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同牲畜一般的天魔派眾人,圍觀的修士紛紛大笑不已,事情沒有發(fā)生在他們頭上,他們自然會幸災樂禍。
無元子轉(zhuǎn)過身看去:“諸位,你們也想嘗嘗我們極道宗稻米的味道嗎?”
受了無元子的威脅,眾人紛紛四散奔逃,他們也明白吃瓜群眾不好當,若是無元子執(zhí)意要他們一起吃,那么自己也會成為笑柄。
天魔派幾百名弟子狼狽不堪的嚼著生米,三百萬擔糧食,平均每個人要吃將近一萬擔,其實兩艘戰(zhàn)舟里都裝著糧食,丟下來的糧食不過十分之一。
有人被生米噎住了,身邊的人還將生米灌入他的嘴中,有的人吃著吃著便破口大罵著招惹極道宗的人,有人放聲大哭還不忘往自己嘴中塞一把生米,還有人偷偷的將糧食收到儲物袋中,這些都在無元子眼中。
修行界是那么容易好混的嗎?極道宗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嗎?
有人御劍飛行而來,是毫城城主。
“屬下毫城城主陰昆見過宗主!”
無元子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在極道宗的城池內(nèi),極道宗的弟子被人羞辱,而且被羞辱的還是極道宗的老祖宗,這個城主也是在劫難逃。
“陰昆,金丹初階修士,極道宗內(nèi)門弟子,三十年前受命擔任毫城城主一職?!?p> 無元子隨意的說著,陰昆卻聽的汗如雨下,天魔派之事自己原以為是一場小糾葛,沒想到宗主卻親自前往處理,這讓他有點心神不寧。
“屬下知罪,請宗主責罰!”
無元子眉頭一皺:“陰城主多想了,你有什么罪?”
陰昆頓時誠惶誠恐,半跪在空中向無元子請罪:“屬下有罪,還請宗主責罰!”
“陰城主瞎說,你沒有罪。”
“屬下有罪!”
“沒有罪?!?p> “有。”
無元子笑臉迎迎:“是你自己說的,那就有罪吧!”
“啊!”陰昆吃驚的問道:“宗主,我有什么罪?”
無元子看了一眼自己飼獸袋中的蛐蛐,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不知道,是你自己說有罪的?!?p> 陰昆小心翼翼的看著無元子說道:“那屬下就有罪吧。”
“那好!三十法棍,外加除去毫城城主一職,三十法棍自己去宗門執(zhí)事堂領(lǐng),城主之職今日卸任。”
陰昆看著自家的宗主欲哭無淚,自己在家坐,禍從天上來,而且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也不說,這罪領(lǐng)的莫名其妙。
無元子當然不會說九祖復活了,而且路過你管轄的毫城吃個飯被人嘲笑,這樣既沒面子也丟了老祖宗的臉,一旦說出來自己的小命就沒了,悟虛師叔還有那幾個老頭子不得揍死本宗主,人家還想要老祖宗的龍涎液呢!
“真人,這個米能不能煮熟了吃?”一位天魔派的弟子大著膽子問道。
無元子笑著回應道:“本宗主說過,你們有什么意見可以提,我會考慮考慮的?!?p> “那能煮熟了吃嗎?這樣吃容易噎嗓子?!?p> “當然可以了,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煮熟了吃?!?p> 那名天魔派弟子頓時成了一個腌黃瓜,其他的弟子倒是歡呼雀躍不已,紛紛架起一口口大鍋煮飯。
又有天魔派弟子發(fā)問:“煮熟的飯可以拌醬油嗎?”
一時間天魔派弟子嘰嘰喳喳的問著,有人問可以加榨菜辣椒下飯嗎?有人問可以做炒飯嗎?甚至還有人問可以做叉燒飯嗎?
無元子友善的一一回答,在天魔派弟子的心中,無元子的形象頓時高大威猛了許多,就連他剛剛殺了他們長老的事都淡忘了。
天魔派廣場內(nèi)飄起了炊煙,有人殺雞宰羊,有人掄起大勺炒菜,此時的天魔派一遍和祥與歡聲笑語。
莫茹被無元子定住身,看見自家宗門的弟子如此行事已經(jīng)從肝腸寸斷變成了無腸可斷,心如死灰的低頭哭泣。
天魔派傳出了飯菜的香味,恰似在辦大型流水席,天魔派的弟子們煮飯的煮飯,燒火的燒火,吃的不亦樂乎。
這讓無元子臉上掛不住了,自己大老遠的過來是給他們送米的嗎?
肯定不是!那為啥他們還對自己感恩戴德,還熱火朝天的做起了飯?無元子羞紅了臉,自己的工作沒有開展到位,如果這件事情被老祖宗知道肯定會揍死我,而且龍涎液也會沒有。
惱羞成怒的無元子叫人收回了糧食,見自己吃食被搶走的天魔派弟子們一片哀嚎。
“真人,為何又不讓我們吃了?”
“真人,我們要吃飯!”
“要吃飯!要吃飯!”
……
無元子握緊拳頭看著沸騰的眾人,吃你妹??!從來就沒見過你們天魔派這么賤的人,本宗主是在羞辱你們,你們倒好架起爐灶殺雞宰羊的辦起了席面,這讓我的臉往哪擱。
“他娘的真晦氣,走!我們回極道宗。”
無元子踏上戰(zhàn)舟帶著煮熟的米飯還有食材,將天魔派弟子準備好的食材全部打包帶走,留下一群人在風中凌亂。
戰(zhàn)舟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長虹疾馳而去,冷酷臉莫茹攤倒在地上,正在燒火的莫承志長吁一口氣,剩下的天魔派弟子不知道是該哀傷還是慶幸。
天魔派掌門莫睹樞頭發(fā)在短短時間內(nèi)白了一半,人也蒼老了不少。
“天魔派茍存下來了……”
茍存,的確是茍存下來了,丟失掉作為一名修士的尊嚴,茍且偷生的活下來了,知道大難離去的天魔派弟子們先是一陣鴉雀無聲,然后爆發(fā)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他們在極道宗宗主無元子的手下存活了,這的確值得慶幸與歡呼。
遠去的無元子自然不會知道天魔派發(fā)生的事,因為他正在趴在戰(zhàn)舟上面斗蛐蛐。
莫茹強顏歡笑的注視著天魔派的眾人,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天魔派,在所有人歡呼雀躍時離開了,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沒有人在乎她,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天魔派,這樣的宗門不值得留戀。
天魔派的弟子一直在歡呼,除了歡呼他們好像也沒有別的慶祝方式,當他們歡呼完之后便不知所措……
當有人發(fā)現(xiàn)莫茹不在天魔派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了,所有的人都默契的閉口不談,莫承志被他的父親莫睹樞廢了筋脈囚禁在地牢內(nèi),其他兩個人也被廢除修為趕出天魔派,依然沒有人同情他們,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殺人滅口不及誅心之言,冷嘲熱諷不及冷眼旁觀。