放棄嗎?”——回答:是。 哇。這書也太玄學(xué)了吧!驚奇之余難免有點難過。感覺連老天爺都在勸我別吃這碗飯。唉。 所以說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接下來一個月要好好準(zhǔn)備工作面試了,等找到工作塵埃落定我再接著寫吧。 不把寫作當(dāng)飯吃也無所謂啦,這本書怎么著也得寫完的,畢竟真的有除我之外的人在看。 羅里吧嗦那么多,就是想告訴大家一聲,接下來一個月我可能更得很不頻繁(雖然已經(jīng)很不頻繁了哈哈) 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